何雨柱背着手拎着饭盒,嘴里哼着“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摇头晃脑地进了四合院。
这是一座标准的三进四合院。按照老北京四合院的布局,第一进是下人们住的,第二进是主人会客办公的地方。第三进才是主人睡觉休息的地方。
现在的这座四合院其实已经成为老北京人经常说的那种大杂院。里面住进几十户户人家。其中轧钢厂职工就有七户。
四合院里住的人变了,名称也就变了。头进院子被大家称之为“前院”,二进院子被大家叫做“中院”,三进院子则被称之为“后院。”
何雨柱的家在第二进院子,也就是中院的正堂屋。按照过去老四合院的布局来说,这间房子是主人会客用的客厅。是中院中最好的房子。
何雨柱哼着京戏,慢慢悠悠地走进了四合院头进院子。
头进院子现在被称之为前院。左侧厢房住的是三大爷一家,此刻三大爷阎阜贵正在门口拾掇花呢。
三大爷看到何雨柱高高兴兴地进了院,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好事,于是开口招呼。
“傻柱,什么事这么高兴?这是得着什么好东西了吧。”阎阜贵笑着问道。
“哎呦,三大爷,忙着呢?您忙您的,我回屋去了。”何雨柱笑着打了个招呼,径直朝前走去。
何雨柱对这个尖酸刻薄自私自利,账本都算到自己儿子头上的三大爷,实在是没有好感,所以打个招呼,就走了过去。
三大爷看了一眼何雨柱背着手里拎着的饭盒,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地妒忌。
“要说这厨子就是好,不但自己管饱,还能往回再带着点儿。”三大爷摇着头说着。可能还觉得不过瘾,又接了一句:“傻柱这里面什么好东西,我怎么隔着饭盒都能闻到香味啊。”
三大爷是厂里附属小学的语文教师,对自己的学问颇为自诩,常常自称文化人。他为人精明善于算计,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是穷。”他们家,蒸个米饭都得按着人头数粒数,一粒都甭想多。
何雨柱听了三大爷这话,当下就站住了,眼睛一瞪。这可把三大爷吓了一跳。他知道这个傻柱可是个浑人,要是在院里给自己弄一个下不来台,这可对他的威信有影响。
“傻柱,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忙你的,我回屋了。”三大爷尴尬地笑了笑,准备回家。
“别介啊,三大爷,您不搂一眼我带的什么好吃的?”何雨柱脸上居然带着笑容冲着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一愣,想着傻柱平时没有那么好说话啊,怎么着,今天改性子了?
但是三大爷尽管这么想,最终还是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你要是让你三大爷看,三大爷就看看。你要不让三大爷看,三大爷就不看。”三大爷慢吞吞地说道。
“瞧您这话儿说的,你是谁啊?您是我三大爷啊!看,怎么不能看,来,三大爷您来搂搂。”说着话,何雨柱故意神秘地将饭盒拿到了前面。
何雨柱故意地将动作做得很慢,勾的三大爷渐渐就把脑袋移向了何雨柱,越来越近。
何雨柱动作越来越慢,轻轻地一点点地扣开了饭盒一条缝,缓慢地将饭盒盖子移开。随着何雨柱的手,三大爷的头离着何雨柱的头越来越近。
何雨柱突然右手快速一开一合,三大爷没想到刚才那么缓慢的傻柱,这一下子变得这么快,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饭盒盖子又被何雨柱盖上了。
何雨柱说道:“噔噔噔噔,看完了!”说着话,他故意重重转过头来,随后大声叫道:“哎呦,我的妈呀!”
何雨柱的头和三大爷的头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何雨柱没问题,这厮打小练武,不说是铁头功吧,也差不了多少。
三大爷可就惨了,这一下被撞了个实在,人一下子就蹲到了地上。鼻涕眼泪全出来了,疼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傻柱!你小子冤你三大爷是吧!”老阎终于缓过劲儿来,满脸眼泪鼻涕地说道。
“三大爷,有您这样的吗,看就看呗,还挨着这么近干嘛!再说了,有拿自己脑袋冤人的吗!”何雨柱捂着自己的脑袋不高兴地埋怨道。
三大爷想想也是,这可能真是自己不小心,挨得可能太近了。歇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还是不甘心地问道:“傻柱,饭盒里到底装了什么啊?”
“三大爷,您这可就不对了啊,刚才不是让您看了吗,怎么还问。您给我装傻不是。”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刚才你手太快,我没看清楚,就看见白花花一片。”三大爷不好意思说道。
“三大爷,您可真行,还白花花一片,不愧是语文老师,您可真能整词。你以为是我三大妈呢。还白花花,哈哈哈。”何雨柱笑着开玩笑说道。
“小子又胡说是不,小心我抽你。”三大爷把脸一板,说道。
“玩笑,玩笑,三大爷,您就是我亲大爷,我就是跟您这个玩笑。”何雨柱脸上都笑开了花。
“说实在的,傻柱,饭盒里究竟是什么?”三大爷不死心地问道。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何雨柱用京剧念白的腔调,拖着长腔念了出来。
“德行!不说就不说,就像谁爱听似的。”三大爷见状,变了一副脸色,冷冷地说道。
何雨柱一乐,他就喜欢看三大爷这说变就变的脸色,颇有点变色龙的意思。
“三大爷,给您逗着玩呢,您又生气。您瞅瞅这是什么?”何雨柱说着话,把右手握成拳头,冲着三大爷伸了过去。拳头中微微散发出炒货的香味。
三大爷显然闻到了这股香味,眼睛登时就亮了,“柱子,你手里这是什么。”说话间,傻柱也就变成了柱子。
“您张开手,您张开手。”何雨柱扬了扬紧握的拳头,对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犹豫着张开了双手,两只小眼睛眨巴着盯着何雨柱,随后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亮,嘴角也随之向上扯出了一个弧度,笑容满面地说道:“柱子,你可真行,这怎么话说的这是。”
三大爷手中是十几颗瓜子,是何雨柱从万能商超中取出来的瓜子。对付三大爷这种人,十几粒瓜子足矣!
“三大爷,这可不是咱们胡同口南锣供销社的瓜子,那什么啊那是,几个老娘们搞个五七联队就敢炒瓜子,能吃吗那个?除了咸味还是咸味。”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你这从哪淘换的啊这是?”三大爷好奇地问道。
“朝外市场啊!这可是过去老海家的正宗手艺,您常常人家这瓜子炒得,不用吃,闻着都喷鼻儿香!刚好今天不用副食本,每人限购一两,我就买了一两。您吃几颗尝尝味得了,要想吃饱,那可没有。”说着话,何雨柱朝着后面又去。
“我不贪心,尝尝味就行。”身后是三大爷那近似于讨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