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娄晓娥的身体扭了几下。
这么一撩,何雨柱残存的一点点定力彻底被她撩没了。
“是她主动的,拒绝人家的美意也是一种犯罪,可不能怪我渣。”
他正想答应娄晓娥,突然天上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就是一声惊雷炸起。
一阵凉风吹来,雨就哗哗地下了起来。
被这一惊一乍一浇,他们俩泛滥的春情慢慢冷却下来。
被雨一浇,何雨柱清醒了过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接受娄晓娥的邀请,但一想到原剧中,他们春风一度,就珠胎暗结,他就有点后怕。
他不想跟娄晓娥有孩子,他可以想象,十几年后一个半大小子忽然喊他叫“爹地”,他会怎样的崩溃。
对于孩子,他有自己认真坚持的想法。
他的想法是:自己的孩子,他要陪着他成长,见证他的每一个时刻。
他要看着他,从盈盈一握到比他还高;他要看着他,从呀呀学语到口若悬河,甚至能跟他辩个高低;他要看着他,从产房出来时皱巴巴的丑样,到成为小鲜肉……
他不想孩子把他家当旅馆,他想要孩子的声音气息无时无刻充满整个温暖的家……
何雨柱将思绪拉回来,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可怜可悲。
自已都三十出头了,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还白养了秦淮茹三个孩子几年。
虽说那三个孩子不全是白眼狼,但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们姓贾不姓何,他们流着是贾家和秦淮茹的血脉。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雨浇傻了。”娄晓娥见何雨柱有些发呆,问道。
“是有点。”何雨柱回过神来,顺着她的话就势下坡。
“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娄晓娥滴咕着报怨了一句。
“我们赶紧离开吧,这雨越下越大了。”何雨柱主动松开抱着娄晓娥的手。
“好吧。”娄晓娥有些不舍地离开何雨柱的怀抱。
两人一路小跑着回到吉普车前。何雨柱赶紧拉开车门让娄晓娥上车。
望着雨中的何雨柱,娄晓娥心中充满了伤感离愁。
“何雨柱,你赶快回去吧!”她向他挥手道。
“你也快走吧,多多保重,来日再见。”何雨柱了挥手道。
“你快走吧,你看你衣服都湿了。”
“反正都湿了,也不在乎了,还是我看着你走。”
见何雨柱坚持,娄晓娥只好先走。
目送着吉普车在眼前驶过,刚前行了十几米,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娄晓娥下了车,站在雨中,对他喊道:“谢谢你何雨柱!跟你在一起的一月,我过得很舒心!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我也是!”何雨柱也喊道。
此情此景,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心的。
望着雨慕中渐行渐远的吉普车,何雨柱抹了一下脸,也不知抹去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娄晓娥走了,她只是何雨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虽然起过涟漪,但就像流星划过夜空一样,也只是他心中的一刹那光辉。
……
过了两天,何雨柱经过厂办公楼的时候,看见许大茂焉焉地从大门口出来。身后几脚远的地方,刘海中带着四五人急急地下楼。
等他们走远了,何雨柱本来是要去食堂的,现在改变了主意,转身朝厂办公楼走去。
走进专案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位姓吴的干事在那办公。
他先跟吴干事套几句热乎话,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小吴,我看刘组长急勿勿地往外走,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案子啦。”
“没新案子,还不是娄家那点事。今早有人报告说,娄家的人全部跑了。刘组长一听说,就带人过去了。”这吴干事倒也没隐瞒,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机密事。
“要我说,对付这些人就不能客气,将他们关个十年八年的才好。”何雨柱现在心口不一玩的那是一个溜。
“我也这样认为,不过放人是上头决定的,我们也没办法。”
“刚才我还看见了许大茂。怎么,他宣传科不想呆,想来你们这上班?”
“就他那样,还想来我们这?他那七类人家属的身份摆在那,根本不够格。”吴干事脸现不屑。
“可是我听说,他跟吴晓娥离婚了。”
“就算是离了婚,还是有历史问题。可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坏了整个专案组的纯洁。”
“吴干事,你这话说得就是有水平。”何雨柱适时送上马屁,“那他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感觉像是兴冲冲地进来,却只是在这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何雨柱又跟吴干事扯了几句,就离开了,因为他已经打听到他想要的消息了。
“看来许大茂是想来举报娄家来着,没想到一到专案组办公室,就听说娄家跑了。”
“以他的精明,肯定想得到,这时候再举报,专案组肯定什么都没捞着。结果很可能,专案组会给他扣个知情不报的帽子。”
“那时,他不仅没功而且有过了,这种没损人反而损己的事,许大茂是绝对不会干的。”
“看来,新中街那进院子,暂时是安全的,不会被充公了。”何雨柱暗暗舒了口气,往食堂走去……
星期一下午,何雨柱调休。
由于这几天,秦京茹家中有事,来不了。何雨柱有些失望,精力有些过剩,就在那对着沙袋练拳。
练着练着,忽然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他。回头一看,见是于海棠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正看他练拳。
“是你啊于海棠,找我妹吗?”
“嗯……”于海棠有些慌乱地应了一声,马上恢复正常,“找你不行吗?”
“找我可不敢当!厂里那么多双年轻的眼睛都盯着你,我可不想招人恨。”
“你别阴阳怪气的,我就是要找你,气死他们,也气死你!”说完不管何雨柱同意不同意,直接进了他家。
何雨柱微笑着摇摇头,也跟着进了屋。
他打了盆水,边拿毛巾边说道:“我要擦擦汗。”
“擦就擦呗!跟我说什么。”说完,转身看起桌上的留声机来。
这留声机是娄晓娥放聋老太太屋里的。她走了,何雨柱抢先搬了过来,要不然被许大茂知道了,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何雨柱见于海棠没回避的意思,又说道:“我要擦全身的汗,你确定要看?”
于海棠这才反应过来,脸马上红了,不过依然嘴硬:“看就看,谁怕谁啊!”不过话一说完,扭头走了出去。
何雨柱擦了汗,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后,将门打开,见于海棠站在门外玩着辫子。
“进来吧。”他叫了一句。
于海棠走了进来,又去弄留声机了。
何雨柱也不着急,等着她先开口。
当屋内响起交响乐时,于海棠才说道:“今天我请假找你,主要有件事找你帮忙。”
何雨柱眉毛挑了挑,心想:“漂亮女人找人办事,不是坑就是难。”
“不过人家既然已经求上门,先不忙着拒绝,看看她怎么说。”
“先说说,是什么事。”他问道。
“我想要你帮我当上宣传科长。”于海棠单刀直入,直接说明来意。
何雨柱有些吃惊甚至于震惊了。吃惊的是于海棠一个女的,怎么这么热衷于当官;震惊的是,这种事怎么求到他头上来了!
“你没发烧吧?”何雨柱做抬手去探于海棠额头状。
于海棠将何雨柱手拨开,“我说正经的。”
“我也很认真啊!这种事情求我帮忙,你不是在说胡话是什么?”
“我怎么说胡话!我是经过认真考虑的。你看,你找我借相机,肯定拿去干见不得人的事,这事说不定现在就能派上用场;还有,你跟许大茂一向不对付,肯定愿意看许大茂倒霉;最后也最主要的,我真的求人无门,只好求到你了。”
“这事跟许大茂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也盯上了宣传科长的位置。”
“你说对了!他已经私下跟人说,科长位置已是他囊中物了。”于海棠有些着急。
“他就是爱显摆……不过也有可能,他已经走通关系了。”
“完了……这下完了……我没希望了。”
看着于海棠又着急又失望的样子,何雨柱有点想笑,又觉得于海棠有些可怜,想当官想成这样的女人,毕竟不多。
“你也别着急,毕竟还没下任命文件吗?说不定还有转机的。”何雨柱只好安慰道。
“没错,事情还没定了,我未必会输!”于海棠又恢复了女强人的气势,“你可要帮我,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就一厨子,哪决定得了科长大位的事,你应该去找李厂长。”
“我也想找李厂长啊!可我一没钱,二没门路的,找了也不顶用啊!”
“……那个……其实,你还是顶点用的,只要你肯……”何雨柱用你懂的神情笑了笑。
于海棠脸色一变。
何雨柱以为她要发作,没想到她幽幽地叹道:“我何尝不知这是一条捷径,可我就是做不来。”
“你瞧我这嘴,够欠的!”见于海棠有些伤心,何雨柱连忙道歉。
“没什么。”于海棠神情又恢复了正常,“你到底帮不帮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我的感觉有时很准的。”
“我真没办法,我的美女官迷!……要不我把你介绍给市里的工业局长?”
“你认识董局长?”
“给他家烧过几次菜,不熟。”
“说跟没说一样。”于海棠说道,然后狠狠瞥了何雨柱一眼,“又来权色交易这一套。”
何雨柱当作没看见、没听见,“董局长也不错,就是脸皱了点、肚子大了点、头发秃了点……”
“别说了,越说越恶心,连李厂长都不如。”
“既然这么放不开,那就不要去想当什么科长了。好好当你的小兵,再找个男人过日子,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不好!我不想一辈子活成那样!”于海棠目光坚守地说道。
“得咧,还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官迷。”何雨柱嘀咕一声。
“其实,我找你,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于海棠忽然盯着何雨柱,眼睛明亮而坚定。
何雨柱闻言一怔,“准备……什么准备?……难道她想用身子跟我交易?”
这个念头一出,再看向面前白皙清丽的脸庞、散发着青春活力气息的身体,感觉就有些不一样了,心底的火热慢慢涌了上来。
“准备什么?”他故意问道。
“你非要我说出来,那就没意思了。”她边说边解开两粒扣子,“与其便宜那些恶心的老不死,倒不如便宜自己看对眼的。”
何雨柱感觉于海棠变化挺大的,年初还死都不让对象杨为民碰,这还差几个月才到年底呢,裤头怎么就变得这么松了?
他有些不解。
于海棠大概看出了何雨柱疑惑,接着说道:“自从和杨为民吹了以后,很多人都来追求我。刚开始我还挺开心,可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让我再也开心不起来。”
“你知道我是很上进的,你说我官迷也好,虚荣也好,但这是我心里最在意的事情,短期内不会改变想法,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
“可我怎么努力,还是原地踏步。而像刘海中这样的人,却可以一步登天,当上了专案组组长,还利用职权想让我跟他的二儿子好。”
“更不用说新近提拔的那位副厂长了,直接从工人变为副厂长,这一步跨得有多大你知道么?有的人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达成!”
“我算看明白了,我如果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端着,自命清高、自命不凡、自以为聪明,有可能一辈子都是工人,连干事都混不上。”
何雨柱实在想不到,从于海棠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还是形势使然,造化弄人。风暴来了以后,多的是坐直升飞机上去的人,毁了于海棠以前的三观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她为什么不走刘海中那条整材料的路,反而走这条更难的路?”何雨柱有些不明白。
不过也好,刘海中那条路注定走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