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委婉地提醒:“刘海中之类的,坐直升机甚至是火箭上去的,我看像空中楼阁,悬得很。不是有句话这样说么,‘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于海棠“嗯”了一声,没再说。
何雨柱一时也没想说什么,两人就那样干坐着……
“要不,我们做点什么吧!”良久,于海棠扬起脸说道。想尽量装着有气势一点,可脸上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说完,接着又去解扣子。
何雨柱看向那雪白一片,不禁口有点干。
他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道:“于海棠,不带这样撩人的。”他没发觉,他说这话时不自觉用上了暧昧的口气
“真没出息,轻轻一撩就受不了。”于海棠感觉占了上风,白了他一眼,站了起来,“会跳舞吗?”
何雨柱又是一怔,“这姑娘还挺会搞情调。”
两人将屋内整理出一大块空地,何雨柱又悄悄地把门关上锁了。
转头一想:不成!门从里面锁上,不是告诉外面的人,屋里有人吗?
他假装出门,将门从外面锁了,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见没人注意,便从窗户爬进来,再将窗户插好。
当这一切都做好时,何雨柱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艹!真是不方便啊!男未婚、女未嫁,交流一下,还要跟做贼似的,又不是偷情!”
“瞧你那猴急猴急的准备样,又是锁门又是爬窗,肯定起了坏心眼。”于海棠默默地看着何雨柱上窜下跳,等他忙完了,才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帮我。”
既然人家都看出来了,何雨柱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拿出李队长他们写的检举许大茂的信,取出信纸摊在桌上。
于海棠看到桌上的检举信,明显激动起来。
何雨柱默默地注视着于海棠,看她的样子,十有八九已经成为了欲望的奴隶,也不懂是要替她高兴还是要替她悲哀。
可转念又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一想到这,心慢慢沉了下去。忽然有些心灰意冷,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没什么意思,一股空寂感慢慢占满了他的心房。
于海棠还处于目标可能实现的激动当中,没有马上发现何雨柱的异样。
“何雨柱,你明天就把这封检举信交到厂领导手中。我看许大茂还怎么得意!”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轻微的颤抖。
“喂,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见何雨柱没回应,又问了一句。
何雨柱毕竟两世为人,很快就从负面情绪中走了出来,他连忙答道:“既然决定帮你,听你的,明天就行动。”
“那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哦!”说完,于海棠将举报信小心地放起来。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同时心里在暗暗自责:有欲望不是好事吗!我按心中的情愿行事怎么呢!如果每人都无欲无求的,那社会怎么进步?
将情绪调整到位,他将手伸向于海棠:“这位漂亮的女士,能请你跳支舞吗?”
于海棠啐了一口,“倒是学得人模狗样的。”但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两人随着音乐,在有些狭窄的屋内翩翩起舞。
“没想到,你舞跳得这么好。”于海棠有些吃惊地说道。
“以后你就会发现,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好,我等着!看你是不是吹牛。”话一出口,于海棠就感觉有点语病——她想重复今日情景。
不过,她并没有伤心甚至抗拒的感觉。她知道,她已有点喜欢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了。
跳着跳着,何雨柱又故伎重施,将于海棠搂了过来,两人贴得紧紧的。
于海棠自是没办法一下适应,毕竟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她惊慌之下,自然而然地扭动挣扎。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何雨柱一点跳舞的心思都没了。
他停下脚步,双手环抱于海棠,低下头……
当一切归于平静,天也黑了,两人相拥着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大院里上班、上学的人也陆续回来了,整个四合院顿时热闹了许多。
这下可苦了屋里的两位野鸳鸯,这时候出去,肯定被人撞个正着。
还好,屋里面还有些剩菜剩饭,是何雨柱的晚餐,两人也不敢生火,对付着吃了点,勉强填饱肚子。
两人相拥而坐,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意,轻声地交流着。
“你不后悔?”何雨柱问道。
“从进这院里的一刻起,我就预想好了结果,我一点都不后悔。”
“包括我不能跟你结婚?”
“当然……再说,就算你想跟我结婚,我也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决定单身一辈子了!”
何雨柱一惊,见于海棠不是说说而已的样子,不禁大为心痛。
不知怎样的心路历程,让一个花季女性在这思想较为封闭的年代下了这个决定。
单身一辈子,对她究竟是福还是苦?
何雨柱毕竟来自一个思想更为开放的后世,单身现象并不少见,他马上就平静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不理解?”于海棠问。
“刚开始是的,不过现在我有点理解你了。”何雨柱说道,“你所选择的路是一条无比艰难的路,会来自各方的压力,甚至亲人也不理解你,你确定你要继续走下去,不后悔?”
“有什么后悔的,不这样我才会后悔。”于海棠边说边往何柱身上贴了贴,“我发现你变了,讲话竟然有点文绉绉起来。”
“人都是会变的。你不是也变化挺大的吗?”他反问道。
灵魂都换人了,难道变化不大吗?
两人就这样说着话。期间秦淮茹还到门口站了站,说了句“傻柱到现在还没回来”,又离开了。
坐着坐着,何雨柱又不老实起来……
当风止风歇后,于海棠一边画着圈圈,一边耳语道:“你好坏……”
听着于海棠的软语,感觉着对方的情意和心跳,何雨柱真想就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
虽不至于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地步,但“牡丹花下老,千金也不换”倒是真的。
于海棠大概也有如此的想法,就这样依偎在他的胸怀里,时不时聊几句,没提离开的事。
就这样聊着…………,两人竟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夜已深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好时光总是易逝的,再好的梦也有醒的一天。生活不只有一时的荀且,还有诗和远方……
好像有些扯远了。
何雨柱先听听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概夜深了,人们都在睡梦中。
他先将于海棠从窗户托出去,叫她先到胡同口等着他。
两人可不能一起走,万一被人碰到就不好解释了。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也爬窗户出去,直奔胡同口。
“看来要尽早谋划新中街的房子了,在四合院这人多眼杂的地方,想要潇洒根本不可能,比做贼还难。”
两人会合后,由于太晚了,于海棠不好回家,何雨柱就送她回厂里的广播站对付一晚……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正准备去找李厂长,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一听,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喂,是何主任吗?”
“是我。”何雨柱压低声音道。
“我,海棠。长话短说,今天上午厂办公会就要讨论宣传科长人选,你材料交了没有?”
“这么快,材料还在我这,我正想去交呢……他们在几楼开会。”
“三楼会议室。”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挂完电话,何雨柱小跑着去厂部办公大楼。
来到会议室,何雨柱直接闯了进去,厂办秘书刚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会议就此中断。
“何雨柱,你干什么!”一步登天当上了厂领导,从而有资格参加会议的刘海中朝他喝道,跟着厂秘就要将他往室外推。
何雨柱将他们轻轻推开,面向李厂长,快速说道:“李厂长,我有重要情况要反映。”
何雨柱不告而闯入会场,李厂长也不些不高兴,但他也不敢太开罪何雨柱,尽量用平和的口气说道:“何主任,有什么情况等我们开完再说。”
“不行,等开完会就晚了。”
“何雨柱,你还来劲了是吧!”刘海中说道。
“何雨柱,你一个食堂主任有什么重要情况,在这搅和什么!”一位副厂长喝斥道。
“我收到一封许大茂索贿的检举信!”何雨柱不想跟他们吵,直接将事情亮了出来。
刘海中跟许大茂有些不对付,一见何雨柱是来许大茂的,手自然放了下来,也不说话了。旁边的厂办秘书也是如此。
没有了阻拦,何雨柱走到主席台中间,将信递给了李厂长。
李厂长看完举报信,眉头皱了起来。
许大茂下村放电影收老乡家的东西,他也是有耳闻的,而且不止他一个放映员这么干。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就怕较真和拿到桌面上来。
现在,人家都实名举报了,甚至是以大队的名义举报了,就不能无视了,如果人家再往上级一捅,他还落个包庇的口实。
虽然许大茂送了一些礼给他,但他已提名他了,是他自己不争气,怪不到他头上。
他将举报信传给在座的厂领导看完,问道:“都看过了吧,有问题吗?”
大家都不说话,都明白许大茂的问题从举报信看上,是明摆着的,这时再替许大茂说话,平白惹得一身腥。他们跟许大茂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程度。
“我看这样,许大茂任命的事暂缓,人由保卫科负责看护,让他先反省,待纠察组和保卫科查实后再做进一步处理。”李厂长说道,同时眼睛扫向在座的各位厂领导。
见大家没意见,李厂长吩咐刘海中,“这件事情你们纠察专案组要抓紧时间办好,保卫科配合你们。”
当天下午,刘海中就到京郊农村调查去了。
话说这刘海中跟许大茂本来没什么,可当他二儿子刘光天和许大茂同时看上于海棠后,矛盾就来了。
真是验了那句话,这世上最多最烦也最危险最刺激的,也就男女之间那点破事!
刘海中一朝权在手便把权来使,想凭借权势逼许大茂退出。当然,对于海棠也如法炮制。
不过,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于海棠就以跟杨为民还没断为借口推脱。
许大茂呢,他直接跟刘海中干上了,说他抄娄家时,偷藏了东西没上交。
听了许大茂的话,他才知道,他偷藏的几件首饰中,有三件是娄晓娥的嫁妆。本来是放在许大茂家的,后来关系破裂了,才拿回娘家。
你说他也够背的,拿其它东西不好,偏偏拿了娄晓娥嫁妆。
许大茂一看刘海中神情,就知道他猜对了。
那许大茂又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他看到查抄物品清单时,见娄晓娥的嫁妆少了三件,其它的确还在,就有了疑惑,猜想十有八九被刘海中给贪没了。
这时候随便一套,就套了出来。
他叫刘海中写了个条子,将首饰占为已有。也怪他贪心,想把柄和财物两得。这样一来,两人都互相握有对方的把柄了,也就互相顾忌着。
现在,刘海中好不容易有一个正大光明对付许大茂的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
他带着纠察专案组的人,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将许大茂有放映过电影的农村全部走访调查了一遍。
他不仅做到不漏一地,还想法做到不漏一事。只要对许大茂不利的事,都事无巨细地查。
许大茂这种人就是有缝的蛋,哪经得起查?
有刘海中有意找碴,再加上何雨柱复制在李家山大队的做法,在那推波助澜,许大茂自然被人查了个底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