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腿板着脸，“不错，已经快要找到枪感了。半年，不，甚至只需要两个月，你就可以成为一名相当强悍的狙击手。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培养你这方面的能力，不准你碰这把枪么？”

“我是有道理的。别的枪，随便打，没关系，但是这一把，碰了就麻烦，性能太优异了。

拿上手你就不想放，用过它，别的枪就不想用，然后就会产生深深的依赖。如果很轻松就可以百发百中，甚至随心所欲的射击，那么为什么还要用别的呢？省心省力难道不好吗？”

“可是，省着省着，就没路了。我们几个当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到最后，枪是打的很好，可也仅止于此，再没有了向上突破的可能。”

马成都这回不再没心没肺的笑了，一脸严肃。

“所以，我一直不让你用它。现在你突破了，可以感受一下，但是，永远永远不要把枪当成你的底牌，只可以把它当工具，只有如此，你，才能前程远大。”

好吧。

石韵苦笑。

你确定突破不了，就是因为一把枪害的？不是开玩笑？

……真相或许是当年几个人沉迷于枪技，确实失去了一些机会吧，可能性一半一半。

“明白了。”

石韵很认真的点头。

“行了行了。说到就好。”

马成都打岔道：“它们全钻到地底了，现在怎么办？”

“现在？不。”骆驼被转开注意力，看看天色。

天已经有些昏暗了。

“现在不行。明天太阳最大的时候再进入洞穴。那时候它们不愿意活动，而且经过一晚上，已经聚集到了一起，正好一网打尽。现在可以回去了，我已经开始想念热气腾腾的浴缸了。”

“你确定想的不是帮你烧热水的小姑娘？你这家伙就是最坏的一个，想当年……”

“你够了啊，这里可还有个孩子呢。”

石韵：……

先洗澡，后吃饭。洗了一个痛快的热水澡，女孩们已经穿花蝴蝶似的，在餐桌上来来去去，布置得琳琅满目。

黑椒牛排，红酒，生菜色拉，焦黄的烤鹅整只端上来，素净的银白瓷碟托底，衬得肥得滴油的烤鹅越发的焦香宜人，馋涎欲滴。

“哇——”马成都来了个夸张感叹动作，“这么丰盛？难道今天是感恩节？”

“有吃得还堵不住你的嘴。”医生麦延翻个白眼，

“要不是为了等你们，我们早就开始提前庆祝了。”

庆祝？

石韵有些惊讶，然后才注意到女孩们一个个都穿上了正服，这可能是她们能找到最好服饰，能看出来好多衣服都是紧急修改过的，发生什么事了？

骆驼问：“是什么好事需要祝贺？”

“保密。”医生麦延神秘兮兮的，不肯揭露。

“切。”三根中指送给他，不过马上大家就淡定不能了。

退出去的姑娘们重新进来，每人举着一枝蜡烛，仿佛花丛护卫着她们的花王，粟发女孩晨曦被簇拥在正中，漂亮夺目的公主裙异常醒目，几个人都愣了。

好漂亮……

这个仙女一样美的女孩真是那个话都说不出的小姑娘？！

女孩们笑嘻嘻把蜡烛放上桌子，顶上大灯突然熄灭，只剩下摇曳烛光，大厅顿时多了一层温暖和温馨的光芒。

“祝你生日快乐……嗨嗨！”

女孩们一边拍掌，一边唱着生日歌曲，有节奏的点着脚步，看得出，晨曦仍旧还是那个羞涩的女孩儿，脸颊微红，眼睛都不太敢睁大，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捂着脸羞到逃出去，说不出的可爱。

“真的是你吗，晨曦？”

钢腿揉了两次眼睛了，仍旧不太敢信，一个是天上仙女，一个是脏兮兮，全身都透着慌乱的乡下丫头，这也差太多了吧？

晨曦对他轻轻点头，仪态优美，天鹅般的长脖颈衬着紧急赶工的粗糙公主裙仍旧有着说不出的优雅。

“哇。真美。你一下子变成大人了。”马成都摇头赞叹，遥遥举起一杯酒，也不知道是压惊还是安抚自己激动的情绪。

女孩对每一个人点头，轻柔的笑容映到了每个人的心底。

“啪，啪，啪，”麦延医生开始鼓掌，骆驼他们如梦初醒，一起跟着鼓起掌来，今夜，她就是当之无愧的晚会公主。

宴席开始。

女孩们努力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宴会上穿花蝴蝶一样飞舞，给每个人杯子里斟满陈酿的香舌兰酒，醇香迷人。

这种酒价钱不算太贵，但甜度高，香味足，清洌见底，是水手和猎人的最爱，当宴会用酒再适合不过了。

陈酿后呈琥珀色，饮过后隐隐有着余香，连石韵都喝了不少，钢腿大着嗓子，“这么说，我们有两个超能者了？马成都，下次老子去你那里，走路正着走两步，横着走三步！看哪个狗娘养的敢挡我！”

“切！”马成都给了根中指，“显摆什么。又不是你教出来的……呃。”

马成都卡了壳，人家还真是他教出来的……起码表面是他教的。

骆驼一直灌自己酒，别人没劝他，已经喝得个醉眼朦胧。手上拿着一个打开的鸡心项链，看着照片，看一次，喝一杯，看这样子不等散席就得倒地不起。

石韵和这些老家伙扯不上话，只能任他们发疯，高兴就好。悄悄拿了盘烤鹅，放到角落大嚼，吃得七七八八，才发现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和自己坐到了一起。

“尝尝烧鹅？味道很不错……呃。”

挺大的盘子里就剩下那么两三块，而且骨头比肉多的那种，以石韵的脸皮，也突然有点烧。

“要不，我帮你拿点别的？……”

女孩轻轻摇手示意，让他别忙了。女医生一直跟随着女孩，这会眼里满满的母性光辉，明显拿女孩当女儿看，不过看到烧鹅盘子时也被弄笑了。

“你胃口真大……是不是当超能的，都很大胃？我们整整烤了三个小时，结果被你用十分钟结束，我们一点都没尝到。是不是该赔偿点什么？”

石韵反击:“少来。别蒙我。你们绝对烤的不止这一只烧鹅。大旱三年，饿不到厨师员，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女孩忍不住无声的轻轻笑了。

她们确实一共烤了三只，两只没出烤炉，就已经被庆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