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单纯,以为拉开距离就拿她没办法了吗。
祝枝枝抬手推着他,再贴过来真的就要面对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快点想想怎么办,我没有拿……那、那个……”
谢棠收起手臂,在床一边坐下,撩了下眼皮,“你先忍着?”
下一刻,他背上就被踹了一脚。
谢棠侧身看,小姑娘若无其事的,极其无辜的望过来,同时又不满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埋怨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这样丧心病狂的办法。
表现的和落在他背上的那一脚完全没有关系的样子。
谢棠磨了磨牙,“祝枝枝,孤发现你最近脾气见长啊。”
祝枝枝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殿下,你说什么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快点给我找用的那什么,等它走了我会好好学武功的,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
很好,他就没有见过恭维的话能说的那么隔应人的,他都怀疑祝枝枝是不是故意如此说的。
谢棠看她嘴皮子动了动,看样子要继续说话,怕她再说出来让他忍不住将她捏死的话,谢棠点了她的哑穴,祝枝枝的嘴唇只动,但是发不出声音。
不一会祝枝枝就自己发现了,她‘啊’了两声,飞快的比划,让谢棠赶紧给她解了。
怎么能这样。
赶快给我解开!
“在花娘来之前孤觉得你还是安静一点好。”
咦?祝枝枝不躁动了,她还以为谢棠真让她忍着呢,既然已经通知花娘了,那她就不用担心了,不过还有件事。
我。
祝枝枝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假动作。
我要沐浴。
谢棠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呀,枝枝想脱衣服吗,让孤帮忙不好吧,虽然孤是你的未婚夫,但是现在孤与你是有名无实啊,孤实在做不来这样的事情啊。”
祝枝枝比划累了,谢棠还是一副装听不懂的模样,祝枝枝眼睛喷火似的看着他。
没指望了。
祝枝枝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自己去找人,谢棠扶着她的肩膀,又把她按了回去,屁股重重的摔在床面上,都快碎成两半了,祝枝枝啪的一声拨开他的手。
谢棠正要说什么,却又停下了,不一会,门外有人敲门,谢棠隔空解了祝枝枝的穴道,抬步出去,叮嘱了花娘帮祝枝枝换衣服和准备热水,便出了院子。
直到半夜才回来。
祝枝枝正因为肚子痛睡的难受,被褥一下子被掀开,紧接着一个冰块似的活物在她旁边躺下了,祝枝枝睁开眼,谢棠闭着眼睛,脸色有些透明的白。
“有人打你了啊?”
谢棠睁开眼睛,借着烛光看她,小姑娘手下意识的捂着腹部,他不太清楚女人的这点事,但是听说过月事的那几天会有腹痛的症状,若是纠正体寒,可能会更好一点。
他的手覆了过去,源源不断的内力化作热源温暖着腹部的位置,渐渐的,祝枝枝真的感觉到不那么疼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棠回问的是祝枝枝刚刚问他的问题,这句话既是解答祝枝枝的疑问,确实有人打他了,也是他的好奇。
似乎在小孩子家的眼里,不论是拳打脚踢,还是内力的对峙,似乎都可以用打与被打这个字形容。
祝枝枝肚子不疼了,人也就高兴,立刻和他说自己看出来的理由,“因为你有点虚。”
“……”谢棠掀起眼帘,淡淡的望着她,过了会才说,“回宫孤就给你找个嬷嬷,识字的,让她教你。”
“我会认识字。”
谢棠:“可你不会说话。”
真是的,实话也不让说。
“你方才真出去和人打架了?”祝枝枝就是凭直觉感觉出来的,没想到还真猜对了,“可是你才出去没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能动手啊。”
“这多简单,孤看上了人家的东西,他不给,孤想抢过来,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能墨迹一天?”
祝枝枝拉上被子躺下,侧身躺着,看着谢棠,“你还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吗?”
谢棠的声音悠远又冷淡,“枝枝,你以为孤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吗?”
上一世,或者是刚重生回来的那几天,祝枝枝确实是这么想的,谢棠未来是暴君,而暴君最大的特点就是随心所欲,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这种情况,他给别人带去了灾难,可是祝枝枝以为至少他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好像又不是这样。
她甚至觉得前世的大半辈子还没有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对谢棠了解的多。
“我以前是这样想的。”
谢棠先闭了眼睛。
“睡吧。”
一夜好眠。
祝枝枝还没醒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
这里院子浅,院门距离正屋门口没多远,所以门口有一点动静就能听见,祝枝枝有了动静,谢棠也睁开眼睛了,眼底全是红丝。
“云风,将人给孤砍了。”
祝枝枝服气。
“大清早杀人不好——云风,把她们丢出去就行了。”
等了一会,云风没有听见谢棠再开口,便听命令的下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有了。
……
李妍雪和上官雪同时撞到一块,为了不暴露武功,李妍雪也只能生生忍了被摔出来的疼,她从地上站起来,满脸不善的盯着上官雪。
“早就听说第一美人貌美如花,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世人皆知上官小姐美貌过人,却怎么没有听说上官小姐还有上赶着的喜好?”
李妍雪的话说的讽刺十足。
上官雪今晨丢了一个大脸,正心里憋着火呢。
“你是谁,既然知道本小姐是谁,还与我争吵,你不会也是知道太子殿下住处,所以便故意跑过来偶遇人的吧,要真是这样,你我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脸笑话我。”
李妍雪冷哼一声,“我可和你不一样。”
李妍雪就奇了怪了,“有什么不一样,你不就是想进东宫吗,我父亲的世交好友便是吏部尚书许家,由他进谏,皇上必定能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