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
陈名姝脚步一顿。
“咦,这个时辰了,还有谁来?”
她警觉的高声问询:“是谁呀!”
“小姐,是奴婢呀,是奴婢小红呀!”
门外传来少女的哭腔。
“小红,你这是怎么了?”陈名姝吓了一跳,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小红满嘴是血,大冬天的身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可见她是一路从陈家逃奔过来的。
她身的衣服散乱着,瞧着像是被人扯开了一样。
杨氏看得触目惊心:“小红,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红大声的哭嚎着:“老爷,老爷他欺负我!”
周妈妈被她这嗷的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左右看看连忙去关门,然后快步前去捂住了小红的嘴巴。
“死丫头,别在院里乱嚎,去屋里说,去屋里说!”
主仆三人赶紧把小红带进了屋里。
小红哭唧唧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陈名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隔壁正在埋头苦读的仇星洲,以及在仇星洲对面疯狂打瞌睡的陪读仇海。
都被小红那大嗓门给惊醒了。
仇海皱眉:“隔壁出事了!我去看看!”
仇星洲隐约听得不对:“听着像是女子的声音,义父别莽撞,听听再说。”
等听到小红越来越高亢的哭声,仇海忍不住了。
“这是谁在哭啊,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啊?”
仇星洲无语:“义父,说了这婚事作罢了,您就别再提起什么未婚妻了,对人家名声不好。”
仇海努努嘴:“好吧,你去看看吧,毕竟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你们熟悉一点,我一个外人就不参合了。”
仇星洲被仇海从座位拽了起来。
仇星洲无奈的跑到隔壁去敲门,敲了半天无人应答。
因为小红的哭声实在是太大了。
屋内几人都没听到呢。
仇星洲讪讪然的进了屋,想了想爬了院中的那颗柚子树。
此刻柚子就剩下三三两两了,粗壮的树桠站一个成年人不是问题。
于是,正在堂屋听小红哭诉的陈名姝,感觉院里有什么在盯着自己。
抬头一瞧,就和柚子树的仇星洲四目相对了。
陈名姝眯了眯眼:“娘,我出去给小红倒杯水,你们慢慢聊……”
说着陈名姝就快步走到了院中。
“仇公子,您这大半夜的是干嘛呢?”
陈名姝忙得好几天都没见到仇星洲了,今日树下一见,便觉他清瘦了不少,想来是仇海的手艺叫人惆怅啊,使得他日渐消瘦。
仇星洲刚爬树,就被陈名姝抓包,这下是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踩在树干,愣了愣,撸起一只袖子:“额……那个,我义父半夜想吃柚子,我给他摘几个,你别误会……我可没偷听墙角。”
陈名姝嘴角笑意微染:“好吧,仇公子真孝顺,半夜摘柚。”
陈名姝说完,钻进了不远处的小厨房。
她实在憋不住笑了,什么摘柚子,那是骗人的鬼话。
肯定是小红的哭声太惊人了,他树看热闹才对。
没想到他还有一颗这般八卦的心。
陈名姝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拿出灵泉兑了几杯水。
她端出一杯走出厨房。
只见仇星洲还在树,假装摘柚子,这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仇公子,累了吧,喝杯水吧!”
院墙并不高,陈名姝伸手就能够着。
仇星洲所在的柚子树三分之一都伸到了陈名姝这边,他只要移动一步,就能接过水杯了。
仇星洲手里拿着两颗柚子,这是他刚才假装摘下的成果。
“啊,谢谢陈大娘子。”仇星洲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不谢。”陈名姝正愁找不到机会,给仇星洲进补灵泉呢,抓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
仇星洲把手中的两颗柚子扔给了陈名姝:“诺,接着,给你的。”
陈名姝低头,好险才接住两颗柚子。
好大的两颗柚子,差点没把陈名姝砸到在地。
再抬头,仇星洲已经下了树。
仇星洲走回屋内,仇海正抱着双臂,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小子,我的柚子呢,你不是说摘给我吃的吗?怎么送到人家小娘子手了!”仇海磨牙坏笑。
仇星洲面皮微红:“义父,您武功高强,要吃柚子不会自己摘吗?”
说着,仇星洲越过仇海,直接进屋学习。
仇海紧跟在身后:“隔壁怎么回事?可是你曾经的未婚妻在哭?啊,不对,你刚才都给了人家柚子,人家还给你端来了茶水,一定不是她……那是谁呀?”
“是她之前的贴身女婢,从陈家逃出来了,好啦,义父,您就早点休息吧,别陪着我熬夜了。”仇星洲催促仇海去睡觉。
仇海不肯:“不等你背完这论语,我是不会走的。”
仇星洲叹气:“最近几天不知怎么了,学习精神就是不如之前,之前当天学过的东西能背下一千字以,现在却只能背下三四百,相差甚多。”
仇海皱眉:“真是怪了,我瞧你和之前一样努力啊。”
仇星洲摇摇头,索性不纠结了,翻开论语继续背诵。
可是这一回,他马就感觉到了不同。
“义父,我,我……会背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不过默诵了一遍,这整整两千字,他就全记住了。
仇海忙让他背诵一遍,只见他滔滔不绝的背完,一字不漏,一字不错!
仇海惊呆了:“你这刚才出去了一下,你就……你就全会了!”
仇星洲凝眉沉思,他想起来前几次记忆力超群的时候……
“义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只要见到陈大娘子,记忆力就会自动变好!”
仇星洲从不信鬼神,这一次他不得不信了:“难道真是因为她?”
仇海眼睛放光:“好的,义父知道怎么做了!”
……
小红哭诉完陈秀才的暴行,在喝了掺了灵泉的茶水后,精神渐渐稳定下来。
“夫人,小姐,您们让奴婢留下吧,奴婢不要身契了!”
杨氏叹气:“可怜的孩子,那陈思远真不是个东西,还好你人没事,不然这一辈子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