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听了微微皱眉,“会不会是他们各自给对方留下的?”
捕头道:“那掐痕虽然不重,但是想要留下需要不小的力气,陆谦倒是有这能力,高衙内…恐怕没这本事。”
老管家明了的点点头,那陆谦的脖子也有掐痕,却不是高衙内所留,也就是说,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他继续追问道:“可还有其它线索?”
捕头想了想,说:“陆谦武艺不凡,手中又有兵刃,能杀了他的,必是武艺高强之辈,算一算,这京城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若是再和两人扯关系,恐怕不出五指之数。”
老管家目光微闪,这样的人,他正好知道一个,而且正是高衙内的陷害目标。
如此说来,一切都对了。
“好,这事你知我知,不要乱传,这桌酒菜便赏于你了。”
老管家带人离开,捕头长舒了口气,瘫坐在椅子,这一关终于过去了。
“什么?你是说我儿可能是林冲所杀?”
高太尉双目圆瞪,似要择人而噬。
老管家禀道:“我差人去问了,林冲昨日下午未得太尉许可,私自出城,正是在那富安之前,此事即便不是他亲手做的,也定和他有些关系。”
高太尉愤怒的打落茶杯。
“好贼子,快,持我手令派快马追赶徐宁,让他把两人全都缉拿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叮。
【仇敌高俅发现你有杀子嫌疑,派出徐宁率领禁军百人追捕,请注意躲避。】
终于被发现了!
林冲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纸里本就包不住火,更何况这世道断案不是以证据为主,只要你有权有势,就能自由心证。
再过几十年,莫须有的罪名都能杀了领军大将,还有什么是当权者做不到的?
徐宁,禁军金枪班教头,家传金枪法、钩镰枪法,天下独步,人称金枪手,武功比以前的林冲差些,但也差不了多少,再加手下一百禁军,还真是吃定了自己。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身负数种神功,对他们,谁胜谁负,还真未可知。
林冲丝毫不惧,反而有点小兴奋。
这徐宁位列一百单八将,总是个著名人物了吧,那可是一年的寿命,说不定还能学到钩镰枪的技能。
两军对阵,刀枪无眼,若是趁机杀了他,别人应该说不出什么。
林冲大手一挥,下令道:“事情有变,加速前进。”
张三李四得令,一声吆喝,众人加快脚步,赶车的赶车,奔跑的奔跑,速度立刻快了不少。
行到下午,前面出现一条小河。
河面不宽,只有十余米,却有些深,看不见底,水流浑浊,颇为急促。
河有座木桥,能同时过两驾马车,看起来不太结实。
这里原来只是一跃而过的小沟渠,遇到雨季,水量涨,形成小河。
木桥也是附近村民临时搭建的,下面树干支撑,面长条木板铺平,渡过雨季河水干涸自然废弃,因此只简单叫做长板桥。
林娘子和锦儿下了马车,一堆人前面牵马,后面推车,小心翼翼的过了桥。
林冲立在桥头,凝神看了片刻,这里地势险恶,正是伏击的好地方。
回头说道:“你们先走,张三、李四,你们护了嫂嫂直往济州去,我单人匹马速度快,过得两日就能赶。”
两人领命,林冲又和娘子互道小心,就此分开。
林冲取了丈八蛇矛,拿了五十贯买的宝刀,牵了骏马,目送众人离开。
往四周看了看,不远处有处小丘,后面正好藏身。
躲到坡后,白日干粮就水,夜晚席地看星。
好在天气还热,晚不冷,只是没有娘子陪伴,孤单寂寞。
林冲躺在草地,摸了摸侧卧旁边,毛如绸缎的黑色骏马,长叹道:“幸亏还有你陪伴,聊以慰藉。”
那马用头拱了拱林冲,状若亲昵。
林冲想:这母马近来与我甚是亲近,莫不是受了我先天魅力的影响?
一夜无语,只闻马嘶。
等了一日,竟然不见追兵身影。
林冲心里纳闷,按说追兵人手一马,说不定还是每人两马,日行两百里不在话下,怎的这么久还不见人?莫不是追错了方向?
大路边,徐宁低头看着富安的尸身。
富安狡猾奸诈,杀了闲汉之后故意伪造痕迹,引得徐宁追错了方向,好不容易找对道路,没想到目标已经死了。
“一刃断头,断口平滑,血液冲而不四散,尸身僵直,面容恐惧,定是被熟人斩杀,而且是武艺高强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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