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作揖,目送母亲离开,末了,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雅竹居。
小狐狸并未飞奔迎接,令他有些失落,询问阿水才得知,某狐用罢午饭,在书房等自己等睡着了。
毫无胃口的容瑾言,喝了点粥,便去书房寻狐狸崽!
卧榻上,身姿曼妙的可人儿,朱唇微张,双手交叉搭在胸前,睡相可爱乖巧,深知某狐真实睡相的容瑾言,无声的笑了笑,放轻脚步,走到卧榻边坐下。
俯身握住她的手腕,观其虽睫毛乱颤,却毫无睁眼之势,宠溺的凝视她绝美的容颜,道:
“汐月,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夫子的心,就像当初被小白狐玩弄的毛线团,乱得不行,只有和你独处时,才得片刻的安宁!”
装睡的云汐月,睫毛颤得更厉害了,暗道俏夫子这是咋啦?
走之前还好好的,这会子浓浓的哀愁感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带人去二院一事,被美大叔训斥了?
想到此处,睁开眼睛,起身半坐,扑到某人怀里,软软糯糯道:
“今日的夫子,是多愁善感的小美人,快让本妖君好好的安慰安慰,嘻嘻!”
紧紧搂住狐狸崽,生怕其被别人抢走,嗓音低沉且暗哑,道:
“汐月,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会离开夫子,对吗?”
咦,咋又提这个?
俏夫子到底有多不信本狐?
用力将其推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眉毛微挑,郑重的说道:
“自然,但……你若敢辜负我,就……让你绝后!”
脑袋瓜里冒出无法用言语描绘的场景,连忙捂嘴坏笑,瞪着写满兴奋与好奇的杏仁眼,直勾勾的盯着某人。
虽不知狐狸崽在想什么,可她这副坏笑的表情,铁定不是啥好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
“汐月,夫子生生世世都不会辜负你,还有……我若绝了后,受苦的可是你呀!”
咦,和本狐有何关系?
“夫子,可是容伯父和你说了什么?咋一会的功夫,就……抑郁了呢?”
有些事瞒着,反而会成为隐患,容瑾言思量一番后,将之前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听完整个事件,某狐瞬间瞳孔地震,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主院,张开血盆大口,与容海邢决一死战。
末了,搂住容瑾言,宣示主权的道:
“夫子,你是本狐……姑娘的,谁也不许抢,美……呸,丑大叔说得话,一个字都别往心里去,就和蓝茵伯母说得一样,谁承诺谁兑现,让他去娶,看涟漪会不会大嘴巴子抽他,哼!”
现在说开,总比以后狐狸崽,从旁人口中听到,父亲欲促成韩涟漪与自己婚事,要好太多,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温柔的说道:
“汐月,夫子心中只有你一人,父亲所言之事,想都不用想,直接拒绝就行,过几日,寻个由头,离开禹都,去殷镇,查探手镯一事!”
“夫子,你去哪里,汐月便跟到哪里,藏书阁走水一事,你准备如何处理?”
“待管事清算完损失,将账单给二叔送过去,涉事的奴仆,交给瑾泗处理,做哥哥的,自是要为纨绔不堪的弟弟,找点正事做!”
某狐伸出爪子,一边暗戳戳的吃着豆腐,一边巧笑嫣兮的道:
“想不到俏夫子竟如此疼爱弟弟,委实有点令人惊讶呢,咦,肚子瘪瘪的,你……吃饭了没?”
眼神闪烁,脸色略显苍白,沉默不语,答案不言而喻,嘴唇微抿,奶凶奶凶的道: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俏夫子,你不乖哦,这就命人去准备饭菜!”
语闭,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子,小跑到门口,命当值的小厮,让小厨房准备些酒菜。
床榻边坐着的容瑾言,无声的笑了笑,虽不知钢为何物,但被狐狸崽教训的感觉,十分的美妙,起身走至她的身后,轻轻的将她搂在怀中。
“汐月,你待我真好!”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令云汐月心痒痒,微微蠕动身子,后背紧贴他的胸膛,清澈的眼眸,洋溢着幸福,道:
“你是我认定的人,不对你好对谁好,等厨师做好饭,估计也得到傍晚了,你呀,日后无论发生何事,定要按时吃饭,不然本姑娘会心疼滴!”
“嗯,好,以后只听你的话!”
……
云汐月从来没想过,某人打脸竟如此的快,两个半时辰前,还口口声声说只听自己的话,这会子抱着柱子赖着不走。
余光瞥见门口捂嘴偷笑的少年郎,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道:
“凌天,你家公子喝醉了,快扶他回屋休息!”
黑衣劲装少年郎,瞪着无辜的眼睛,道:
“汐月姑娘,公子自幼习武,我一个人也拉不动他,这样,我去找阿水帮忙,您先照顾着!”
语闭,十分有礼貌的关上木门,随后……迈着小步子,悠哉悠哉去找沉浸在研制易容膏的阿水。
可恶,真当本狐看不出来,他是在敷衍嘛?
冷哼一声,转身无奈的看向抱着木柱不撒手的俏夫子。
饭菜和酒菜只差了一个字,造成的后果,却天差地别,一开始,二人还有说有笑的吃着,可不知哪句话,触到了容瑾言脆弱的心房。
其一边不停的倒酒,一边诉说对父亲的失望,知他需要一个发泄口,云汐月便不拦着,任他喝醉。
本以为醉了的俏夫子,会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哪料其抽风跑到狐狸崽卧室,抱着木柱不撒手。
换做平常,小狐狸自是乐得其成,先吃上一番豆腐,再拉人共进被窝,奈何……奈何某人眼神过于可怕,活似要生吞狐狸崽一般。
脸颊微红,抱着木柱的容瑾言,见唯一的外人凌天已走远,门窗也已关闭,遂松开手,迈着飘忽忽的步子,走到床榻边,动作极其优雅的脱掉外衣与鞋子。
末了,钻进肖想已久的被窝,深渊似的眸子,看向傻不愣登立在门边的红衣女子,嘴唇微抿,委屈巴巴道:
“愣着干嘛,小狐狸,快来啊!”
小狐狸三字,令云汐月心里咯噔一下,杏仁眼顿时瞪得溜圆,提起裙摆,小跑上前,用极其哄骗的口吻问道:
“夫子,你刚刚叫我什么?”
醉醺醺的俏夫子,伸手攥住她的衣袖,软软糯糯道:
“小狐狸呀,汐月……不就是小白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