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惊得某狐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身形,狐妖马甲护得好好的,咋就被其看破了呢?
观其目光迷离,全无之前要生吞狐崽的样子,某狐的胆量,陡然大了不少,悄咪咪摸了摸其粉嫩的脸颊,道:
“夫子,你是何时猜到汐月是小白狐的?”
闻言,醉醺醺的容瑾言,眉头微蹙,眼睛微眯,沉思许久后,道:
“很早很早以前便知晓,小白狐,天色已晚,快点……就寝吧!”
语闭,握住某狐不安分的手,微微用力,将其拉至床榻,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渴望之意,宽厚的手掌,逐渐往下……帮其脱掉鞋子。
束缚之物没了,小白狐活动几下脚趾,眉眼弯弯,笑着说道:
“夫子,让开点,给点空间脱外衣,难不成你想帮人家脱?”
意识不大清醒的容瑾言,也知帮人脱衣,此举不妥,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小狐狸!
敛去幽狼般眼神的俏夫子,还蛮可爱的嘛!
快速脱掉外衣,扔到床榻边的架子上,迅速钻进被窝,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某人的细腰,道:
“夫子,天色渐晚,回你屋睡去呗?”
闻言,某醉鬼眨了眨眼睛,翻身、掀被子、钻被窝、搂狐狸,一气呵成,眼角向下,鼓着腮帮子,委屈巴巴道:
“小狐狸,你这是要赶夫子走嘛?明明在梨溪村时,你总会半夜爬……呜!”
眼瞅着黑历史即将被扒出,恼羞成怒的云汐月,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湿漉漉的星眸,映着自己的倒影,令她心都化了,挑了挑眉,道:
“不许提本狐的黑历史,否则……就把你踹下床去,嗯哼?”
醉夫子眨了眨眼,表示同意,小白狐冷哼一声,收回手,蠕动身子,寻个舒服姿势,趴在他的怀里,一边暗戳戳吃豆腐,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夫子,今晚醉酒后发生的事情,明天醒来你还会记得吗?”
某醉鬼点了点头,迷蒙片刻后,又摇了摇头,软软糯糯道:
“不……不确定,小白狐,夫子困啦,快些睡吧!”
语闭,眼皮子打架许久的容瑾言,闭上眼睛,不一会的功夫,呼吸逐渐平稳,微微上翘的嘴角,昭示着其正在做美梦。
某狐却不乐意了,醉酒乃天赐良机,毕竟话本里不常写一些酒后乱性的戏码,咋到了自己身上,某醉鬼直接睡死过去,一点出格的行为举止都没有?
思量许久之后,云汐月决定来一个手动版酒后乱性,伸出邪恶的狐爪,弄乱彼此的衣物、头发,吃豆腐的同时,使巧劲掐红皮肤,末了,秀眉微蹙,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突然,灵光乍现,想通缺什么的狐狸崽,目露坏笑,扒开某人领口,俯身而下。
牙齿微动,似啃玉米般,啃了许久,末了,凝视一番自己的杰作,暗自夸了几句,便寻个舒服姿势,趴在某人胸口,缓缓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庭院内的树梢上,黄鹂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女子闺房内,床榻上,搂着小狐狸的容瑾言,睫毛颤了一会,幽幽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小白狐粉嫩绝美的脸庞,某人眉头微蹙,微微起身,诧异的打量周围环境。
床榻边的架子上,男女衣物混搭一块,里衣杂乱,褶皱遍布,撸起袖子、掀开衬衣,能看见数枚暧昧的红印子。
嘶!
醉酒的后遗症上来,容瑾言微感头痛,捶了捶脑袋,仔细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可记忆停留在抱柱子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后续发生何事,一概不知。
握住云汐月的手,撸起她的衣袖,未见到暧昧的红印子,内心即窃喜又失落,暗自叹了一口气,正欲蹑手蹑脚爬下床,身下的妙人儿,却突然睁开湿漉漉的双眼。
“夫子,你这是……吃干抹净就要逃吗?昨晚,醉酒的你,赖在屋子里不走,更是拉人家入床榻,呜呜……呜呜!”
干打雷不下雨的狐狸崽,萌得容瑾言的心都化了,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身体有无异样,岂会不知。
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其揽入怀中,温柔的说道:“汐月,放心,夫子会负责的,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
成功被情话安慰到的云汐月,决定先放他一马,抬起脑袋,眉眼弯弯,道:
“哼,算你识相,哦,对了,藏书阁的书并没有全部烧毁哦,我的随身空间,还存了一点呢!”
当初为了省事,小狐狸将与容府纪事有关的书籍,收入空间,没料到却发挥重大作用,指腹轻滑她的鼻尖,宠溺的说道:
“汐月,真是夫子的贤内助!”
语闭,将她轻轻放回床榻,随后起身下床,穿好衣物和鞋子,打开一条门缝,警惕的环顾四周,确认庭院内无人后,施展轻功,快速回到自己房间。
被贤内助三字惊到的云汐月,回过神来,屋内已没某人身影,气得她嘟起嘴,扯住被子蒙起头,双腿乱蹬,暗道才不是贤内助呢,本狐是法力无边的妖君,俏夫子是小娇夫。
许久之后,某狐钻出被窝,乱糟糟的头发,似冬日里树梢上的鸟窝一样,迷瞪了一小会,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暗下决定要将某人培养成小娇夫,随后起身下床,开始洗漱。
另一边,容瑾言推开卧室的门进去,正欲换身衣服,却发现凌天立在桌旁,满脸坏笑的盯着自己,眉头微蹙,不悦的道:
“大清早的,你怎么会在这?”
起了个大早,偷跑到公子房里,就是为了查看昨晚其宿在何处,余光瞥见某人脖颈处的牙齿印,嘴角微微上翘,眨了眨眼睛,道:
“公子,属下就是来看一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那……那什么,若没其它的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语闭,一边捂嘴偷笑,一边小跑离开房间,屋内,容瑾言的眉头,蹙得更厉害了,走到梳妆台,拿起一面铜镜,对准脖颈处。
发红的牙齿印,令他有些发愣,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哪怕是人身,狐狸崽咬人的习惯,还是一点都没变,放下铜镜,走到衣柜旁,选了件高领的衣服换上。
简单的用罢早膳,二人来到书房,嘱咐小厮,不让任何人进入,待门窗关闭后,云汐月施法,从随身空间,变出小山堆似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