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报案人的牛澄澄有第一陈述的权力：“备案号是千年三月份的时候，C航，受害者姓名就是我，你们可以核实一下，关于污蔑我的这些人，希望警察先生可以严肃处理。”

牛澄澄说完不忘委屈道：“虽然我的言辞也激烈了些，但都是他们欺人太甚，还希望…希望没给各位造成困扰。”

牛澄澄的柔情攻势配上梨花带雨，就没有人能遭得住。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贯彻正义，替你讨回公道！”

警局乱的不行，光是将这些小明星限制在会议室里就动用了一半警力。

按理说这种事情明明是可以私了的，可是牛澄澄从最开始何熙然攻击她开始便录音，她的态度很坚决，除了何熙然给她道歉别无可能，当然了，还有参与进来的其他同学。

警察不敢怠慢，虽然不是红极一时的明星但闹到警局也足够外头围了一群八卦记者，他们希望快点处理完将这些人打发。

何熙然被警察告知事情：“如果想要息事宁人的话，当事人主需要你们的道歉。”

一张照片引发的倒台，板上钉钉的事实到了警局却变成牛澄澄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一直保持中立而后倒台的男士们面面相觑，为自己的狭隘感到愧疚。

以何熙然为首的一干女星，她们震惊之余纷纷大骂牛澄澄心机颇深：“明明可以解释，为什么要闹到警察局，这不是摆明的给我下套吗！警察先生，你可别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有着录音为证，当时众人诋毁的声音历历在目，警察也不会因为何熙然的身份就特殊对待，公众人物也必须承担自己的失责。

“这是笔录文件，如果拒绝的话，那么就要继续走流程了。”警察接着说，“牛女士已经在和律师沟通了。”

何熙然也不是傻子，这事情发酵得越久对她越不利，她是明星不可以有任何进出警局的污点，反观牛澄澄，一个普通不过的都市路人，她才不会在意要在警局里耗多久。

何熙然动摇了，启悦和郑菲语也动摇了：“怎、怎么办啊……”

启悦率先怂下来：“要不…我们就道歉吧？”

***

事情终于在晚上十点前告一段落，李屹看着一波波人离开：“里面的滕队是我同学，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了，牛澄澄没什么事。”

李周和察觉孙子想要离开的心意：“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你还差那点时间？”

李屹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现在也不算太晚，打车也方便。”

“别吵别吵，你看，小牛出来了。”李周和打开车门，正要去接，却被李屹拽了回来。

“爷爷，别去！”

原来是才出门口的牛澄澄被另一名女子叫住了。

“牛澄澄，两三年没见你本事渐长了。”何熙然一改之前道歉的诚恳，瞬间变脸，“有你后悔的日子。”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搞事情。”牛澄澄披上雪纺外套，“那边有记者，祝你好运。”

牛澄澄入忍着脚上高跟鞋的疼痛，走得大步凛然。

却听何熙然在背后喊道：“牛澄澄，就你这种不合群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被喜欢，你永远都只能靠这种方式赢得尊重，真悲哀。”

这句话听上去没什么彪悍之处，可牛澄澄知道，何熙然说到了她的痛处。

除了张斐，世界上没有第二人会接受这样的她。

狂妄、自我、激烈且固执。

鱼死网破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