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车的竹子,从扶苏的府邸当中运出。
全都搬到了章台宫当中,造纸之术目前还不宜公开,故而嬴子墨准备就在宫中修建第一个造纸的工厂。
寝宫中。
许多工匠都聚集在后苑。
嬴子墨拿着小竹竿,敲了敲那份造纸术的步骤。
“这第一步呢,便是要用蒸煮的方式,让竹子分散脱胶,分离出其中的纤维。”
“然后便要繁复的切割捶打,形成纸浆,接下来便要用篾席将其捞来,然后交织凝固成湿纸.....”
“这竹篾,木桶,晾晒的纱网,就拜托大家啦。”
......
工匠们都在认真的听着,都觉得无比的神奇。
这样,真的能做出传说中的纸张来么?
按照嬴子墨给的办法,他们在后苑开始准备造纸所需要的的工具。
“十九弟,如此真的能造出纸张来么?”扶苏忍不住在旁问道。
“当然啦。纸可不止是用来写字。”
嬴子墨比谁都更期待着纸张能快点造出来。
不止是因为会增加国运...
“还能做什么?”
扶苏不明所以的问道。
“擦屁屁呀,厕筹用起来,实在是太难受了,纸张柔软轻薄,用来擦屁屁最舒服了。”
嬴子墨给扶苏科普道。
厕筹也是用竹子做的。
难免会有没处理好的倒刺...
现在他才八岁,你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纸张可是用来承载圣贤文道的,怎...怎能用来擦污秽之物。”
扶苏还没见过纸张,但仍大为震惊。
“哼哼,有本事长兄你到时别用。”
“不用便不用!”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来。
“小主子,张良已经押送回咸阳了,现在关在牢中,等候您的发落。”
经历了舟车劳顿,雨化田阴柔的面孔却不见风尘仆仆。
“嗯,把张良看好了,可不能让他出事。”
嬴子墨点点头,让雨化田下去休息。
闻言,扶苏却面露惊奇,皱眉道:“子墨,你难道不准备杀张良么?”
虽然张良是儒家士子,扶苏也素来与儒家交往颇深。
但刺秦谋逆,没有比这更重的罪过了。
不杀张良,满朝文武都会反对。
听十九弟的意思,貌似准备对张良网开一面吗?
“我今天心情不错,得看张良的表现啦。”
嬴子墨不以为意道。
扶苏是彻底搞不懂他这十九弟又在想什么了。
啥事没犯的赵高说杀就杀。
谋逆的张良,却还有可能留下一命?
.......
锦衣卫回归之时,并未隐藏踪迹。
自然,谋反逆贼张良被捕入咸阳的消息,也被许多朝臣知道了。
十八公子府邸。
桄榔——
铜樽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水从中蔓延打湿地面。
“什么?刺杀父皇的张良真被抓回来了?”
胡亥腾的从桌案后站起。
眼神当中,似乎在酝酿着不甘
“能确定张良就是刺杀父皇的人么?”
他张口,问与他一起饮酒的那些勋贵子弟。
这些,基本都是在当朝为官,亦或者是祖有功于秦的世家子。
扶苏身边盘踞的都是六国贵族,儒家子弟。
而因为胡亥比较受始皇溺爱,身边围绕的基本都是本国的勋贵子弟,平时没少与他出谋划策。
有不少,都是在赵高的运作下聚集到胡亥身边的。
可赵高已经被杀了。
许多站在赵高利益网中的勋贵,都对嬴子墨有所不满。
“我打听过,张良的刺客身份,十有八九是能做实的。”
“小公子为何只是将他抓住,而没有第一时间杀了示众?”
“若是嬴子墨不打算杀张良,那可就有意思了,毕竟是八岁的黄口小儿,难免孩童心性,受到张良的蛊惑都不好说。”
“谋逆犯可是大罪,若是小公子包庇张良的话,胡亥公子您可不能放任呐。”
..........
勋贵子弟们议论纷纷的猜测着。
而被嬴子墨压了一头,还有杀师之仇的胡亥。
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若是他能去将张良杀了,便等于截了嬴子墨的胡。
到时还可以说嬴子墨受了逆贼蛊惑,不适合再行监国之职。
这些勋贵子弟提起此事,也是为了胡亥能提高在始皇心中的地位,参与到朝堂之中。
身居高位赵高死了,他们这些勋贵虽有不少都位列朝堂,声音终究是弱了不少。
“既然能确认张良的身份,那我等便想办法,提前将他杀了吧。”
胡亥一拍桌子。
在朝堂之,被嬴子墨的侍卫总管威胁。
他心中这口气早就憋了好久了。
一个张良杀就杀了,那是刺秦的逆贼,师出有名。
下方,勋贵子弟们对视一眼,顿时都露出了笑容。
“狱中我有相熟之人,想要杀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胡亥公子放心,此事定会让你满意。”
“好,到时我亲自去看一眼,斩下张良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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