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诡异!处处皆不详。
徐长生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不仅仅是干尸挡路,看不清面容,还有脚下的草丛,杀机四伏。
什么人,会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徐长生将人排除。
或许是鬼。
通幽小径,没人走。
一扇漆黑的大门,上面布满了苔藓,似血液凝固之后的黑色,长满了颗粒,岁月在这里留下了太多了痕迹。
隐隐可以听见狐狸的哭泣之音。
徐长生手握附录推开那扇铁门,咿咿呀呀
灰尘纵横中。
可以看见一个小狐狸正被绑在漆黑的灶台上,下面是一口铁锅。
小白着急的上前一步。
手里白光闪烁,吊绳割断。
满身伤痕的小狐狸,被小白接住。
“让你淘气,受苦了吧。”
小白有些心疼的摸了摸。
“还好,内丹还在,没有被掏出啦。”
徐长生皱着眉头,看着一颗大树,从地下升起,盘根错节中,和屋檐齐平,可是切没有撑破屋顶。
好似神异。
也不知道是谁在控制树木,竟然长成这个样子。
枝繁叶茂。
“是谁将你抓到这里来的,赶紧告诉姐姐,给你出气。”小白立马询问道。
“是。”
似有些恐惧,小狐狸用通红的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屋顶一眼,怯懦的表情,不仅仅是小白感到一阵的诧异。
哪怕是无心,徐长生也发现了其中的异常。
屋顶之上有什么?
徐长生眉心鬼目齐开。
闪烁着幽兰的光泽。
透过枝繁叶茂的大树终于看见一副棺椁,正在缓慢的推开,露出了一只爬满蝙蝠的鬼爪,瘦弱如柴。
似乎被风一吹就折断一般。
“我们快出去。”
徐长生转身,就要冲出那漆黑的大门。
蓬
大门紧闭。
徐长生皱着眉头。
“尔等几人既然来了,怎么这么着急就走啊,这样主人会怪罪下来,说老奴不会待客的。”一个身上爬满蝙蝠的枯瘦老者,缓缓的坐起身。
露出一个满目斑白的头颅。
其中一只眼睛因为时间久了,发白的眼珠子,掉在棺椁中,被他随意的拿起,再次的钻进去,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徐长生皱着眉头。
“你的主人,恐怕不会欢迎我们的,现在我们就可以离开,大家各自相安无事,也省的吵闹了你那位主人。”
徐长生客客气气的盯着枯瘦老者。
“不行啊,主人快醒了,若是出来之后,没有一顿可口的野味吃,会很伤心的。恕老奴不能答应你们了。”
苍白的眼神之中,竟然还有讥讽的意思。
好丰富的表情啊。
“如果要是这样,你恐怕再也见不到你的主人了。”徐长生讥讽的目光,盯着粗壮的树干,十来个人都无法将树干给围绕成一圈。
啧啧…
“好可惜。”
小白有些颤抖的躲在无心的身后。
“你有没有把握啊。”
“把啊去掉,我的血对于这些黑暗生活的克制,自信是无敌的。”无心冷哼一声。
一个跳跃,就要上树。
啪
形势有些感人,古树伸出的枝桠,直接打在他的腰间,将他给打在地上。
蓬
无心直接吐血。
长满青苔的地板砖,被他随手一抹,青苔变色,刹那之间,竟然恢复了它本来的颜色。
果然:好血。
徐长生静静的呆在原地。
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介自称老奴的人,都有如此本事,可见他背后的主人,能耐或许更加的强大。
呀
小白有些担忧的盯着无心。
“你受伤了。”
“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何况,老子的血正好克制这些生物。”无心一个鲤鱼打滚,直接站起身来。
漫天的枝桠,直接向众人袭来。
徐长生手中黄符四射,叮住虚空,周身三尺内,任何触碰黄附的枝桠,竟皆变成灰烬,可是无心、小白三人,可就没有这样的好运道。
徐长生仔细的观察四周。
闲庭信步。
束缚一人、两妖的枝桠上,长出斜长的倒刺。
“这就是那只小狐狸受伤的原因吗?”
“你是何人?”枯瘦老者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尤其是感受到剩下古树传来的灼烧的触觉,让他有些迟疑。
徐长生摇摇头,并没有回答枯瘦老者。
“我估计这幅棺椁,可能是你的伪装,其实你的真身,上半身为人,下半身则是树木,我不晓得你的主人究竟是如何为你嫁接续命的,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意志在苦苦支撑吧。”
一个信念。
一段仇恨。
一段情。
无论是哪一种,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老树开花,不一定是好事啊。
徐长生叹了一口气。
“哈哈。”
“聪明的道人,可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你们今天也要全部的留在这里。没有例外。”双眼赤红。
一片的洁白之色。
徐长生无奈的摇摇头。
“树属木。木怕火,说白了只要一把火,就可以将这里烧成一片灰烬,你可以想想自己是多么的薄弱。还在这里故作镇定。”
哎!
“你敢放火吗?”
“他们可是还在我的手里。”枯瘦老者状若疯狂。”不管不顾的嘶吼。
声音微大。
眼珠子直接掉了出来。
活着还不如就此离去。
徐长生转身推开大门。
“无心,不要在玩了,他的主人应该是在地下长眠,最近可能会苏醒,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还是一把火烧了来的干净。”
无心点点头。
长满鲜血的双手,握住两根粗壮的枝桠,不放手。
鲜血瞬间燃烧起枝桠,一根根倒刺在刺入无心神通的刹那,也被无心的血液给侵蚀。
框框
几下的功夫。
无心直接走出缠绕的枝桠,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只小狐狸。
咿呀
疼。
枯瘦老者顿时感觉自身一片冰凉,无奈的看着沧遗的天空。
“老爷,老奴办事不利啊。”
“这就完了。”
徐长生手持火把走进屋内,直接将火把扔在那密不透风的枝桠中。
一把大火,烧着枯瘦干涸的枝桠。
哪怕是以吸血为生,也不过是中琢中枯骨。
“你们怎么能这样。”枯瘦老者愤怒的咆哮中。
沾染火焰的树木枝桠,急速的增长,一股浓烈的黑烟,迷漫整个房间,徐长生等人走到院外。
“他不会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