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姬无夜正和白亦非聊天。
太子身亡,对夜幕来说可以说是最近一段时间来最倒霉,损失最大的一件事了。
呃……说起来,夜幕最近就是在不断刷新着下限,现在算是已经刷到底了。
一直躲在侯府的白亦非也不能继续躲清闲了,被姬无夜叫来了将军府。
“哼!”姬无夜右手握紧,一锤桌案,怒不可遏道:“岂有此理,没想到,好不容易从天泽手里把人救回来,结果太子还是出事了!”
“侯爷,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白亦非此时也是一脸阴沉,太子一死,他的损失和姬无夜是一样的,两人都失去了一个绝佳的登王位的方法。
“能够将事情做到这种严丝合缝的程度,只有收买了保护太子的禁军才有可能,动手之人还能是谁?”白亦非阴冷的声音,缓缓的回道,“四公子韩宇。”
所有公子,包括太子,都是由韩王安的直属护卫禁军去保护的,人员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撤换,旁人都无法插手收买,包括姬无夜这个大将军都不行,能够收买这类禁军的,除了韩王安本人以外,就只有其他公子了。
他们是唯一可以相对长时间与其接触的人,不过由于人员流动性过大,为了确保能够在关键时刻让太子必死无疑,必须要收买大量的禁军,为此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王族诸公子里只有韩宇能做到。
韩非回国的时间太短,来不及布置。
姬无夜想不通这么多弯弯绕绕,但是大体了解,心中最怀疑的也是韩宇,听到白亦非如此肯定,当即又是一锤桌案,“可恶,这个韩宇……”
白亦非到底比姬无夜养气功夫好,此时压下了心中的恼怒和不甘,沉声提醒道,“将军,现在太子既然已经死了,再为一个死人纠结未免不智,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储君的位子接下来会落到谁头?”
姬无夜一愣,他被太子之死冲昏了脑子,都忘了考虑这个。
失去了完全受他们摆布的太子,夜幕想要保证自己能继续在han国作威作福,就必须要和下一任储君搞好关系,当然能够控制对方就更好了。
白亦非见到姬无夜已经清醒了几分,接着说道,“已故的王后一共诞下四个孩子,太子,四公子,九公子,还有红莲公主,其余皆为庶出,如今太子身亡,最有可能接任储君之位的就是四公子和九公子。”
姬无夜原本稍稍平息的怒火又升了起来,白亦非说的这两个人他一个都不想搭理。
不过……他必须选一个,不然他就得想办法把这俩都干掉,才能让韩王安选择庶子。
但是如果这么做,韩王安估计不会放过他,嫡子全部死掉,你这个大将军有没有问题都得死!
而如果要在四公子和九公子之间选一个,姬无夜果断选择韩宇。
“这个韩宇,他是吃定了本将军和韩非不对付,只能选他,才敢对太子下手啊!”姬无夜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白亦非接话道,“韩非对夜幕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和韩宇不同,是容不下夜幕的,我们必须向四公子妥协。”
姬无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种被人坑了,自己还必须赶着去和对方合作的感觉很不好。
但是白亦非说的一点不错,韩宇是个政客,利益至,夜幕能够帮他,他就会愿意支持夜幕,就像当年姬无夜帮助还是太子的韩王安一般,而韩非则不同,和夜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
时间转瞬几天过去。
这天晌午,新郑王都,西城外门,往西十里。
han国相国张开地,张氏一族第五任相国,他们张家早已成为han国相国的代名词,与韩王室休戚与共,同气连枝。
张家五代担任han国相国,见证了han国的兴衰起落。
到了张开地这一代,韩王国日渐衰老,成为战国七雄最弱之国,举国下可战之兵不过十五六万。
常言道,弱国无外交。
七国邦交方面,han国一直处于受气状态。
比如现在,张开地作为han国相国,竟然亲自率领仪仗队出城十里相迎,迎接秦国派遣出使han国的使者,一介无名之辈。
不仅如此,张开地还得提前出城相迎,已经恭候半个时辰。
明明已经推算好时间,与秦国使者大致约好见面时间与地点,结果对方“慢了”半个时辰,让他等了很久。
这时,一名士兵勒马而来,下马抱拳汇报:“启禀相国大人,秦国使者来了。”
张开地闻言,面沉如水,挥手道:“仪仗队起旗,迎接秦国使者。”
“诺。”他身后的礼仪仗队得令。
很快,一支甲兵护卫一辆车马缓缓走来,首先映入眼眸的是一面黑龙大旗,秦国黑龙旗,一面让东方六国望而生畏的旗帜。
百甲胄左右护卫,使者车马轱辘轱辘前,停在张开地十丈之外。
张开地静默半响,秦国使者并没有走下车马,一切缄默,数百甲兵静默,山林之中清风徐来,格外幽静。
沉吸一口气,张开地抱拳道:“han国相国前来迎接秦国使者。”
秦使车驾毫无反应。
张开地怒从心起,奈何秦乃大国,虎狼之秦,百万雄兵,八百里秦川乃当世第一强国,兵威浩浩。
心里沉吸一口气,张开地面色平静道:“han国相国前来迎接秦国使者。”
还是没有反应。
秦国百夫长发现了不对劲,据他了解,使节大人并不是傲慢之人,反而为人谦和有礼,曾经求学于齐国稷下学宫,是半个儒家门生。
百夫长扣了扣车驾,低声道:“使节大人,han国相国张大人来了。”
依旧没有反应,百夫长心生不妙预感。
这时,车厢内流淌一缕一缕鲜血,流到车轴附近,百夫长惊呼一声,掀开帷幔:“使节大人!”
百夫长掀开帷幔一瞧,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本好好的使节大人早已死去,眼瞳瞪大,七窍流血,满面惊恐,像是中毒身亡。
张开地见状,面色一惊:“不好。”
秦国使者死于han国境内,死于han国王都十里方圆辖区,无论如何,han国必须背锅、必须给秦国铁骑一个交代。
“哈哈哈……”
天泽不知何时已经立于车厢之,六条蛇头骨链摇曳,一缕一缕幽黑真气环绕,褴褛布衣、湛蓝长发、修长健美身姿、一双浅红蛇瞳。
“秦国使者死在han国,看你们拿什么和秦国交代?”
天泽朗声大笑,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
夜幕也好,韩王安也好,都必须给秦国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秦国铁骑兵临城下,han国危如累卵,倾覆只在旦夕之间。
张开地朗声道:“快、快擒杀此人。”
只要拿下天泽,拿下这个众目睽睽之下的杀人凶手,交代至少给出一半。
“咔咔咔……”机括声响不断,三百士兵,一百弓弩手,箭矢唰唰如雨,飞掠长空杀出,直取天泽。
天泽朗声大笑:“哈哈哈,你们的弓弩还是留着对付秦国铁骑吧。”
“轰隆……”
强大真气爆裂,六条蛇头骨链飞旋一震,无数箭矢倒飞,天泽身形一闪,化作一团乌黑真气遁走山林。
长空之,万里凝云,乌云汇聚,惊雷炸响。
轰隆一声,平地惊雷一声响,第一滴雨从天而降,随后无数雨滴接连落下,滚滚大雨倾盆而下。
秦国百夫长冷声道:“张大人,此事末将会一一汇报,尔等若不能擒拿凶手,那就让我秦国铁骑入韩亲自缉拿真凶。”
“撤!”百夫长一声令下,百秦军纷纷退去。
张开地转过身,天际愁云惨淡,他的脸也是一片凝重,轻声自语道:“家国风雨飘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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