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一把将小团子从地上抱起来,小团子开心的在夏晚脸上吧唧一口,“妈咪,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你呢?”一天没有看到小团子,夏晚也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我吃过啦!!”小团子邀宠一般的,“司厌叔叔给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夏晚轻哼一声,“小鬼灵精。”
天天就知道帮司厌说话。
她转过头看向司厌,“谢了。”
司厌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盯着夏晚的脸,
此时朝阳初升,温暖的日光从夏晚身后投射,让她整个脸犹如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那个胎记,看起来跟平时有很大的不一样,
司厌微微皱眉,“你脸上的胎记,似乎变浅了一点。”
夏晚抚上自己的脸,有些惊讶,“是吗??可能是因为生病,显白吧。”
话落,夏晚摸摸小团子的头,“你先在下面等妈咪,我上去换个衣服。”
“好哦。”夏晚将小团子放下,径直上了楼。
关上门,夏晚凑到镜子面前,仔细的看了一下脸上的胎记,
果然如司厌所说,原本浓重的青紫色,现在变的有些淡,薄如蝉翼,若隐若现。
胎记正在逐渐的变淡,夏晚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高兴,她皱着眉,拿过银针刺破自己的指尖,淡红色的血液从指尖逐渐的流淌出来。
“糟了。”
这些年来,夏晚一直在研究自己脸上的这个胎记,在很多次的实验后,夏晚发现,自己的血液有着某种神秘的促进愈合的能力。
而且每次一流血,胎记就会变浅,血流的越多,胎记就会变得越浅。
昨天沈老夫人处于危急状态,无奈之下,夏晚只能割腕放血,用自己的血为药引,血量流失过多,让她身体内的精气在迅速的消失,
与此同时,胎记也在逐渐的消失。
按照以往的情况,胎记在变淡的时候,夏晚的体质会变得极度虚弱,现下她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淡红色,要是等变成淡色,她就要出大问题了。
夏晚转过身便准备拿银针给自己诊治,但她低估了这一次问题的严重情况,她已经根本没有办法抬起手来了。
夏晚脑内飞速的旋转,在意识逐渐涣散的时刻,用尽全身的力气,倒向了旁边的梳妆台,顿时就扫倒了一大片的玻璃瓶,玻璃瓶落在地上,发出铿锵的清脆鸣响。
楼下,司厌带着秦舟,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刚走出大门,司厌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少爷?”秦舟疑惑的看了司厌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司厌静立着,目光投向头顶的位置,下一秒,他转身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秦舟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司厌离开的背影,这是怎么了?
没过多久,司厌就又出现在了楼梯口,“去把姬羽叫回来。”
秦舟没有多问,恭敬的点头,“好的。”
话落,司厌便转身回了房间,他走到床边查看了一下夏晚的情况,比刚才变得更糟了,
夏晚嘴角正不停的沁出淡红色的鲜血,司厌尝试着给她止血,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血液逐渐的将枕头和床单染湿,夏晚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司厌将夏晚给他的清瘴丹拿出来,全部喂进了夏晚的嘴里,但夏晚此时一直在吐血,药丹根本就喂不进去。
司厌微微皱眉,拿过毛巾把夏晚嘴边的血液全部都擦干净,然后捏开她的下巴,直接把药塞了进去。
看着夏晚将药物吞了下去,司厌这才撤手,刚准备去拿个干净的毛巾过来,却突然停住了动作,目光直直的看向夏晚的脸。
他伸出手,用毛巾把夏晚右脸上的血迹擦掉一些,露出下面瓷白如玉的肌肤,那个可怖的胎记,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脸上还有血污,但依然掩不住此时夏晚那张倾城绝代的脸,世间所有风华在她面前仿佛都失去了风采。
就连心绪冷硬如司厌,此时也失神了片刻。
这时,夏晚突然痛苦的哼叫了一声,手无意识的紧紧握住司厌。
司厌第一反应是要甩开夏晚,但手刚扬起来,看到夏晚痛苦到皱缩在一起的眉头,最终还是任由夏晚抓着他。
清瘴丹开始在夏晚的体内缓缓发挥药效,血脉不断的延展又收缩,夏晚整个人都在经受巨大的疼痛,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看起来和她平日灵动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司厌静静的看着,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帮夏晚把嘴角的血液擦掉,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敲响,“司总,姬羽到了。”
“让他进来吧。”司厌收回伸出去的手,重新坐回到床边。
门被打开,秦舟领着一个发色银白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老大,这是?”看到床上的夏晚,姬羽眼睛微微瞪大,他知道司家给司厌送了个冲喜的新娘过来,但是他没想到,第一次和这个名义上的司夫人见面,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