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五章 终结球(1 / 1)弹竖琴的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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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观众,就连解说员都没有见到过如此野蛮的、毫无美感、血淋淋的比赛。尤其是那互殴的样子,简直就是街头混混互殴一般。

但是,为何如此好看啊!

没有任何花哨的对碰,才是男人的浪漫。

阿拜楼的每一球都全力扔向黑格洛克身后的卡特,黑格洛克就用身体硬生生接住这一球,就算被砸的头破血流,也依然重新把球砸回去。

而阿拜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就这样和黑格洛克对扔起来,整个赛场都扬起法珠急射扬起来的尘土。

卡特焦急的夹在两人之间,她明白这场战斗她已然变成了拖后腿的人。卡特忧虑的在黑格洛克身后说:“我弃权,留在这里只会拖你的后腿。”

谁知听到这句话的黑格洛克扭过头咬牙说:“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和这个男人拼到现在?女人就好好的在我背后躲着就好了。”说话间再次被法珠砸退了一步。

卡特脸色一红,心中暗痛,如果不是这道伤疤就好了。

“这点觉悟真是让我失望啊。”阿拜楼说,任凭法珠砸在自己身上的任何地方,“就凭这样的你,连战场都活不下去,还要追赶黑尔巴克?别说笑了。”

“如果你聪明的让我杀掉那个女人,我就告诉你你父亲的到底怎么样了。”

黑格洛克硬接一记。顺势扔了回去:

“别开玩笑了,谁会管那个糟老头子的事。”

“那老家伙也有六十多岁了,戎马一生也差不多人生终点了。”阿拜楼嘲笑着说。

“战场,是他的归宿。”

“真敢说啊,明明是你逃出了黑诺克,就凭你也敢揣摩黑尔巴克?”

“那你又如何知道他的意思?”

阿拜楼接住这一击,与之前不同,他的气势凛然,接住球的那一刹那,有气从手掌中排除,“因为他和我战斗了,而且确实是一名英雄的骑士。在我的全力下还活着的家伙,是你这半吊子半点也比不上的。”

“你的全力?”黑格洛克大笑着,“就凭区区这程度的攻击?”

“对啊……”阿拜楼受够了一点一滴的说教,原本想还人情的心变得索然无味,他想快点解决这场没意思的闹剧了。

“用限制器最大的限制来击溃你怎么样?”阿拜楼用手指向卡特,“连同那个女人。”

“开什么玩……”黑格洛克的嘴紧紧闭上。眼前的敌人气势变的不同了。仅仅是看一眼他手中的球,都觉得整个人被吸进去。

全场的焦点都变成了那枚除了坚固一无是处的法珠上面,因为但凡是生物,都产生了逃跑的感觉,那是危险的感觉。

恐狼两股战战,准备撇下黑格洛克逃跑,却被黑格洛克死死的掐住脖子。至于卡特的迅猛龙,早就跑的不知所踪了。

黑格洛克咽了咽唾沫。

那真的是限制器内的力量吗?

就像一个火球毁了一座城不可思议。

“准备好了吗?让我看到你的觉悟。”阿拜楼微微的把球向后退了一下,那是准备发射的前奏,“你的觉悟能不能比上黑尔巴克。”

“如果不是限制器被确认正常,我真的以为限制器坏掉了。”解说挠着桌子,毕竟眼前的画面未免太不可思议。

法珠在燃烧,偏偏斗气很稀薄,也没有魔力在里面。

就这样燃烧的法珠像一个太阳,真正的太阳。

整个赛场都如同白昼,照清楚了每个人隐藏在黑暗中错愕的脸。

应着人们的期待,那个法珠被发射出去了。

无法用投掷来形容它的飞行,只能让所有人想起魔晶炮发射前的那瞬间,火光具有侵略性的时候。

随着法珠的飞行,竟变成了六米之巨的恐怖东西,渐渐推向了黑格洛克。你若是以为它只有稀薄的斗气而小瞧其中的威力,那就太愚蠢了。

被掀翻的兽笼,足以说明事实了。

由于兽笼消失,凉爽的微风吹醒了连疼痛都麻木得黑格洛克。他猛然想起自己要做的事,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搂在怀里卡特,安心的出了一口气。

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罕见的哭了:“什么觉悟,我只是想守护自己喜欢的东西罢了,干嘛一定要学那个老头子。”

劫后余生的黑格洛克吐出真言:“连自己珍视的东西都保护不住,那算什么男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卡特突然睁开眼睛,脸色泛红,窃喜的说。

“你……”黑格洛克的脸露出尴尬。

“你不觉得是他故意放了我们吗?”卡特指着被掀翻的兽笼,转开话题。

黑格洛克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父亲,能从那个怪物手底下交锋,被他记住的父亲,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或许是远超过他想象的男人才对。

“如果这是战场,你早就死了。”阿拜楼骑着芬里尔,居高临下的看着黑格洛克,“不过你遇到的是我,若是其他人,说不定会比你先死。”

阿拜楼叹了一口气:“你的觉悟我看到了,记住这份觉悟,摆脱你父亲的阴影,这才是一个强者要做的事情。”

阿拜楼捡起只剩下一半的法珠,缓缓的扔向也只剩一半的魔法环。

“贯彻到底的守护之心吗……真是无聊又顽固的斗志。”

阿拜楼讨厌顽固不化的东西,明明还了人情,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让人失去兴致。

“十米投环……加时局,狼骑选手胜利。”尽管被震惊的说不出话,解说员还是结结巴巴的说出来结果。

兽笼之战,落幕。

“这么冷门的选手,根本买不赢嘛。”垂头丧气的赌徒撕掉自己的票。

“等等,那姑娘是谁?这是挣了多少钱啊。”

女孩推车里的金币可比三个成年人加起来还多,也不怪那些赌客眼红到叫出来的程度。

女孩开心的晃着头,眼睛俨然变成了金币状。

“压将军,全压将军,果然没错嘿嘿嘿。”莉莉混迹于社会,早就明白金币的重要性了。现在这小山包般多的金币,完完全全就是莉莉的胜利。

“嘿,小姑娘,拿这些钱累不累?要不要叔叔们替你拿一些?”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人围住莉莉,更有一个用非常恶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莉莉。

“唉……”莉莉叹气。

半分钟后一群人痛哭流涕的跑到治安队的面前自首。

“总是有这种人呢。”莉莉拉着金币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恐狼低着头,不断亲昵的蹭着芬里尔。比赛结束后,这家伙就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直寸步不离的粘着芬里尔。

“他想干嘛?”阿拜楼一边擦着血迹一边问。

“主人听不懂吗?”芬里尔疑惑。

“嗯,也不是所有的都能听懂。”阿拜楼说。

“它在求爱,他想和我交配。”芬里尔无奈的说。

“原来你已经到了发情期了啊……”阿拜楼奇怪的说,明明芬里尔看起来没有发情的样子。“不,我还没到发情期,只是这家伙和一般的狼不太一样,况且就是发情期,这种毫无族群意识到狼我也看不上的。”芬里尔不屑一顾,最后咧开嘴狠狠咬了一口恐狼。

“别烦我了。”芬里尔传达着自己的意思。

恐狼哀求着抬起目光,最后悻悻的离开了。

“明明技巧不错,却是个残念的家伙。”芬里尔和阿拜楼抱怨着:“主人,你笑什么?”

“没什么。”阿拜楼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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