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会指责上官梚手段的恶毒,苦海像是一个大染缸一样,将想要渡过的人全部染黑。
所有人的手中都带有着罪恶,没有资格去指责其他人的手段。
为了活命只能全神关注于前面的情况。只是期望中的彼岸迟迟的不见踪影。
第八道屏障的出现让所有的人绝望了。前一道已经让修士们用尽说有的手段了。
站在第八到屏障前,魏天途的心中极其的不舒服,明明掌握着渡过彼岸的秘密,可是却不能说出来。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被困着重重的枷锁,喉咙被命运的手掌遏制住了,呼吸变的极其困难。
扛着上官樟的老者,来到屏障的面前,将上官樟发下来,对着他的身上一点。
“少爷,一会你身上的禁止就会自动的解开。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看来我们确实不应该强求你什么。在我死后,你如果遇见危险就激活那玉符。”
老者对着上官樟磕了磕头:“少爷我也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说着不理会上官樟的祈求,毅然的向着光桥消失的地方走去。
魏天途再一次的不忍起来,进入脑海中的是自己师父的面容,和甘愿赴死的三名老者一样。是前辈对后辈的疼惜和爱护。
哪怕能给予的东西很少,可是那却是他能给予的所有的东西。
问向顽石:“前辈,只要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会受制于苦海中的七害。正真能超脱苦海的人,还能叫做人嘛?”
魏天途的一句话让顽石无从回答,沉默半天,悠悠的说道:“小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你对自己的选择不后悔就行。”
魏天途立刻的制止住老者赴死的行径:“前辈先请留步,还没有到非要你赴死的地步。”
这样的话说出来魏天途心中一阵轻松,也让周围的修士们再一次的看到了生的希望。
最激动的莫过于上官樟了,对着魏天途大声的询问道:“道友难道知道这通过之法。”
魏天途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出来,何必要让这么多的人赴死呢?我本认为魏道友是古道热肠之人,想不到也会为了里面的东西,而不顾他人的死活。”
魏天途没有理会上官樟的责问,而是对着上官柳说道:“上官二公子,你如果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可以将通过之法说出来。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众人欣喜,这魏天途果然知道这通过之法,可是随后又疑窦丛生。魏天途想要让上官枫答应什么样的条件呢?
上官枫大有深意的看着魏天途:“我不想知道这通过的办法,只想知道你是从何处知道这个办法的。”
魏天途的心中一惊,很快的平静下来,反问道:“看来二公子早就直到通过的办法,可是为何还要任凭残面将自己的手下杀死呢?”
“你说那两人,不过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探子罢了,杀掉也就杀掉了。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旁的上官柳一愣,然后看着上官枫:“这是两个废物,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办不成,确实是该死。”
三人的对话,却没有涉及到通过的办法,让上官樟不由的内心急切起来。
“魏天途,你有什么样的条件可以对我说,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肯把通过的办法说出来。”
没有等到魏天途说话,一旁的上官椿却插声说道:“四哥你不要责怪魏道友,因为即使是他说出来,也还是会死这么多的人。说不定会死更多的人。”
“老七你早就知道了?”上官樟的脸上带有着不可思议,像是从新的认识了自己的七弟一样。
“四哥你还记得父亲曾经给咱们讲过老祖和七条怪鱼的故事吗?”
上官樟陷入到沉思中,脸上现实疑惑,接着想到了什么变的舒展,最后相同了什么,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魏道友是我错怪你了。”
只见上官樟转过头来,带着祈求的语气对着上官枫说道:“二哥,看到多年的兄弟的情面之上,还请你把那具尸体抛入到苦海中。”
上官枫看着上官樟,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有什么好处吗?”
魏天途之所以一直不愿意把通过的办法挑明,就是害怕会出现现在的情况。可是没有想到上官岛主已经暗示过七人,想来燕赵死去的时候,上官枫就已经联想那个故事了。
看向众人身后的消失的光桥,有的距离长,有的距离短。因为一同前进,没有人在后面压后的缘故,上官樟的光桥是最短的一条了。
沉思半天,上官樟下定了决心:“二哥只要你能将那尸体扔下去,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可以用尽我的全力来帮助你得到秘境中的东西。”
上官枫摇摇头:“四弟你太高看自己了吧!也太小看你的二哥了。想让我把尸体扔下去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魏天途死。你能办的到吗?”说着指向魏天途。
听到有条件可以谈,上官樟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听到了具体的条件后,笑容马上凝固起来。
上官樟砰地一声跪倒在地面之上,对着上官枫磕起头来,咚咚咚的三下,额头上流出血迹来。
只是这样的哀求并不会换回上官枫的怜悯:“四弟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的尊严能值几个钱?”
老者立刻飞身来到上官樟的身边,想要把他拉起来,可是倔强的上官樟好像和桥面连接在一起,这么拉野分离不开半点。
嘲笑的话语,并没有使得上官樟死心,依旧不停的磕着头。这或许是他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了。
一旁得上官椿见此,大声的说道:“二哥,你怎么能看着四哥如此,而没有半分的怜悯呢?你还是我们的二哥吗?”
“好一句二哥,你要是把我当做二哥。那你就听二哥的话,讲你身边那两个觊觎上官家的重宝的三人杀死吗?”
上官椿自有自己打算,怎么会答应这件事情呢?脸上露出为难的面容,对着上官枫说道:“二哥我不能。”
五个字仿佛带有着千般的力道,一个一个的吐出来,仿佛费尽了所有的力量。
老者默默地走到了光桥的边缘,对着上官樟说道:“四公子,主辱臣死,我早就该死了,还要连累你受到这样的屈辱。四公子多多保重,老奴去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任何人无关,不要迁怒到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