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转眼化作了苦海中又一道不能解脱的亡魂,可是他死的没有任何的遗憾。
上官樟额头上流淌下来的血液穿过光桥跌落到了苦海之中,如同祭奠亡魂的酒浆,只是不知道下边的亡魂中那一个是要祭奠的人。
慢慢的由桥面站起来,眼中的无助变成了对上官枫的仇恨,如果不是空间上的阻隔,一定会跑回去和其拼命。
随着老者沉入到苦海中,身后的光桥不再消失,而前面的屏障全都消失不见。
向远处看去,阻挡视线的迷雾消散开来,光桥如同一条彩带一样的延伸到远方。
视线所及的地方,一团绿色中带有着红褐色进入到众人的眼睛中。
希望,那就是希望,那就是久久不见得彼岸。每一个人都全力的向着远处的绿色奔去,害怕这中间再出现什么意外。
残面看了看手中的尸体,松开手,不再理会已经死去的修士。跟随在上官枫的身后。
魏天途心中很是低落,自己想到的办法并没有帮助到那名老者。
或许在那三名老者的心中,死亡早就在他们的预期中。或许唯有死亡才能给消极厌世的上官樟一丝的触动,才能让他重新的找回动力来。
可是再如何的找回,也不会再是最初的上官樟了。被仇恨蒙蔽双眼是不是要比酒鬼更好呢?魏天途给不出答案来。可是兄弟相残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不幸的事情。
这或许是上官家能屹立在这片海域中的原因吧!对其余的修士无情,对自己人更加的无情。
死去的众人,已经成为了回忆,回忆是会被遗忘的,不过是什么时候遗忘的问题了。
小半天的时间赶路,一路来没有任何的意外,让所有人紧绷的一颗心缓解下来。本来以为是很近的路途,真正的踏足上去,却发现是那么的漫长。
渐渐地那一团绿色的真是面目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是一棵神椿,和上官家图腾一模一样的神椿。
即使没有在它的身边,一股遮盖天地的气势就已经传播过来了。
在苦海的中间一块巨大隆起的岛屿,高高的抬起露出苦海中。岛屿中间是一杆红褐色的主干,最上面拖着绿色的枝干和叶子。好像是一团绿色得云雾,酝酿着绿色的雨水。
好半天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岛屿的边缘,七条光桥重新的聚拢在一起,和岛屿连在一起。
远处看能看到神椿的全貌,进出只能看到神椿的细节了。众人在神椿之下如同一只只的蚂蚁一样的渺小,连其上的一片叶子都不如。
岛屿并不是土质,而是整个的一块巨大的石头,看上去最少也有近万米的长度。岛屿呈暗黑色,一尘不染,也没有一丝的水滴。最奇特的是除去神椿没有任何的其他生物生长。
主干如同美玉一样的晶莹剔透,奕奕放光。这样树底下虽然被遮住了月光,却依充满光芒,没有任何看不见的地方。
突然间识海中的书卷再一次的出现,这让魏天途不由的心惊起来。见到上面的任务的时候,反而却松了一口气。
“发现首阳之石,请狱卒快快收集”
又是一个收集石块的任务,每一块都可以获取一千功德值。
低头看着没有一丝缝隙的地面,也如同那高高的墙体一样,都是由一块块的石头砌成的,只是这岛的地面根本就见不到一丝的缝隙。
这就让魏天途为难了,该怎样的获得石头是一个大问题。此时的魏天途如同那只吃不到葡萄的狐狸一样,只能向肚子中吞咽着口水。
众人一踏上岛屿,就感觉到身后一道身影向着上官枫的身前扑了过去,正是眼中带有仇恨的上官樟了。
本来实力就不及,再加上被仇恨蒙蔽眼睛失去理智,就更不是上官枫的对手了。还没等扑到上官枫的身前,就被抬起的一脚重重的踢在了胸口前。
跪倒在地面上的上官樟,口中不停的吐着鲜血,受伤很重。依旧挣扎着站起来,一步步的挪动着,向着上官枫走去。口中不停的质问着上官枫:“为什么,为什么关心我的人一个个都都离我而去。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死在姓上官的手中呢?”
“废物,信不信我会杀了你。”上官枫的眼中露出了杀机。
惨然的一笑,去用行动回应着,自己并不怕死亡,死亡对于上官樟来讲是一种解脱。
又是重重的一脚,同样的地方。传出来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倒在地面之上的上官樟再也没有站起来。
上官樟呆呆的仰面朝天,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死对他来讲是一种解脱。
在他的心中最仇恨的并不是上官枫,而是自己本身。
最初的一丝仇恨在身体的疼痛之下消散的没有了边际。剩下的只有对自己软弱无力和着世界的冷酷无情的悲伤罢了。
上官枫并没有让上官樟的心思如愿,左手掐着上官樟的下巴,左右摇晃着,视乎这样能把糊涂的人摇清醒过来一样。
“你知不知道那些所谓关心你的人,都是为了得到秘境中的东西,才亲近你。那三个人一心赴死,并不是真正的在乎你,只是想要离间我们间的关系。也是为了秘境中的东西。不光他们三个,你最爱的那个零水也是因为探查秘境的秘密死在了机关之下,你难道忘了吗?”上官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打着上官樟的脸。
“不可能,不可能,零水是误闯到父亲练功的地方的。她那么单纯的人,怎么会在意你说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你一定是在骗我。”不可置信的上官樟,猛的抬起双手,紧紧的握着上官枫的左手。眼中带有赤红的颜色,盯着上官枫的眼睛,想从里面开出一丝的谎言的征兆。
上官枫再一次抛出了难以置信的话语:“不光零水,就连你的亲生母亲,也是想要得到秘境中的东西,才嫁给父亲的。”
上官樟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刺穿,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噌的一声做了起来:“你怎么说我也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说我的母亲。”
想要挣脱握住自己下巴的手,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如同不公的命运一般扼住了喉咙一般。上官樟双手猛的向下一用力,脸一转,嘴巴重重的要在了上官枫的虎口之上。
流出来的鲜血进到了上官樟的口中,像是最为解愁的酒一般。哈哈的笑声由得意的上官樟的口中出了出来,好像大仇得报的一样。
上官枫故意没有躲开着一嘴,而是带有怜悯的说道:“喝吧,喝吧,就让这上官家最为纯净的血液来唤醒你身为上的荣耀,将其余低贱的东西全部的洗涤。”
上官樟听到,如同触电了一般,松开了嘴巴,用尽最后的力量向着后面躲避开来。
眼睛中带有着恐惧,像是见到了厉鬼一般,口中不停的干呕着,手指在里面抠着,想要将方才的血液尽数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