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有人欢喜,有人忧。
当初王振权倾朝野,有些清廉正直的朝臣深受其害,而有些人为了权势,狼狈为奸。
朱祁钰越看,脸色越发阴沉。
“请陛下一定要严惩王振这等祸国殃民之流。”
朝廷不少官员,群情激奋。
朱祁钰头也未抬,抬了抬手,近侍太监兴安喝道:“安静!”
太和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朱祁钰只知道王振权势滔天,不少官员与其蝇营狗苟,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朝堂之,就有近三分之一的名字,陈列在这奏折面。
要知道,能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大明的顶梁支柱。
王振一个人就与这么多人有来往,将朱祁镇那个蠢货玩弄与鼓掌之间,还不是轻而易举。
于谦啊于谦,你可给朕出了一个大难题。
朱祁钰要清理这个毒瘤集团,可若要将这三分之一的人清理了,朝廷各部门却职少人,机构运转不灵,那国家还不得乱套了。
再往后看,朱祁钰的脸色,才渐渐好转了起来。
他不由的看了于谦一眼,如果不是了解这家伙的品性,换个人来,他保不齐会认为是在公报私仇。
于谦这奏折太详细了。
这面人数虽多,但真正与王振狼狈为奸,为祸忠良的还是有数的。
其他人,大多是与王振有金钱的往来。
某个大臣为了觐见皇,给王振送了多少礼。
还有某个大臣为了让把自己的奏折放在最面,给王振送了多少礼。
最可气的一条,山东大旱,山东巡抚张骥为了能将求朝廷赈灾拨粮的奏折送去,不得不给王振送礼。
这一条条,看的朱祁钰可气又可恨。
啪。
朱祁钰将奏折重重拍在龙案。
朱祁钰站起来,神色凌冽,大声喝道:“锦衣卫何在?”
很快,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大汉进入大殿。
“臣,锦衣卫副指挥使沈凌,叩见陛下。”
“沈凌!”
沈凌拱手拜道:“臣在!”
“王振贪财误国,罪大恶极,他虽然死了,其罪难消,即可调遣锦衣卫对其抄家灭族,若有反抗,诛灭三族!”
“即可擒拿司设监太监曹吉祥、王山、王林、郭敬、陈官、唐童、宋彰、石泉等人。”
朱祁钰足足念了三十多个名字。
其中有半数是宫中太监,还有王振在锦衣卫,六部各部门中安排的人,其中还有一人就在朝堂之。
“将这些人全部打入诏狱,彻查府邸。”朱祁钰再次说道。
沈凌声音洪亮,双手再拜:“遵旨!”
“陛下开恩啊!陛下!”
朝堂那名官员立刻下跪,痛哭流涕,双手双腿挣扎着往前爬。
锦衣卫的诏狱,那是多少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没有人能熬过诏狱里的所有刑罚后,还能从诏狱里走出来。
关于诏狱,很多人都说,进了诏狱的门,就是进了地狱之门。
那名官员的恐惧可想而知。
“陛下开恩啊!”
“臣知罪,求陛下饶命啊!”
只是诏狱两个字,便吓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赶忙认罪。
“拉出去!”朱祁钰冷哼一声。
那名官员还没有爬到殿前,就被锦衣卫架着出了殿门。
朱祁钰怒火滔天。
暴怒的声音还在大殿回荡,摄人心魄。
朝堂之,除了个别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外,其他人都被吓的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谁都知道,这一番清洗,将会有成千万的人遭灾。
不知道多少宦官,自身难保。
朱祁钰冰冷的目光在大殿扫过,目光落到每一个地方,都有朝臣不自主的低下头。
帝王之怒,这是天子之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天子一怒,无人敢触其锋芒。
最后,朱祁钰豁然转身,大袖一挥,离开了大殿。
“退朝!”
近侍太监兴安大声宣喝。
大殿内,只留下一众文武百官。
他们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才皇帝在朝堂那一番话,他们一个个冷汗淋漓,后背都湿透了。
前些日子,朱祁钰登基的时候,满朝文武还对皇帝有些担忧,怕他能力不足,不足以胜任,或者如朱祁镇一样,被宦官蛊惑。
谁能想到,大战刚刚结束,皇就挥动屠刀,清理这些祸害。
直到现在,大家都看出来了,皇不仅在军师杀伐果断,政事亦是如此。
所有人都亦是到,大明的天,要变了。
于谦、陈循、王直等人心神激荡,这才是他们所期盼的明君,这才是他们愿意效忠的皇帝。
短暂的发呆,满朝文武们,颤颤畏畏的有序往外走。
于谦和陈循,还有王直正准备往外走,兴安走到三人面前说道:“三位大人,皇有旨,下朝后,三位三人去乾清宫见驾。”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都知道于谦查王振余党的事,却没料到皇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并且直接下令锦衣卫抓捕。
圣意难测。
他们也不敢妄自猜测,紧紧跟在兴安身后,向着乾清宫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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