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天就过去了。
除了又被教英文的默沫老师点名了之外,今天的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情,只是日常的周而复始而已。
按照约定,我和惠惠放了学片刻也没停留地赶到部室等着那个学弟大驾光临。
人还没有来,我们就先说说这栋教学楼吧。
这是一栋相当庞大的教学楼,毕竟容纳了差不多一千人左右。
是一栋没什么特点的三层钢筋混凝土建造的现代建筑。
我们所在的这个教学楼是“L”型的,我们神明会的部室呢,简单来说,就是在“横”处了,这L型下面的那一横的最里面,最容易忘记的角落。
可想而知,以前的广播部是落魄到了什么地步。
按顺序去就是,一层是高一年级,二层是高二年级,三层当然是高三年级啦。
教室都基本是在L的那一竖这一边。
至于我们这一横呢,基本都是些全校公用的多媒体教室啊,或者说电脑室啊,音乐教室啊,这样的功能教室。还有的一些就是一些堆放杂物的地方了和一些没有多少人的部室了。我们拯救耶稣会就在那没什么人的部室的分类里面。
日光已经日渐西沉,已经到了饭点早些的家里面开饭的时间了。
肚子饿了,我很朴素的发出了这样的感想。
“啊,那个啊,惠惠。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我们回去吧。”
我摸着肚子,无力靠在折椅。
今天的下午谁也没来呢。我们的部员还真是轻松呢。也就只有副部长的我和部长的惠惠才天天那么勤准守营业时间而已。这么说起来,天天来的我们就好像笨蛋一样呢。
“准守规则的人才能够在这个社会更好的生存下去。冉冉你这连怎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明白吗?身为你恋人优秀的我,对你这样的恋人感到很失望啊。”
完美的完成了俩连击!毫无保留的贬低了我,又夸赞了自己。
“不是,惠惠,我的心里活动那么容易看穿?”
“我不是说了吗,我对冉冉可是什么都了解的哦”
“就算你用那种热恋中的女孩的口气说呢,我也完全高兴不起来哦。”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今天真是白搭了。
明明是那边发出的邀约,自己爽约了是怎么样啊。是搞不定自己的那个女朋友吗?在一点我们两个人到是同病相怜呢。
强忍着不耐烦,我们又等了一阵。
“芹菜和我去见一下他们吧。也许有办法的。”
门外,传来了貌似昨天那个叫做张寒的普通家伙的普通声音,但是因为太过于普通而不确定是不是他的声音。想到这里我都为他感到心痛了呢,到底是有多普通啦。
“不去,不去!笨蛋,放手,放手啦。”
姗姗来迟的张寒死死地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请喝。”
叫惠惠起身去帮委托的人到点水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也只有我这个辛苦的副部长任劳任怨的做那么多杂务。我起身,好好的用饮水机装了水,端了四杯白水来。
茶什么的不要想了,我才不会做那么麻烦的事情!不要得寸进尺。
叫做黄芹的女孩坐在我们面前。
她的确带着伤,穿着制服的裙子和短袖衬衫露出的手脚部分也有一些不是很明显的淤青。最醒目的是整个左手从手腕到整个手掌都被纱布包住了。
看不出是什么伤,也并不知道严不严重。
整体来说是个清秀的女孩子呢,整齐的刘海,配一副眼镜,没有一丝皱褶的夏季制服的白色衬衫更是添加了这整洁的感觉。的确是一个配那个普通的张寒觉得浪费的女孩。
“虽然有些直接也说不定,但还是请我单刀直入的问了。”
“你手缠着的纱布是怎么回事。”
惠惠那凌厉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笔直地盯着叫做黄芹的女孩子身。
黄芹镜片后面的眼睛也没有丝毫退让地看着盯着她的惠惠。
认真的眼光在我和惠惠之间扫来扫去。
“我知道你们哦。你们也算是学校的名人了吧。”
“知道吗?你们有个外号哦,发烧搭档。”
说实在的这个名号可以不提我就不提。这可不是什么带有褒义的名号,完全是被人带着戏掠而被取的,毕竟以我们的年纪,我们做的事情在外人看来确实和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笨蛋做出来的蠢事差不多,虽然这里面有着复杂的隐情,但是一一和外人解释起来未免太麻烦了。
我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曾想现在又被人提起了啊。
“你就是那个一直一副很了不起似的表情的叶惠惠学姐吧。”
“你就是那个受气包的陆冉学长了吧。”
惠惠的就算了,并没有说错什么,但是为什么连我的形容也那么过分!我是你的学长!
不是说是一个性格随和,为人亲切的女孩子吗。为什么一见面就被嘲讽了。
我被呛的语塞,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张寒也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说什么。
只有在场的2个女人,完全不为所动。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女人真的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呢。这句话完全没有错!
“黄芹同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学姐请容许我断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难道这个伤和你家里人有关?”
“学姐!不要乱说!就算你是学姐也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我不是很懂这里面的区别。难道我说的有错吗,这个伤不是因为你父亲打你吗?”
“别人家里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黄芹旁边的张寒被狠狠的剐了一眼,张寒只有唯唯诺诺地抖了抖身子。看着这样的张寒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亲近感,真是奇怪呢。这种可怜的男人我对他有什么亲近感啦!
“我们接受了委托,这件事我们就要管。”
“我不管你是接受了谁的委托,但是,我拒绝!”
火药味已经重到即使塞鼻也闻的到的地步了。
极力湮灭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存在感的张寒又被狠狠的剐了一眼,他几乎完全缩成了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
说完,黄芹就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转身就打算立刻离开。
“对于你恋人的关心,就那么弃之不理吗?”
对着转身走到门口的黄芹,惠惠大声的喊道。
她停顿了下来,那想要立马离开这里的脚步。
惠惠又继续说道。
“你的青梅竹马,你的恋人,看到你受伤,十分地不嫩忍受,所以才向我们提出了委托。你打算把他对你的关心,就当作垃圾一样扔掉吗?别人的关心可不是那么便宜的东西啊。”
“你觉得你什么也不说,事情就会得到解决?发生那种情况的几率比政客不说谎的几率大不了多少吧,你自己也知道吧,别抱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而看不见了你的恋人对你的关心。”
“我要说的就这些。现在你选择吧。抱着一丝侥幸,把别人对你的关心践踏碾碎,希望着事情会自然解决。或者说,现在抛弃那丝无用的侥幸,向我们求助吧,我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到的、宛如神明一般的神明会,这种小事没有问题的。”
用激昂的表情把面那么一大连串的话说完之后,惠惠就沉默不言了。只是盯着顿在门口的黄芹。
我和张寒也乖乖的什么也没有说,老实的等待着黄芹的答案。
也许,是一分钟,三分钟,或者五分钟,亦或者是十分钟。总之不是很久。
黄芹僵硬的肩膀松了下来,转过了头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认输了,学姐还真是厉害呢。”
叫做黄芹的女孩子对着我们无奈的笑了笑,老实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难怪陆冉学长被管的那么乖呢。”
闭嘴!你个一年生!
“刚才真是失礼了,对不起”
重新坐下来之后的黄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露出了笑容,客气的为刚才的行为道歉了。
接下来,用着很符合张寒介绍时说的性格随和,为人亲切的声音开始介绍起事情来,但是,还是听的出一丝丝的勉强的。
“啊,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者说,我们家的情况很普通。唔,嗯,就是……”
黄芹笑的很勉强的顿了顿,大概在整理思绪吧。
“我家的爸爸,嗯……呵呵,怎么说呢。就是那个,被公司裁员了。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而已,然后,又一直没有找到新的工作。也是呢,这个年纪的大叔了,呵呵。所以,那个就是有点着急了还是怎么说,一开始我想安慰爸爸几句,他可能觉得我看不起他还是怎么样,就打了我。然后逐渐变本加厉了起来。”
“我手这缠着的纱布就是因为帮爸爸送茶的时候,稍微的说了几句安慰话,结果爸爸他又发怒了。把茶杯摔碎在了地,然后又准备打我。结果,我不小心的自己摔在了地,左手按在了茶杯的碎片,变成了这样掺样。”
黄芹还把左手举起了挥了挥,脸挂着笑容。
我该以什么表情回应她现在的笑容呢,我不知道。
所以,我愣住了。
“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啊,芹芹!”
“算了,就算和小寒说了,也只是让你担心吧,这种事情你帮不忙的。”
黄芹凄惨地笑着回应了张寒的问题。
对于黄芹的话。张寒愣住了。
的确,说到底我们也只是高中生。这种事情我们无能为力,我们不可能让那个把黄芹爸爸开除的公司老板从新的让黄芹爸爸回去工作。
这件事的根源我们无能为力、
就算是叶惠惠这个台风一样的女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会感到难办吧。
“那,我去……”
“不行!我不会同意的,别说了!”
张寒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张寒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黄芹打断了,十分快速的。
我们完全不知道张寒想说什么,但是,黄芹仿佛知道张寒会那样说似的,快速的就把放在心里拒绝的话说了出来。
“但是……”
“够了,我不会同意那个方法的。拜托了,别说了小寒。”
黄芹的声音里带着焦虑和困惑。
“好了,夫妻吵架到处为止。”
“委托的内容我来确认一下。”
“是让黄芹学妹的爸爸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还是说单纯的让黄芹别再挨打?”
惠惠的声音单刀直入的打断了这情侣之间的吵架。
“让爸爸回去工作!”
黄芹带着祈愿的眼睛看着一副好像生气似的面容的惠惠。
张寒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是吗。那就这样吧。剩下的就教给我们吧。”
“我们神明会可不会被怎么点小事情给绊倒。这种程度的事情,就好像路边的杂草一样,随手拔一拔就好了。”
我实在是不知道惠惠她这样自信满满是怎么得来的,话说回来她这盲目的自信是有多庞大,可以的话,稍微的分给我一点吧。
对于一个中年危机的男人我们要怎么样帮助对方重新找到工作啊?我们自己都还没有工作过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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