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骑驴换马(1 / 1)苏秸抱白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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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觉得现在也不是一个坏时机。”鹤庆澜起身,将脚下的妆奁盒拿了出来递给沈辞疾。

沈辞疾接过盒子,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一层的金条。

“你还真是务实。”沈辞疾咋舌,她本以为盒子里会装些珠宝首饰,没想到一盒全是金条。

“小姐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沈辞疾摇头,她被陈昱带回世子府时手里只有刚在街上买的糕点,不过那些糕点就像她和陈昱之间一样早就发霉变质。

冰冷的轻甲忽然将她揽入怀中,生铁的味道让她鼻翼有些发痒。“小姐,得罪了。”

脚下凌空,重心倾倒,沈辞疾心中一紧伸手胡乱抓住未被轻甲覆盖的腰身。

紧致有力,没有一点赘肉,手感真好。

沈辞疾甩甩脑袋,逐去脑子里奇怪的想法。

她低头,方才的石桌越来越小。

随着鹤庆澜的几个腾空,两人已经稳稳站在神都的一条无人小巷里。

“就这样,出来了?”

就这么出来了,这么简单,这么迅速,却逃离了她用过千方百计都逃不出去的牢笼。

沈辞疾鼻子一酸,一件红色的纱衣递了过来。这是西琅女子的头纱,能够遮挡面部,抵挡风沙。

“下一步去哪。”沈辞疾戴好头纱,只露出一双妖冶的眼睛。

鹤庆澜忍住想将她眼尾胭脂擦掉的冲动摇了摇头。

“属下只知道带小姐出府,至于小姐想去哪从未提起。”

什么?沈辞疾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可置信,“你连去哪都不知道,就把我带出来了?”

鹤庆澜点头。

沈辞疾叹了口气,迅速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你的装束有些奇怪,这样走在外面不会被人察觉异样吗?”

鹤庆澜:“属下执行任务多次,已经有了在夜里行走出城的经验。”

沈辞疾挑眉,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庆典之后外邦人员还会逗留许久,因此城门关闭比平日稍晚一下,大约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接下来呢?”

鹤庆澜掏出手中令牌,“这是嘉宁王的令牌,凭着这块令牌可以自由出城。”

“那动作要快些了,拿着令牌很容易被发现的。”

沈辞疾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扶着砖瓦,欲哭无泪的在房顶上缓慢蠕行。

“小姐,动作利索才不会被人发觉。”

沈辞疾咬着牙龈,往前一扑抓着鹤庆澜的手臂颤着声音道:“我不走了,你把我送回去吧。”

鹤庆澜无奈将沈辞疾从屋顶上带下去,两脚落地,沈辞疾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她扶着墙心有余悸道:“也不是不能走,只是别走上面了好不好?”

鹤庆澜点头,领着沈辞疾在无人的阴暗小巷里穿梭。

走不了屋顶,便只能七扭八拐的绕路。快到城门时,守兵们正准备关城门。

沈辞疾心里紧张,低眉顺眼的跟在鹤庆澜的身后。

腰牌一亮,守兵果然顺利放行,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走在城郊的路上,沈辞疾好奇问道:“为何陈昱的令牌有这么大的权力,那些守兵竟连盘查都没有?”

鹤庆澜摇头道:“嘉宁王背后是江津王的势力。”

沈辞疾了然,江津王位高权重,在神都的影响力恐怕仅次于皇帝。

沈辞疾本以为鹤庆澜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没想到两人出逃的一个交通工具是一头拴在路边的毛驴。

鹤庆澜解了毛驴的绳子,在木桩处扔了几块碎银,便请沈辞疾上驴。

“驴?”沈辞疾有些不可置信,“你别告诉我这驴是你早就拴在这的。”

鹤庆澜:“其实毛驴跑的也很快。”

“马不是跑的更快吗?”

“府里能跑的马都被拉去马场特训了。”鹤庆澜伸手顺了顺毛驴背上的粗毛继续说道:“但若骑了更会暴露行踪。”

大户人家的马匹皆钉了特制的钉掌,主人家依靠马蹄留下的脚印形状便可分辨是否是自家的马。沈辞疾会骑术,对此也略知一二。

沈辞疾目光赞许,她没想到鹤庆澜有这份细心。就算是毛驴也比双腿跑的快,沈辞疾无他话,利落翻上了驴背。

这毛驴背着的坐鞍虽然破旧,但驴却膘肥体壮的,一看主人家照顾的十分周到。

鹤庆澜顺完了毛便一巴掌拍在毛驴的后腿上,那半大不大的灰驴没了绳子的束缚撒腿就跑,惊得沈辞疾死死抓住它的嘴套。

陈昱也许很快就会发现她出逃,眼下时间是最宝贵的。月明星稀,鹤庆澜轻功在前探路,沈辞疾骑着毛驴在后面疾奔。

毛驴到底不及马的耐力好,不过跑了半个时辰,它便瘫在路边死活不肯往前再走一步。

沈辞疾被驴颠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也坐在树根上揉着酸痛的肩膀。

只是歇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沈辞疾便忍者疲倦的身子站起来道:“时间紧迫,继续赶路吧。”

鹤庆澜又赶着那头筋疲力尽的毛驴往前走了几步扔到一家农户门前,这才放过它。

沈辞疾赞许道:“深更半夜在山里出现一头瘫死的毛驴确实奇怪,那你打算再找一头驴吗?”

鹤庆澜摇头,绕道这家农户后门处牵了一头马出来。

沈辞疾有了精神,骑马可比骑驴舒服的多。但她仍迟疑了一下道:“马蹄……”

“小姐放心,这马是我刚买的。”

沈辞疾:那不就是和方才的毛驴一样的买法?

“天亮之前我们得到泰安镇,小姐且坚持一下。”鹤庆澜翻身上马,向沈辞疾伸出手。

夜色深邃如墨,浓的看不清四周景色。

沈辞疾仰头却能看见轻铁面具上反射着的月光,虽清冷却不疏离。

她伸手,握住鹤庆澜手掌,他的手心有些茧。沈辞疾娇嫩的肌肤触碰他的手心,粗糙温暖。

为了隐声匿迹,两人只能走山野小道。

沈辞疾虽然坐在前面,但鹤庆澜很有风度与她的身体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山路颠簸,马匹一个腾跃,沈辞疾身体悬空,头撞上了鹤庆澜的下巴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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