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77章 忠臣的作用不一定都是正面的(1 / 1)人到中年纸老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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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延鲁是连夜过江的,为了显示情况紧急,冯判官还给自己加了一场戏。

于是船过采石矶的时候,心有国家的冯延鲁,在焦虑万分中落水,差点以身殉国。

这一招玩的很凶险,因为冯延鲁差点就真没被救上来。

但相应的,回报也是大大的。

李璟一见到冯延鲁落汤鸡一般的样子,立刻就相信了冯延鲁所说的,周师万骑已经渡江,周主更因为他不肯去国号而大怒,将孙成、韩熙载都给拘押了起来的事情。

这采石矶顺江而下不过六十里就到了江宁,万骑已经渡江,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秦淮河边。

如果加上江对面东都扬州的周军强渡,胜负就没什么悬念了啊!

以前李璟稍微有些有恃无恐的样子,那是因为他还有后路,大不了润到洪州去,谁怕谁?

可是现在后路被掐住,他心里立刻就不踏实了起来,毕竟国土、财富和颜面再重要,那也比不得性命重要。

于是李景遂就跑不掉了,既然周主要求一个有分量的人去谈,那就只有齐王殿下去了。

李璟速度飞快举办了一个简单的仪式,立二弟齐王李景遂为皇太弟,让他代替自己,去采石矶向周主乞和。

而在和州,被羁押的孙成和韩熙载,那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因为张昭必须做出一副想要知道江宁内情,非常渴望打下江宁活捉李璟的样子。

不然的话,冯延鲁就很容易暴露,周宗那个老狐狸已经躺倒不动,关上门去造小人去了。

张昭熟悉的,只有冯延鲁,而且冯延鲁身后还有个兄长冯延己。

于是第一天,孙成和韩熙载那几乎是被饿了一整天,只在午时,进了一碗浆水。

第二日凌晨,周主义子,锦衣亲卫指挥使,石城侯张烈成亲自带着御厨,奉上了羔羊美酒来劝降。

孙、韩两人虽然被饿的浑身无力,但还是没有屈服。

其中刚烈的孙成闭口不食,完全不配合,韩熙载倒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问到江宁城的情报,也是一个字不说,并且做好了被狠狠修理的准备。

眼见这招不成,张烈成立刻开始了最常见的办法用刑。

这当然不会是给孙成和韩熙载用刑,那样的话,就太过粗鲁了。

张烈成将两个被锦衣卫逮住的山贼,带到了二人面前。

这两山贼都是和州附近的,南唐和州知州跑路之后,此二人带着一班山贼、泼皮在城外大肆劫掠逃出城的民众。

一共奸淫妇女十余人,打伤数十人,劫掠所得财货近五百贯,可以说罪大恶极。

张昭对这种不要脸的黑恶分子,历来都是严惩不贷的。

就算在他的军队中,劫掠加上奸淫和殴伤百姓,那都是要掉脑袋的,何况山贼。

只不过这两首领运气是在不好,在砍头的前一秒,被张烈成拉来杀鸡儆猴了。

所谓的酷刑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拔指甲和老虎凳。

但对于孙成和韩熙仔这样的文人来说,却显得过于恐怖了。

当那个领头的山贼,在韩熙仔的面前被生生拔掉了双手十指的指甲时,韩熙就被吓得已经濒临崩溃了。

因为这可不是简单的拔指甲,周国锦衣亲卫的刑讯高手,先是用竹签,慢慢的撬动指甲周围,施加巨大的心理压力后,才勐地一插再慢慢揭开。

在山贼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整个指甲盖完整的被剥离了出来,指甲形态完美,没有一丝破损,甚至指甲根部一点血肉都不沾。

而剥离出来之后,刑讯者还会用烈酒和细盐,反复为他涂抹伤口,防止发烂。

每一个指甲就代表着一份痛苦,每拔一个指甲会间隔大约三十个呼吸,因为这个间隔,刚好能让人勉强适应了眼前的疼痛。

而在痛感稍微减弱的三十个呼吸之后,剧烈的痛苦和恐怖的惨叫又会响起。

饶是此山贼是个十分强悍的壮汉,也没有撑到十个指甲拔完,就因为疼痛和惊恐,几乎昏死了过去。

刑讯高手见山贼已经快昏死了过去,于是回头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韩熙载。

“郎君可知道?我锦衣亲卫奉药司,发明了一种新式的金疮药,止血生肉有奇效,乃是无上珍品。

又有圣人相传,可以羊肠为线,行去邪消毒缝合伤口之术,只是某家以此法救治上百胸腹被划开的勇士,只活了三人。”

说着,刑讯高手似乎陷入了苦思,“若是此法无用,断断也不会有勇士能活命,若是有用,为何连一成效果都达不到?

想来圣人所见的医道高手,定然不是凡人,可惜某家凡夫俗子,不能精擅此技艺。

思前想后,难道是某家对五脏六腑了解不够?还是真如圣人所说,人之鲜血,分三六九种,若是钻研精熟,真可以夺血换命?”

说完,刑讯高手看着韩熙载,“听闻知制诰乃是南国饱学之士,可知人血奥妙?”

韩熙载恐惧的瞪大了眼睛,在受害者凄厉的惨叫中,在这间满是血腥味的囚室内。

一个身着白色襕袍,双手沾满鲜血的恐怖刑讯者,把剖开人腹,说的如此轻描澹写。

仿佛世间的道德、律法都不存在了一样,人在他眼中,不再是人,也是猪羊一般。

密闭的空间,突破人类道德底线的血腥,韩熙载的脑子都仿佛已经过载了一般,他脸上肌肉无意识的抽动着,哪还说得出来话。

刑讯者见他不说话,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某想起来了,知制诰是读圣贤书的人,定然不屑于跟某这样的多说话。

那就不请教了,明日某亲将此人胸腹剖开,查其五脏内腑。

再寻来其余贼人,将人血、鸡血、狗血、兔血反复试验,总能得出结果,只是可惜贼人少了些,不够用啊!”

说着,刑讯者遗憾的对着韩熙载肚皮,轻轻的隔空那么一划。

韩熙载顿时只觉得后庭一紧,仿佛要喷薄而出了一般,肚皮上勐然一凉,五脏六腑一阵天翻地覆的痛感传来,就好似他的肚皮,已经被划开了一样。

门口的李孝节一看韩熙载的模样,赶紧就走了进来,再吓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可别把人给吓疯了。

眼看着韩熙载连人带椅子被抬了出来,李孝节满意的冲着刑讯者举起了大拇指。

“十八郎君好本事,不但医术精湛,吓人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在行。”

这个刑讯者是张昭的族侄,行十八,因此被称为十八郎。

十八郎奇怪的看了李孝节一样,用他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李孝节,奇怪的说道。

“谁说我是吓他来着?还请副指挥使尽快将某所需的刀具打造完毕,明日我就要开始剖腹了。

对了!沿江各州的午作,也尽数招来,这些人中,说不定有谁会什么剖腹奇术。”

这时候,因剧痛而陷入昏迷的山贼悠悠转醒,听到十八郎的这番话,又是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李孝节突然感觉有点冷,他看着已经仿佛没有了人类感情的十八郎,勐地打了个寒颤,连手都没拱,说了句‘一定尽快办妥’,立刻就跑了出去。

边跑,他还看着身边的两个千户说,“这就他妈的不是人,我领头,你两跟我一起向指挥使侯爷汇报,得把奉药司从咱锦衣亲卫中剔除出去。

咱要的是刑讯高手,不是已经没了人味的鬼神,老子怀疑哪天他没人剖腹了,能把老子给一刀剖了。”

两个千户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连声赞同。

而另一边的孙成,他正在观看的,就是老虎凳之刑。

这种刑罚痛苦之处则是在于将人的双腿挤压到极限,痛感不是一时间的痛,而是持续大量的痛苦。

倒是孙成此人见多识广,人倒架不倒,还能脸色苍白的看着行刑者问道。

“某昔年,在东京府见过牙兵将人剁为肉泥,此般痛能比剁为肉泥之痛苦否?”

不料,行刑者还没答话,受刑的山贼已然是熬不住,他尖利的哭叫着,泪水顺着扭曲的脸颊,哗啦啦的往下流。

“剁为肉泥,只痛一时。此痛恒久远,岂是剁为肉泥可比?”

孙成听完脸色苍白,至此不再说话。

晚些间,张烈成亲自把此二人带到一间密室中,再次摆上酒宴,细加劝说。

“我父绍明皇帝,上承唐德,下顺民心。

昔年秦末大乱,烽烟并起,遂有汉高祖囊括四方。

晋八王之乱,亦是天下纷扰,南北对立四百年之久,于是先有隋文帝短暂六合,再由大朝一统中国兴华夏。

今自燕贼乱中国以来,已有二百年之数,正合该我父绍明皇帝一统六合,两位难道不想共襄盛举,为天下万民谋福利吗?

到时候,不但自身有高官厚禄名垂青史,就是尔主李璟,也有汉怀帝之福报。

今天子虽然大怒将两位下狱,但两位若是能弃暗投明,将江宁虚实一一相告,就可脱令圄,为我大周坐上宾。”

两人听完,默然不语,韩熙载内心已然崩溃,但是要他卖主求荣,却也万万做不到。

他正要回张烈成的话,却见孙成拍桉而起,勃然大怒。

因为张烈成恐吓威逼,更以饥饿相迫,让孙晨不由得想起了中原五代为人的劣迹,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已被点燃,再也忍不住了。

“绍明皇帝扣押使臣,非义也!强迫臣子背叛君上,非忠也!已有东都扬州,还想着破江陵,以致生灵涂炭,非仁也!

若要匡六合、一统天下,不行忠孝仁义,就算得了神器也不过就是如暴秦一般昙花一现。

我二人乃江南之臣,绝不会出卖江南之主。”

张烈成愤怒以极,呵呵一笑,随后拂袖而去。

而张昭就在这间密室不远处等他,看着张烈成气得满脸通红,但张昭根本就不在意。

别说孙晨和韩熙载不肯投降,就算他俩肯,张昭现在也不准备要。

因为孙晨此人虽有忠义之名,但实际上能力并不强。

这是一个够忠心,性谨慎,能守机密,也能严丝合缝完成君王任务的忠臣。

这份能力,到张昭这边来做个西京承天府留守凉州或者京兆府长安留守是合格的,这两地方的规矩是现成的,只要忠诚和谨慎就行。

但是把他放到南唐去做宰相,去面对如此复杂的形势,孙成一定会把事情搞糟。

而韩熙载虽然是个有才的,历史上的荒诞不羁,也是因为南唐被北宋压制,国家注定毫无前途,所以韩熙载有些自暴自弃。

但即使他不自暴自弃,此人缺点也不少。

性格强势,好与人争执,又喜好奢靡。

这三样性格如果加上能力出众,那就是曹操那样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或者张居正那样,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千古名相。

可惜的是,韩熙载的能力远远匹配不上的他的脾气,堂堂南唐大臣,最后活成了一个低配版柳永。

所以,此人就是做个太平宰相也不是很合格,做君王的话,到可以是个守成之主。

那既然这两人才华都一般,张昭不想招揽他们俩,也不是想通过他们得到江南的讯息,为何还要如此对待呢?

其实是出于两个考虑。

一是张昭想为自己的手下演出一场大戏。

张圣人从在安西起就给手下人灌输忠义,但是到了此刻,也没几个范例,好多人都怀疑那些史书上的忠臣是不是真的。

所以张昭要找几个忠义的榜样,正巧皇甫遇的妻子已经找到,梁汉章的第三子在除州之战不幸牺牲,正好给周国众臣上一课。

二是张昭想让李璟觉得这两人那是惊天纬地之才,连周主都想拥有。

而有大才,还如此忠贞不屈,被放回去之后,李璟定然是要愈加重用的。

这样一能把李璟引上歧路,让他误以为二人乃是奇才,将国事尽数付之,又能打破南唐政局平衡。

因为南唐朝廷政局乃是二党相争,孙成、韩熙载为一党,冯延己、查文徽为一党。

若是此二人得了大势,冯延己、查文徽这种背着小人名声,但其实非常有才干的江南本地大族,恐怕就不得不要投靠张昭了。

张圣人看的很清楚,这以后收了江南之后,整治江南大族,均田天下等,是要冯延己这等人来做的,孙成和韩熙载这种性格和出身的,根本没法干。

所以,当张烈成等一众臣子、义子气得不行的时候,张昭颇有点唾面自干的无所谓态度,他拍了拍张烈成的肩膀。

“执行最后一步吧!”

和州鸡笼山下,不远处就是长江,此山不算高,但在一马平川的和州,也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孙成和韩熙载两人以及随行的一百多使团官员,乃至吏员、力夫等,都被周军推推搡搡的推到了鸡笼山下。

张烈成骑在高头大马上,恶狠狠的看着他们,手里还拿着一张赭黄色的锦帛。

“孙成、韩熙载,圣人在让某家再问你们一句,可愿意告知江宁城情况?”

韩熙载浑身轻轻颤抖,不再言语,孙成怒气勃发,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半晌之后,张烈成仿佛是等的不太耐烦了,他脸色逐渐变差,把手一挥。

两个身穿红衣,拿着奇怪厚背大刀的刽子手上前来了,这副造型,是张昭特意设计的,连刀的形状也是。

“奉诏令,孙成、韩熙载狂悖犯上,即刻处死,使团随从,一同打杀!”

张烈成话音刚落,一百多南唐使团成员立刻就哭成一片。

孙成毫无惧色,他甩开押着兵丁后,整理整理了衣冠,向着东边一拜再拜,“臣谨以死报国!”

韩熙载虽然浑身发抖,但还是一头扎到在地上,学着孙成的样子,凄声大喊。

“大唐知制诰,北海韩熙载,今日死国矣!”

其中使团几个官员,知道死亡不可避免后,也开始整理衣冠。

李昪、李璟父子兴文教,各地大建书院,别的效果暂时还没有显现,但忠义之臣还是培养出了几个。

本来周围的周国文臣武将,都是怀着一点点愤怒来看热闹的,这些南吴人如此不知好歹,合该他们被杀头。

但这会,南唐使臣团孙成、韩熙载以下,二十余人整理衣冠,口中说着以死报国君的话,算得上是从容赴死,瞬间就让周国文武的心,不那么是滋味了。

其中感同身受的,还是皇甫遇的侄子皇甫冲和王清之子王守均。

二人此时都在军前效力,一起扑了出来,对着张烈成喊道。

“听闻圣君明主不杀忠义之臣,请指挥使禀告圣人,且饶了他们吧!”

这个角色,本来是要由慕容信长来扮演的,结果没想到,真有人提前出来了。

皇甫冲和王守均这么一说,白从信、李存惠等数十位文武都出来请命,张烈成只能点了点头,飞马去请示张昭。

不多时,张昭就来到了刑场,众人齐齐跪下,白从信领头出来说道。

“此二人不过是不开眼的书生而已,杀之有损圣人声誉,不如赦免他们,以彰显圣人之德。”

张昭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孙成和韩熙载:“汝二人,宁死也不愿告之江宁实情吗?”

韩熙载敏锐感觉到了张昭态度的变化,生怕孙成再说硬话惹恼张昭,抢先出来回答。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可因荣华富贵就出卖主上?”

孙成其实也不傻,他看着张昭喊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此先贤所推崇,亦是某之愿!”

张昭喟然叹了口气,“果是忠臣也!想来皇甫太师、洺国公、应国公、太原郡公等不屈契丹而死,就是此般模样。

适才听闻章西豹回报,洺国公与两千将士的尸骨已经取回,皇甫太师之夫人也已经找到。

王守均你来看,此是否汝父所用之扳指?”

张昭拿出一个刚被锦衣卫送来的扳指,王守均闻言上前,接过扳指就泪流不止。

“回圣人,正是臣父亲遗物。”

接着,一众宫人簇拥着一个老妇前来,老妇做女尼打扮。

原来皇甫遇的正妻霍氏在听闻皇甫遇自杀殉国后,就心灰意冷出家为尼,还是在她家乡蔡州的一间小庙,难怪找不到。

皇甫冲跪伏在地上,凄声对张昭说道:“回圣人,正是臣之伯母!”

张昭把王、皇甫二人扶了起来,骄傲的看着孙成和韩熙载。

“南国有忠臣,朕之北国也有义士,日后天下一统,忠臣义士当不再分南北,也不再效忠于割据之主。

汝二人自诩忠义,只可惜李璟没有结束乱世,还天下百姓安定的大志。

此大志,不但李璟没有,刘知远也没有,高从诲、马希范、孟昶更不会有,天下间唯有朕有。

心怀天下之主,不杀忠臣义士,所以今日某不杀你们了。”

张昭话音一落,鸡笼山下就顿时欢声雷动,左右皆山呼万岁,就连死里逃生的孙成和韩熙载等,也拜伏了下去。

随即,张昭就在鸡笼山下,追封皇甫遇为宋王,封皇甫遇妻霍氏为宋国夫人,赐紫衣,命人在正定为皇甫遇立庙纪念,赐霍氏法号贞范。

并一同追封王清为武安郡王,梁汉章为雁门郡王,郭璘为并国公。

另赐孙成锦缎五十匹,韩熙载锦缎四十匹,使团众人皆赐二十匹作为抚慰。

二人经历了大生大死、大悲大喜后,倒是十分上道的前来拜谢。

张昭还特意嘱托,“汝二人既然要做忠臣,日后当告戒汝主,不要在生宋、徐二州这样的事端。”

孙、韩二人连连表示,一定多多劝戒李璟。

这一趟表演完,张昭的‘大秘’李昉站出来恭贺道:“圣人宽宏大量,世所罕见,古之明君也不过如此,臣有感而发,愿以诗贺之。”

说着李昉把他早就准备好的诗句,当中吟诵了出来。而有了李昉的带头,各路文臣纷纷上来献诗。

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出张圣人所作的‘名诗’。

张昭立刻诗兴大发,留下了陆游的名篇。

‘志士慕古人,忠臣挺奇节。

就死有处所,天日为无色。

太义孰不知,临难欠健决。

我思杲卿发,可配嵇绍血。’

作诗完毕,在万众的拍马屁声中,张昭深沉的说道:“颜杲卿与嵇绍,都是大忠臣,但他们所效的乃是大忠,是忠于中原真命天子的真正忠义。

朕愿以此诗与天下人共勉,愿天下忠臣义士都来与某共襄盛举,再兴大朝。”

这才是张昭的抄诗的意义,南唐文化之地,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诗文传播的更快更广。

张昭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与其效忠各地割据之主,不如来效忠他这中原真命天子。

此时,南唐使臣,皇太弟李景遂也从采石矶渡江而来。

张昭立刻就把这个工具人拉到了鸡笼山,指着孙成和韩熙载对他说。

“你兄弟数人,能守住家业,皆此二人之功也!”

而李景遂到了之后,就标志着周唐之间的战争,基本就结束了,和谈马上就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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