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拉图,越晴天觉得是该歇会了。
关上大堂的门,将整个身子瘫倒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着。
就这么过去了一秒,两秒,三秒。
砰——
这日子没法过了!
神使无奈又愤怒地睁开眼睛,看见酋长正朝自己走过来。
“神使,看您脸色好像不太好啊,要好好休息啊。”酋长关心道。
“那你觉得为什么我没休息好呢?”越晴天平静地看着酋长。
酋长想了想,肯定道:“太操劳了。”
越晴天眼睛一闭,深吸一口气,大骂道:“还不是你们没用!什么事都要我来做。
打不过魔兽我可以理解,那到底是为什么现在还没开饭啊?
上午吃完了吗?”
酋长有些委屈,道:“神使不是说不能先吃饭吗?”
“先问事!”酋长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感觉自己已经理解了一切。
越晴天差点被气得心肌梗阻,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接连深呼吸着。
稍微有些冷静之后,他问道:“那事情已经问完了,怎么还不开饭呢?”
“这不刚做呢嘛,还没熟呢,熟了马上就开饭。”酋长爽快得很,根本没听出越晴天责备的意思,
“他们从自己的部落赶过来,起码要半天吧,这半天难不成他们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吃饭吗?
他们来了你就准备饭菜啊!”越晴天歇斯底里地喊着,甚至嗓子都感觉都点痛了。
但是他心底里隐隐有种感觉,面前这个人根本就没听懂。
“算了算了,我一会给你找个正常人辅助一下。”越晴天放弃了。
酋长也不敢反对,只是提醒道:“神使,还有件事。”
“什么事?”越晴天也不想着休息了,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再出发。
“那个旅人,又嚷嚷着要见神使了,还说什么事情紧急,不容拖延。”酋长认真回想着。
越晴天倒是来了兴趣:“那如果我非要拖一会呢?”
酋长道:“他说,那他手上的剑可就不认人了。”
“你们连犯人的剑都不收起来的吗?”越晴天头一阵阵的痛。
“神使不是说不把他当犯人吗?”
“那也不能让他拿着剑啊?”
越晴天起身,朝大堂外走去。
“神使,去哪啊?”
“去看看他的剑,有多不认人。”越晴天大步走开。
酋长连忙起身,打算跟在神使身后。
李平喾回身看了眼索伊,见索伊已然不见,嘴角微微翘起。
越晴天刚走出大堂,就看见门外挤满了人,一堆堆的,四处坐着在那闲聊。
靠着大堂的石梯,塔尔还在那坐着,见越晴天出来,他慌忙起身。
“神使。”
越晴天知道他有话想说,便问道:“怎么了?”
塔尔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真的只有我那一个小队去南边吗?”
越晴天笑了笑:“我伤没恢复,帮不了忙,现在决战,不是时候。”
塔尔不解道:“那神使让我去是?”
“南边月芒部落,是整个恩赐森林南边仅剩的部落了,现在他们就是我们的前哨站。
你们去那里,是为了守住这个前哨站,为我恢复元气争取时间。”
塔尔连连点头:“神使说的对,如果没有神使帮助,恐怕就算能赢也是惨胜。
既然这样,我即刻带人出发,早点把营地修复好,也好为神使争取时间。”
越晴天摇头拒绝,道:“不,你应该先帮当地人修好房屋才是。”
“为什么?”塔尔不能理解。
越晴天开始忽悠:“你看啊,我刚刚才杀了他们的主力部队,他们是不是很怕我?”
“那肯定啊!”塔尔非常相信神使。
越晴天接着忽悠:“那你去他们附近,不修围墙修房子,
他们就会觉得,这是不是我在,所以你们根本不怕,会不会这样?”
“哦。”塔尔恍然大悟。
“所以神使这是在——”塔尔悬在半空的手迟迟放不下去,他没想好怎么形容。
“装模作样!”他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形容词。
越晴天虽然很想指正他,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现在就出发!去建房子!”塔尔眼睛里流露出的坚定告诉越晴天,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越晴天这才安心地说道:“不用了,吃完饭再去,你那边就不要闹事就行了。
可不要出部落啊,那是你们的战场,士兵没有命令擅自离开战场,算逃兵啊。”
“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离开部落的,当然我自己也不会!”塔尔道。
越晴天满意地点点头,道:“去等着吃饭吧,我很期待你以后的表现。
在这里和你透露个小消息,等部落彻底联合起来之后呢,就是凭实力参军的时候了。
训练不要放下,不然你连当兵的机会都没有。”
塔尔觉得神使非常看重自己,立马夸下海口:“神使放心,我从小历练,为的就是这一刻。
如果真的凭实力说话,我不会输给那些大族的人。”
“我等着看。”越晴天看着塔尔离开。
“那小子资质一般,言语中满是狂妄,真是不知道侍者你看中他哪一点。”
塔尔走远后,李平喾慢慢从大堂里出来。
“索哥呢?”越晴天又探头往里望去,可怎么也看不见索伊的身影。
“你看看前面。”李平喾平声道。
越晴天转过头,摆正身体,重新看向大堂外。
所有人都低着头,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喾儿你做了什么?”越晴天问道。
“要叫余陛下。”李平喾面不斜视,直盯着前方。
“王不可直视,走吧,我们走了他们自然就抬头了。”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越晴天呆在原地,看了一眼,还是跟着走了。
李平喾走在前面,玄黄的长袍伴着背影,倒是显露出了皇者之风。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囚牢,之前在空中的时候余就看见了。”
卡索的囚牢,上次被虐杀的还是第一个死在这里的人。
越晴天再次来到这里,就想起了那个画面。
阿尔莎终究是地灵,和人不同,自觉比人高贵也情有可原。
但是,越晴天还是有些后怕。
这种事情以后恐怕还是会有,早点习惯为好啊。
在门卫的带路下,越晴天找到了那个旅客,
不一般的旅客。
他此时正在牢里练剑,一挥一收,一挥一收,就这么重复着。
很难现象,就这么个人,竟然能在魔兽的袭击中活下来。
“大人。”索伊从天而降,落地时也不代一点声响。
索哥的强大我都习惯了,只是希望下次能穿个裙子落下来。
没别的意思,就是天太热了。
“索哥,你去的时候还有魔兽在场吗?”越晴天想起当时没来得及问。
“没有了,如果有那我发现的恐怕还要早些。”索伊有些打趣。
“那魔兽是赢了还是输了?”越晴天远远看着挥剑的男人,总感觉很一般。
要说感觉的话,和杂鱼差不多。
大概就是塔尔那种感觉。
“应该是输了,当时在场的只有这个男人,手中拿着剑站着,看见我之后就晕倒了。”索伊道。
“尸体呢?”
“七零八碎的,我就没怎么仔细看。”
那就是说,这个男人外加一些已经七零八碎的人,打退了一小支魔兽?
总感觉不太对啊,是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