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当这么多人面造谣你不怕绝户啊你。”
见许母旧事重提,贾张氏自然不肯吃亏。
“妈,您先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啊?什么两百块钱?”
秦淮茹都有些麻木了。
两百块,什么概念?她把自己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算了,我来说吧。”
差不多也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易中海站了出来,面无表情。
“许大茂准备结婚用的两百块钱丢了,刚巧棒梗偷鸡,又在你婆婆这搜到两百多块。”
“不可能,棒梗这孩子调皮我知道,但肯定不敢偷钱,这钱肯定不是棒梗偷的!”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自己存了钱。
这两年大半工资都用在了她的身,从傻柱那借来的钱也基本进了她的兜里。
贾张氏从来都不相信秦淮茹。
不然也不会在家里挂贾东旭的遗像来压着她。
这钱是贾张氏给自己准备的养老金,是入土后的棺材本,是走投无路的救命钱。
秦淮茹知道她藏了私房钱,但从没指望她能拿出来补贴家用。
只是没想到被警察搜了出来。
“先甭管这钱是谁偷的,小秦,槐花治病花了二百二十五,那可是我和后院老太太给自己养老准备的,既然你们家有这笔钱,也不用我把话说得更清楚了吧?”
易中海也不打算躬着身子做好人了。
这年头做条狗都比做好人舒服!
“诶,壹大爷,这账不是这么算的吧?用偷来的钱还债?哪有这样的道理?”
“老许,你们这准亲家到了也有一会了,要不要先跟她们说一下情况?”
“准......哟,谭夫人?”
顺着易中海的视线,许父终于发现人堆里的谭氏和娄晓娥。
心里暗道不好,不敢耽搁,拉许母赶忙凑了过去。
两百块事小,这婚要是结不成,那可真亏大发了。
“行了,都甭在这凑热闹了,回去吃饭吧。”
知道易中海最近心情不好,没人敢在这时候触他的霉头。
等围观的住户各自回屋。
易中海也负着双手,踱着步子朝中院走去。
知道到了清算的时候,秦淮茹面如死灰,这个家算是彻底垮了。
“小秦,别说我不给你留活路,为了给槐花筹钱,院里的人我挨个得罪了一遍,要不是老太太出面,我连人都难做。”
易中海也不避讳了,光天化日就把秦淮茹领进了家里。
只要跟钱沾边,贾张氏肯定不愿跟着掺和,也就没有跟着一块过来。
“是,我知道,这些年没有壹大爷您帮衬,这个家也撑不到现在。”
“这种话就别说了,我知道张婆婆的钱不是偷的,我和傻柱帮衬你们家的,大半进了她的口袋,这事想想我都感觉臊得慌!”
还从没听壹大爷说过这么重的话,秦淮茹怔了怔。
这大院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好像没了那股子人禽味。
壹大爷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
“别怪我说话重,槐花是你们没照顾好,出事了要我们帮衬,帮衬就帮衬了,毕竟都在一个大院住着,结果呢?这钱扔水里多少还能听个响吧?我就不说什么了,后院老太太的棺材本你们也敢骗?”
“壹大爷,我真不想闹成这样.......”
秦淮茹委屈哭了。
贾张氏那钱她要是拿得出来,家里也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别说高烧住院,槐花就是病死,也别指望从她口袋里掏钱。
“您放心,回去我劝劝婆婆,一定尽快把钱还给你们!”
“这钱你要是还不呢?”
.......
从壹大爷屋里出来,秦淮茹就有些心不在焉。
易中海变了。
秦淮茹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刚才那话明显有在暗示什么。
只是没工夫细想。
棒梗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贾张氏手里那钱就算拿刀架她脖子,也不见得能到手。
以前别人不知道家里有钱,还能靠几滴眼泪卖惨拖着。
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由着自己赖账!
秦淮茹耷拉着脑袋,感觉天已经塌了。
她一个女人怎么扛?
很快,贾家便传出争吵声还有女人的哭声。
到饭点的时候消停了一会,很快又吵了起来。
整个大院都不得安宁。
不过没人愿意插手她们家的破事。
好在许父许母跟谭氏一块去所里捞许大茂了,不然今晚谁都甭想睡觉。
不过这一切跟叶辰都没关系。
“哥,这鸡......”
小欣看着桌的鸡汤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道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丢了只死鸡在咱们家门口,我看过了,被人掐断脖子死的,可以吃,没事。”
叶辰掰了一条鸡腿放小欣碗里。
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哥......”
“多吃点,咱家都整整一天没吃肉了,看给你这丫头瘦的!”
“哪有,韩春明都说我胖了!”
“难怪四十多岁都找不到老婆,活该单身一辈子!”
“哥你说什么?”
“没事,多吃点。”
“可是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啊,哥,要不要带点给冉老师?”
“冉老师?成,听你的。”
反正鸡汤放空间也不会坏。
生肉不要,这熟的鸡汤总不能浪费了吧?
有人欢喜有人愁。
也不知道许父从哪走的欢喜,花了几十块钱各处打点,才把许大茂从所里捞了出来。
寻衅滋事这种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许大茂之所以能被裁定是谎报警情,当初负责现场勘验的技术员交的那纸报告太要命。
没有偷盗痕迹,也就不存在失窃两百块钱。
“爸,我真丢了两百块钱,你们信我!”
这话许大茂在所里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偷钱的逍遥法外,丢钱的反倒被抓。
许大茂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