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谭夫人说了,结婚要的四大件,就当是蛾子的嫁妆了,反正这钱也是给家里添置大件准备的,咱不亏。”
许母笑着将刚刚谭夫人对他们的承诺说了出来。
四大件指的是三转一响,也就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
当然,条件差些的一切从简。
不过大木床,大木桌,大衣柜三件套还是要的。
就这少说也要一百五十块。
结婚是大事,也最花钱。
家里大人准备了大半辈子,牙缝中抠出来的那点钱,可能都要花在孩子结婚。
娄家愿意出手帮忙摆平这件事,也是不想许家跟张婆婆再起什么冲突。
毕竟婚事将近,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娄晓娥以后嫁过去,如果两家的关系还像今天这么紧张,难保不会受气。
为了能有个在乱世立足的身份,娄家也不计较太多了。
不过多少得为娄晓娥的未来考虑。
“妈,这钱咱要是能从秦淮茹身要回来,不是白赚两百么?”
许大茂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许母愣了愣。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娄家自愿出这笔钱,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贾家那小兔崽子偷我们家的钱就这么算了?想得美,我们追回自己被偷的钱有什么错?”
“说得对,这是原则性问题,不过这事急不得,娄晓娥还没过门,咱们还得谨慎些,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让谭夫人有些不开心了,大茂,娄家你还得多去走动走动,这段时间性子也给我收敛一点!”
“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
.......
第二天,满脸憔悴的秦淮茹起了个大早。
按理说今天是该去少管所处理棒梗的事。
不过她不敢再耽误班了。
请一天的假就少一天的工钱。
身的债务已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院里其他住户还没起。
她是有意避开易中海,关键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昨晚跟贾张氏吵了一宿,什么招都用了,命都搭进去半条,还是没能从她身抠下来哪怕一块钱。
如果是以前的壹大爷,抹两行眼泪这关也就过去了。
现在秦淮茹还真有些怕他。
院里也没谁愿意帮她说话。
如果傻柱在,或者就不用自己一个女人在前面抗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秦淮茹终于想起何雨柱的好来。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跟了他算了。
另一边,看守所里,何雨水打点好一切,总算见到了何雨柱。
“哥,呜呜呜,你在里面没受人欺负吧?”
“嗐,我也没其他本事了,就一股子蛮力,在里面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别人哪近得了我的身啊!”
傻柱原本只是想安慰自家这傻妹妹。
只是听他这么说,何雨水有些着急了。
“哥,你在里面可千万千万不能闹事啊,该疏通的关系我都找人疏通了,你只要在里面表现好,就能给你争取减刑。”
“是么?这疏通关系得花不少吧?咱家有那么多钱么?”
“哥你还说呢,工作这么多年,家里就六十块存款,败家也不是你这样败的,钱是壹大爷给出的,放心,我都打了欠条。”
“这是咱家欠壹大爷的。”说着,何雨柱也沉默了,犹豫了一会,还是问起了秦淮茹的情况:“秦姐她......”
“她们家把你害成这样,你还喊她秦姐呢?”
对这个不争气的哥哥,何雨水是真有些气不过了。
“哥,你出事这么久,她们有问过你的消息么?知道是叶辰害你进来的,她们连屁都没放一个!”
“你说谁?叶辰?”
“没想到吧?不光是你,院里所有人都没想到,人家现在顶替你的位置,成了食堂大厨,还被厂里破格提前转正,摇身一变成了厂长跟前的红人!”
傻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惊愕,愤怒,最后只有无奈。
“是我看走眼了,能当大厨,说明这小子有两把刷子,而且厂里不会破格提拔一个偷鸡贼,里面应该是有误会,那鸡,我看多半还是棒梗偷的。”
何雨柱在监狱里冷静了几天,看清了人情冷暖,事情也看淡了很多,只是这张臭嘴怎么也改不了。
“虽然是我有错在先,不过这孙贼下手也太重了,半年时间啊,牢里其他都还好,就是太潮了,雨水,你可得离他远点,这小子蔫坏蔫坏的,指不定用什么损招对付你们。”
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完,何雨柱又问起了雨水的情况:“诶,你不是正在跟一片警处对象么?谈得怎么样了?”
“吹了。”
“吹了?不是,好好的怎么就吹了啊?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哥你就别多问了。”
叹了口气,何雨水还是忍住没有像以前一样发自己孩子脾气了。
这事告诉他也只是添堵。
“哥,家里有我你就放心吧,好好在里面改造,千万别闹事,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回去的么?”
“告诉壹大爷,这钱等我出来一定第一时间还他,照顾好后院老太太.......”
想了想,何雨柱还是没在雨水面前提秦淮茹。
就像刚才说的,自己是为了她才进的监狱。
就算班没时间过来瞅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几个意思?
说句难听的,你就算花这么多时间养条狗,它也该学会对你摇尾巴了。
并不知道傻柱对自己已经产生了芥蒂。
秦淮茹感觉一午都不自在。
车间里的工友见到她也都一脸的古怪。
同情的也有,不过多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棒梗偷鸡栽赃已经成了全厂员工的谈资。
议论的人一多,院里发生的事也就清楚了。
家里明明有钱,却装穷骗院里住户给垫医药费。
这年头你自私没人会多说什么。
但像她们家这种利欲熏心,企图用别人同情心为自己过错买单的行径,实在有些说不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