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临渊走后没多久时应棋就醒来了。屋里酒气还未散尽,他不记得自己有喝酒,伸了个懒腰,身体好像比之前要轻松多了,之前的疲乏与高烧的头痛之感,好像被人从身体里直接拿走了,真是舒服。
“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还真是那样。”起床晃动了下身体,骨头转动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推开门,看着满园里这些事物与石头草木,又深吸了一口气。
从这里看着天空,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好天上一点云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却又沉重起来,想着这些天的事,又吸了口气,往后大概真没有什么退路了,这一步是自己选的,再怎么也该自己走下去。
“来人,备马。”
病才好,早上连饭也没吃,时应棋好像有股力气从身体里爆出来一样,脑子里思路也清晰很多。
骑上马,脚下用力奔驰而去,不管是为什么现在时间便是一切,不然都会有变故吧。
他一鞭子下去就到了左府,要想去找四皇子还是得左溢搭桥牵线。
可这会左溢还没有起床,照理说左溢也是习武之人,一般都会比其他人起的早一些才对,可如今却比一般人要晚很多确实有些奇怪。
询问之下,左府下人才告知,他这样也不是一两天了,自从那件不能提起的事开始,他就像落下病根了,不但起的晚,而且睡觉不踏实,有时候甚至半夜突然惊叫而醒,满脸的汗泪,然后又慢慢沉睡。后来是好一些但还是偶尔会有下人在深夜听见左溢断断续续哭泣的声音,这些其实都不敢与外人说,见时应棋与他们少爷关系不一般,便说了出来,也是希望作为朋友,他能从旁开导化解开他心里的心结。
时应棋听后有些无措,他知道症结在那里,但这个症结谁也解不了,想到这里他也想起了李思雨,她现如今还不知道是生是死,派出去找的人每每回的消息都不是很好,时应棋希望她好好的活着。
但时应棋站在左溢面前时,他又满心愧疚好像之前真是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要是左溢不是这里的左溢就好了。
想想自己都好笑,自己不喜欢左溢他们这种有权力,但不能自控的地方,自己现在又想方设法的往这里爬,还真是心口不一,虚伪的人。
想着笑了笑,喝着下人上的茶,虽然茶叶挺好但不是新茶,可惜的叹了口气,再好的东西过了恰好的时候都是浪费,物与人是一样再好又能怎样。
“你来这么早,有什么急事。”
茶才喝了半杯,左溢的声音散漫的响起,时应棋抬头,看见左溢衣冠不整,髻不齐,看样子从床上起来就来见他了。
时应棋啜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要不是我生病耽误一日,我昨日早该来见你。”拿着杯盖的手上下指了一下左溢“我好歹也是客,你该收拾收拾再来见我的。”
“哎,你我不必。”
时应棋放下杯盖,收了笑容“我想见见四皇子。”
“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