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溢随便换了身衣裳,丫鬟简单的给他弄了个髻,看着比刚才精神很多。没多久他就收拾打扮好了,出来与时应棋打招呼,如今他的打扮朴实的与市井一般人一样,完全没有以前公子哥的样子。
时应棋有些奇怪的看着左溢,他确实比较吃惊,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一样。
“好些日子没见到言小姐了。”看到左溢突然就想到言文竹,也可能是两人这样他随意找了个话题,嘴里不小心就说到了言文竹。
“哦,你说文竹,她好像进山里了。”左溢附身过来轻声说:“听说拜了个道门的师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觉的她好像越长大越奇怪了,整个人神神叨叨的,哎,头疼。”
“她一个姑娘家整天到处乱跑,难道她家里人就这么放心。”
“你也这么说,我和姨妈说过,得管束一下她,可我那姨妈那有那么大魄力,被那鬼丫头软言细语一哄,那还记得她那些过界的事情。”
“也没你说得那么夸张。”说着时应棋一笑“我倒是觉得言小姐是一个有想法,有趣的人。”
“敢情不是你摊上这么个媳妇,她这样野惯了,到时真进了我左家门哎算了,这都是以后的话。”说着左溢就闭了嘴,两人正好也走到马棚。
“你是真考虑以后你俩的事了啊。”
“有什么办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以为我们这些人有什么选择,我也好,文竹也罢,都只能听命。”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时应棋,这时时应棋正挑了匹马,估计是没看见,左溢心里舒了口气,看着时应棋,自由的人最让人羡慕吧“随便挑吧,我们这次不用出城。”
时应棋听他这么说回头看了看他。
左溢随手拿着一匹马的缰绳“四殿下在城里。”
“城里?”
“太皇太后近日身体欠安,说是梦见五殿下在外没有饭吃,孤苦伶仃的,四殿下与五殿下素来相像,便派人请四殿下,回宫住上一段时间。”说完笑着对时应棋说。
“五殿下,是之前那位削了爵的吗。”
“哎小声点说,现在这里耳朵可多着,一不小心被人听去了可不好。”说着两人骑马出了左府朝着东边去了。
没多大回左溢拉住缰绳,回头朝时应棋说了声:“到了。”
只过了两三的街口,这里却比左府要安静很多了,府门口一大块石碑立着,隔开了街面的吵闹。
跳下马,立刻有人接缰绳,绕过石碑,抬头看府门用上好花岗石料雕砌而成,两个大石柱,上悬一石制扁,上书“左府”两字,时应棋站在这里不由的有些压迫的感觉,没来由的。
“这是我哥,你上次见过的左川的府邸。”
时应棋倒也不奇怪其实他早该想到才对。
上次与左川见面,他知道左川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这次见面时应棋提醒自己要沉住气,不能把所有话都说出去,什么话都不该说太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他却没有想到,这一次他真见到了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