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低头看着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那双手极其好看,下意识间,竟然握的紧了几分。
“好。”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敬酒服,两人只是来看一眼,离婚礼开始还有一个时辰。
池野拉着她进到宴会厅,中间的几人最为显眼。
众人回头去看,看这进门的一对新人。
“爸。”盛秋看着盛淮,轻轻的喊了一声。
盛淮不敢直视她,低着头说:“你怎么出来了…这还没到该出来的时候!快回去!”
盛奇奇正好走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
“爸,你实话告诉我,你对我妈还有情分吗?”
她冷淡的开口,握着池野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没等来盛淮说话,到是先等来了趾高气昂的杨桂琴开口。
“就算叶纯是叶家大小姐,那也是过去事了,你们叶家在自己女儿落难的时候不出来,生病死了到是出来假惺惺。”
“盛秋是盛淮的女儿,你们女儿可半点没养,都是盛淮养的,你说给你就给你,如今盛和池家才是亲家,跟你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叶家什么关系!”
盛秋一直盯着面前的盛淮,而盛淮拉着杨桂琴不让她往前走,一直护在身后。
冷虹云见几家要吵起来,连忙打着哈哈:“好了,怎么说今天也是秋秋和阿野的婚礼,有什么事情,大人之间的恩怨,可不要纠缠在孩子身上。”
她走过去将盛秋挽着:“你们俩快点去准备,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安慰着盛秋。
池野目光从白舒莲身上移到叶鹤玉身上,这两人自己还真没见过,不过这叶氏房产到是听说过,他们不但在国外有资产,国内也有资产,做的生意都相当大。
…
秦家
“你放开我!你放手!哥!”秦萱的挣扎着将自己的手腕从男人手里挣脱开,她心疼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我回来就是要和池野哥哥在一起的!你为什么总是拦着我?!”
秦萱瞪着面前带着眼镜,一脸严肃的闫律。
闫律微微抬了抬自己的镜框:“你想干什么?去破坏婚礼吗?”
秦萱见被戳穿,脸上表情有些僵硬:“谁说我要去婚礼了,我只是想去找他要个说法,为什么要和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结婚!”
她脸上浮出一抹牵强的苦笑:“若是那女人奉子成婚,可就是害了池野哥哥!”
“谁知道他肚子里的是谁的种!听说她还失踪了一段时间,说不定是这些时间里不知道和谁做了呢?!”
“啪!”
秦萱双手扶着沙发,头被打的偏过去,一个踉跄趴在沙发上,她抬手拨开发丝,一双美眸里满是惊讶和委屈。
“你打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闫律双手叉腰,眯了眯眸子,脸色极其难看。
“你凭什么打我!不过就是秦奶奶养的一个私生子,你凭什么打我!”秦萱那股子泼辣劲让她不堪被人扇耳光的屈辱。
闫律见她激动,语气上也婉转了一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呵呵,闫律,我喊了你十几年的哥!你就因为我说了几句那臭女人就打我!”
“秦奶奶都没动我一根手指头!!!”
秦萱眼泪从眼角滑下来,她自然不会屈服,伸手擦了自己脸上的泪,拎起沙发上放着的包就朝着门口跑去。
闫律后知后觉的追出去,她已经开着自己的小跑离开。
男人懊悔的搓搓自己的头发,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目光中迸发出寒意。
也是,秦萱不过是说了那个女人几句,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生气。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替盛秋生气的理由。
秦萱开着车,一边哭一边喊着:“闫律你个王八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大坏蛋!!”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长的没我漂亮,学历没我高,身材没我好,家里又没钱!我秦家这么久配不上你池野了!!”
“王八蛋!!越是不让我去我就越是要去!王八蛋!!结婚,我秦萱同意了吗!!”
她猛踩油门,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
池家还在酒庄里待客,秦萱并不知道酒席地点在哪,她只能开车去池野家等着,她就不信,结了婚,还待在公婆家里住!
她将车停在一个最显眼的地方,就蹲在池野家门口等着。
匆忙出门的秦萱没有带外套,现在是十二月底月的天,已经入冬,寒风刺骨的在她纤细的脖颈里划着。
“我就在这等!等你回来给我一个解释!”
盛秋忙了半晚上,这场婚礼办的很热闹。
白舒莲和叶鹤玉也是熬到了最后,盛淮今天喝了不少的酒,盛奇奇也是难得的没有来找她挑事。
“困了吧?那就回去睡吧!”冷虹云脸颊微微泛红,拉着盛秋的手摸着说:“你妈在我结婚的那天,就偷偷的躲在柱子后面看我,哭着不敢出声,也不敢出来见我。”
她抬着头,看着上面的霓虹灯感概:“我当时就在想,可能真的没有一辈子的好朋友,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天的背影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
“伯母…”
盛秋轻轻的叫了一声。
冷虹云笑着摸着她的脸:“这下真得改口叫妈了。”
盛秋含羞的喊了一声:“妈。”
冷虹云立马应着,连连叫好,她转头唤来池野。
“阿野,带着你的漂亮小媳妇,回家咯!”
池野走过来牵着她的手,看着揽着冷虹云肩膀的池伯书:“那爸妈你们就由叔叔送,顾许跟着我。”
顾许收拾好东西,点头先去将车开出来。
他们点点头,见池野和盛秋离开,目光看向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叶鹤玉和白舒莲。
“怎么了,你们二老打算在这一直坐着?”
叶鹤玉看着冷虹云那张有些眼熟的脸:“你是小纯的朋友吧?”
冷虹云笑着看看身旁的池伯书:“我说您二老都加起来过百的人了,现在这是干嘛呀?不嫌折腾。”
“我们只要盛秋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