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虹云笑着:“这认不认你们那可是盛秋做决定我们可决定不了。”
池伯书也笑着迎合着:“盛秋那丫头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你们这老一辈的人瞎掺合什么。”
叶鹤玉坐直了背:“嘿,别忘了,我们可比你们大一辈!”
池伯书点头应和着:“是是是,多大的人了。”
白舒莲打了个哈欠,现在身子老了也不如以前硬朗,要不是认的那些儿女不能代替亲的,他们才不会来呢。
冷虹云见白舒莲有些困意,连忙叫着:“你看白伯母都困了,赶紧的,带回去休息吧,我们也得回家了。”
她也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都这么晚了,盛家也走了,累一天了,快回去睡吧。”
冷虹云哄着白舒莲,白舒莲还就吃她这一招,挽着叶鹤玉的胳膊就离开了酒店。
两夫妻相视一笑,冷虹云扶着他走出酒店,一边感慨着:“今天看见你儿子结婚怎么样啊?是什么心情?”
池伯书面上有些不苟言笑,但对于这一天是池野的婚礼也给了不少面子,笑了好几次。
“你呀,就是一脸苦瓜相。能不能乐呵乐呵,以后有了孙子,可不能把孙子教坏!”
池伯书点头,他不是老婆奴却格外的尊重,宠爱冷虹云。
他知道,冷虹云操持着这个家很不容易,要面对那么多繁琐的事情,一个女人精力有限。
两人互相揽着走出酒店,坐上了回家的车。
而这边,顾许将车停在别墅门口,摇下车窗看见停在显眼位置的一辆红色跑车,眯着眼睛看着车牌号。
认清后把脑袋缩回去,看着后视镜说:“是秦小姐。”
盛秋听见这个名字眉头不由得一皱,秦萱知道今天是她和池野结婚的日子,该不会找来讨说法的吧?
池野倒是很冷静:“去外面住吗?”他低头问盛秋。
盛秋摇头,她可不希望洞房花烛夜在酒店里完成。
“开进去吧,看看她要干什么。”
顾许应了一声,就把车开了进去。
刺眼的灯光照射在别墅墙面上,反射出来的灯光让周围黑漆漆的一片瞬间明亮。
别墅里打开了灯,应该是姜婶起来了。
顾许将车停在停车位上,下来给池野开门。
下车后,池野抬手牵着穿着晚礼服的盛秋,她外面还裹着一件羽绒服。
“秦萱在哪啊?这么冷的天。”盛秋将身上的羽绒服裹紧了些。
顾许去看了看车里,车里没人,他冲着池野摇摇头说了句:“不在。”
此时姜婶开了门,一股子温暖一下子透出来。
“少爷,少奶奶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凉。”
姜婶招呼着。
池野看着周围空旷的地方:“婶,没有一个女孩子来过吗?”
姜婶疑惑的摇头:“没有啊…”
忽然在别墅的小花墙旁,传出来女人的痛呼声。
顾许上一前查看,将小花墙拨开了一些,看见一个女人缩在这里,全身颤抖着。
“是秦小姐。”
顾许说道。
池野一个箭步上前,扒开那花墙,直接将冻得僵硬的秦萱打横抱起,朝着房子里跑去。
盛秋看着池野快速的抱起秦萱就冲,那种担心的样子,是她没见过的。
就连她失踪了,他来找闫律要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担心。
顾许别有一番滋味的看着站在那不动的盛秋,想了想说道:“阿野就是这样的,他和秦萱小姐从小在一起,大概是情分在那,见秦小姐出事会担心是正常的。”
“你别多想,你都和阿野结婚了,就算想干什么,现在都干不了了,你说是吧。”
“顾许,叫医生过来!”
别墅里传进来,池野那带着焦急不安迫切的声音。
盛秋转身进了别墅,姜婶赶紧打来了热水,准备给秦萱擦擦冰冷的手脚。
热水刚放在桌子上,池野将她手里的毛巾夺过,连忙给秦萱热着身体。
秦萱手脚冰凉,她穿着一件及膝的睡裙,双腿已经冻得发紫。
“不行,婶麻烦你帮我放满热水在浴缸里好吗?”
姜婶立马去做。
盛秋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走上前去将温度想要调高一些。
“那个…我去换衣服。”
盛秋看他紧紧皱着眉头,也不敢大声,默默的转身上楼梯,无奈自己裙摆太长,在走拐角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摔坐在地上,头磕在扶手上。
她捂着自己的头,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池野听见响声里面站起身子来望着楼梯,刚要走过去,听见睡在沙发上的人难受的呓语着冷。
他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秦萱,又回头去看盛秋。
“少爷,水放好了。”
姜婶站在洗浴间门口,喊着。
池野转身将沙发上躺着的人抱起来,快步走进浴室里。
盛秋坐在台阶上,一手捂着自己的头,一手捂着肚子。
她双眉紧促着,深快呼吸。
好在她有意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只是磕到了头。
盛秋就这样坐在台阶上,用羽绒服垫在屁股下面,免得凉。
她不敢再走。
闫律接到池野的电话,连忙就驾车赶到,赶到时,别墅门大开,他走进来看着空无一人。
“有人吗?秦萱?!池野!”
闫律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盛秋。”
坐在楼梯口的盛秋,应了一声,闫律走向楼梯,几步就上到了盛秋坐着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坐着?”
闫律蹲下来看着他,盛秋一手握着栏杆,一手捂着肚子:“我…我肚子疼…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闫律看着她一身晚礼服,脚上还穿着有些高度的高跟鞋,没好气的问:“摔了吧?”
见盛秋疼的不说话,额上都在冒虚汗,连忙将她抱起来,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脚下,快速出了池家,将盛秋放在后座上躺着,又连忙折回驾驶座。
开着车急速掉头朝着医院奔去。
他在开车的时候,不忘给池野打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
“这人在干什么!”
闫律气到砸手机,焦急的问盛秋怎么样。
盛秋皱着眉,双手掐着前坐的后靠:“不怎么样。”
“池野呢!他打电话叫我过来,人又不见了,你明明知道自己怀孕才不满三个月,还敢穿高跟鞋。”
“他…送你妹妹去医院了…”
闫律瞬间不说话了,只是加大了马力,直冲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