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二爷就算再没脾气也忍不了,当着下人的面就赏了田氏好几个大耳刮子!
“我当你这些年也就是脾气差了些,心眼儿小了些,我一直懒得和你计较,没想到你就是愚蠢恶毒!
母亲那里这番情形,你不去尽孝心好生侍奉,居然在这里说风凉话咒她去死!
你当我永安候府没人了是不是!”
田氏自知说话过了火,可容二爷一来就否定了她的努力,这叫她怎么接受的了?
她怎么没去跟前侍奉了?她没去难道是容二爷去的吗?
说老虔婆说错了吗?要是容二爷或者侯爷去她跟前伺候,老太太能这样给脸色作践人?
不就是柿子专挑软的捏看她好欺负?
不把她当人她私下说几句怎么了?这就恶毒了?
“哈哈哈,我恶毒?你居然说我恶毒?”
“难道不是?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哪里像个主子!”
田氏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容二爷撕心裂肺的吼道:
“是啊,我恶毒的为你操持家务,恶毒的替你生儿育女,恶毒的替你侍奉长辈,可不是又蠢又恶毒吗?”
“不可理喻!”
“你现在嫌我丢人嫌我烦了?实话戳你心窝子了?你还不耐烦,你当个甩手掌柜还有优越感了是不是!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孝顺,那你又去看过老太太几回?
你也知道那种场合难受不愿意多待,可你却心安理得的把我指派过去一待就是一整天!
合着责任都是我一个人的,那是我一个人的母亲不成?
老太太不敢搓磨大嫂,但是她却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她在作贱我的时候你又看见了吗?
呵,你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甚至不会觉得过分。哪里会为了我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呢?
你就知道在我这里豪橫,打我能显得你能耐是不是!”
容二爷气的不轻,田氏的话没一句中听的,这个时候还不认错,居然越说越起劲!
“你这个疯妇还不住嘴!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二房这边哭天抢地的闹了好一阵儿。
容佩仪听见动静立马赶过去了,眼看着容二爷还要对田氏动手她下意识挡了上去。
容二爷看清来人到底是放下了抬起的巴掌。
容佩仪急的冲容二爷说道:
“父亲,您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能动手呢!”
容二爷冷哼一声,指着田氏一顿数落。
“你母亲越发不像话,不让她知道天高地厚怕是这家都要让她给毁了。”
容佩仪知道父母感情淡薄,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多少还是会感到难过。
母亲都这样了父亲还在指责说难听的话,还是当着女儿的面,哪里还顾念半分夫妻之情?
田氏纵然言语冲撞,可他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父亲还要动手不成?是要打死母亲作数吗?”
田氏就靠着容佩仪狠狠地哭了一场。
容二爷不会在女儿面前讲道理,加上田氏哭哭啼啼的让他心烦,他呵斥了几句就出门了。
门都被他摔的震天响!
动静这么大想瞒过众人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消停可不就是撞枪口上了。
永安候回府之后听说这件事就叫侯夫人喊来容二爷两口子。
容二爷在永安候面前历来恭敬的很,这会儿更是老老实实听训。
田氏收拾了一番还是能看到脸上的红印。
永安候看到这两人气不打一处来,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能这样不顾形象的闹?
是生怕下人看不了笑话还是怎么的?
“你们两口子这回是撒气了啊!怎么,要不要我做个裁判再让你们好好一较高下?”
“容二爷和二太太真的是让我等长眼了。嗯,想必是我永安候府的日子太好过了,你们都开始不耐烦过这样的日子了!”
容二爷被说的羞愧,低垂着头不敢应。
田氏也胆战心惊的低着头,她敢和容二爷顶嘴讲道理,可对着永安候她没那个胆子。
她还有一双儿女,要是遭了永安候厌弃当真做主让她和容二爷和离,那她还有指望?
所以这个时候听几句训斥的话又有什么呢?反正不会少块肉!!!
永安候看着头都不敢抬的二人心里窝火,当他愿意当这个恶人训斥兄弟和弟媳?
他是闲的没事干?
实在是他们两口子太没分寸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闹简直是目中无人!
容二爷和田氏最怕的还在后面,果然,永安候将老太太的事情拿出来说了。
这种事情关起房门怎么说都是无心之谈,可像现在这样拿到明面上说就是不孝顺长辈!
老太太再怎么说也是永安候和容二爷的亲娘,任何人谁都不能在他们面前说老太太的不是。
容二爷会动手打人,可永安候却不能!
他总不能动手打弟妹不是!
可是这不代表他就不计较这件事了,不能动手他就言语上苛责。
这回是一点脸面都没给,据说最后给容二爷两口子骂的红着脸跑出来了。
田氏本来就底气不足,经过这么一遭也不再说什么了,每天照样去老太太屋子里侍奉汤药。
虽然永安候没有当着小辈的面说这件事,但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听说了这件事,一时之间大家都对二房的人敬而远之。
容佩仪怎么说也是二房的人,听到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感叹冤孽。
这还真不能说谁对谁错,算起来这事儿也是因为永安候世子容子励犯混才有的后面一系列的事情,现在的后果却要所有人一起承担。
尤其是侯爷这回拿二房的人不敬老太太说事儿,一下子把注意力就从容子励的身上给转开了。
孝字压在头上,任你有天大的理由也说不过去。
田氏这回是吃力不讨好还背上一个不孝婆母的名声,到底是沉不住气才是栽了这一跟头。
容佩仪身为女儿总不能跟着旁人一起数落田氏的不是,每日只得抽出时间去陪着说说话,听一听田氏发牢骚,不然这日子当真没法儿过了。
这鸡飞狗跳的日子当真还不如在寺庙待着,还能怎么办呢?日子难过不也得慢慢熬?
她无能为力的事情还多着呢,这候府也轮不到她容佩仪说话,除了看着还能做什么?
唉……
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段位她还能不清楚吗?就是再过几年那心性和手段也比不上侯爷和侯夫人。
更别说现在他们一家子还倚靠着候府过活。
这回的事情说破天也是他们这一房的人不占理,挨训看眼色那是免不了的。
近段时间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为妙,不然这日子得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