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原以为半夜出来偷肉,不会被人发现。
可谁曾想,竟被徐洋抓了个正着。
棒梗慌的一批,扔下手里的猪肉,撒腿就跑。
徐洋早就知道棒梗会逃跑,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根两米多长的棍子。
棒梗刚准备跑,徐洋横刀立马,挥舞起手里的棍子,朝他抽了过去。
啪——
棍子抽在身上,棒梗应声倒地。
顿时,一股强烈的痛感从胸口传来。
肋骨好像断了。
可是,他棒梗就算是疼死,也绝不肯大声叫出来。
现在是深夜,院子里格外安静。
如果他喊出声,势必会引起大院其他人的注意。
到时候,他棒梗就会被众人打上小偷的标签。
往后,别人就会加倍提防他。
他就不好继续偷别人的东西了。
棒梗咬紧了牙齿,恶狠狠地低吼,“徐洋你个王八蛋,你非要打死小爷是吧?”
徐洋晃晃悠悠地踱到他跟前,俯下身子看着他。
“哼,臭小子,你怎么不跑了?
来,我给你让路,你倒是接着跑啊!”
棒梗狐疑地望向徐洋,“你真打算放我走?”
徐洋点点头。
棒梗捂着胸口站起来,一步步朝外走去。
徐洋颇为震惊,这家伙竟然相信了他的胡扯!
堂堂盗圣,竟然一点儿脑子都没有!
棒梗今天撞到徐洋枪口上,徐洋岂会轻易放他走?
舞起手里的棍子,就朝棒梗的后背敲了过去。
这一击势大力沉,直接将棒梗敲的栽倒在地。
棒梗呻吟一声,回过头来,双目通红地瞪着徐洋,“你说话是放屁吗?
说了放我走,还在后面偷袭我?
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卑鄙?你说我卑鄙?”
“桀桀!”徐洋发出一阵怪笑,“我看这句话放在你身上更加合适吧!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你那死爹都替你蒙羞!”
“你又不是我爹,我爹蒙不蒙羞,关你屁事?”
“呦呵,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嘴硬。
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现在大声喊抓贼,会有什么后果?”
棒梗人小鬼大,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自然心知肚明。
一旦徐洋把大伙喊来,棒梗偷盗的事情,势必回充上大院的头条。
到时候,棒梗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
今后,院里的所有人,都会提防着他。
他再想行窃作案,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通了这些,棒梗膝行到徐洋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卖惨道,“徐洋哥哥,今天这事儿都是我不对。
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饶了你?
可以!
不过,你必须给我一个饶恕你的理由!”
要理由那还不是张嘴就来嘛。
棒梗眼珠子提溜一转,脑海里瞬间闪过秦淮茹卖惨的画面。
这些他见的多了,也就无师自通。
他一边使劲揉着眼睛,尽量将眼睛揉的通红,一边可怜巴巴地对徐洋说,“我偷肉并不是因为我嘴馋,而是为了我妈!”
“为了你妈?”
“对,没错!就是为了我妈!
我妈好几个月没来亲戚了,我有些担心,就偷偷跑去问野郎中。
野郎中掐指一算,说你水缸里的这块猪肉和我妈犯冲,必须夜半时分由我将这块猪肉除去,才能救我妈!”
起初,徐洋听了还很感动,可后来听到野郎中能掐会算,他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棒梗这小子真是太能鬼扯了,竟然把他妈的亲戚都拉下水!
徐洋本来就没打算叫醒大院其他人,他只想教训棒梗几下,让他长长记性。
既然现在棒梗连他妈的亲戚都搬出来了,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
“棒梗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大孝子,我肯定不会打你啊!
得,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儿上,你走吧!”
棒梗没有动。
他心里害怕,害怕徐洋再像上次那样,趁他转身的时候,再敲他一闷棍。
他体格子本来就不算结实,已经被抽了两棍子了,实在受不了打击了。
徐洋见他没动,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放心走吧,这次我说话算话,一定不会再偷袭你了。”
“真的?”棒梗问。
徐洋笑着说,“当然是真的!”
徐洋说话的态度十分诚恳,可在棒梗看来,他那满脸的微笑,却充满了阴险和狡诈。
为了保险起见,他伸手指着徐洋房间的大门,“你先回屋,我再走!”
徐洋无奈地摇摇头,人和人之间,怎么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徐洋缓步走进房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野郎中可不会算卦”。
棒梗听后,身子一下子就硬了。
原来徐洋压根就没有相信他刚才的鬼扯!
棒梗再也不敢久留,捂着胸口,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徐洋望着棒梗消失的方向,心中一阵舒坦。
都说这棒梗是个白眼狼,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只能恨的咬牙。
现在竟然能亲手教训他一顿,徐洋怎么会不高兴?
最重要的是,徐洋让棒梗认识到一个事实——他徐洋不好惹。
以后棒梗一定不敢再惹他。
床上传来许大茂沉睡的鼾声,徐洋转身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和着衣服躺下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许大茂已经不在了。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
睡了一晚上,临走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不像话。
徐洋从衣柜里翻了翻,并没有找到工作服。
这就说明,他不是工厂的工人。
那他到底以何为生呢?
徐洋也很好奇。
他穿越到四合院来,穿越到一个同名同姓同长相的人身上,却没有继承他半点的记忆。
真是难搞。
徐洋缓缓推开门,走了出去。
正好遇到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出去。
他昨天说,今天要下乡放电影。
看来,他现在是正准备走。
许大茂见到徐洋,笑着打趣,“徐洋,你小子就一破算命的,犯得着每天起这么早嘛?
你要是能挣到钱,那还可以。
可瞧瞧你挣的那仨瓜俩枣,全捐给医院了!”
“卧槽!”
徐洋直接就是一个卧槽。
他竟然是个算命的。
而且听许大茂那意思,算命这个职业还有生命危险。
怪不得徐洋的身体那么强壮,原来是挨揍挨出来的!
徐洋笑道,“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
从今天起,我就告别算命了。”
许大茂一听,惊讶地看向徐洋,“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以前可劝过你好多次,都被你拒绝了。今天怎么就想通了?”
徐洋狡黠一笑,“人都得追求进步不是?
我也不能拖国家后腿啊!
我想好了,今后不当算命先生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
徐洋两眼放光,盯着许大茂,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做天机神算!”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闹了半天,你搁这儿拿我开涮呢!
算了,你就自生自灭吧,我得赶紧走了。
今天路比较远,得早点走。
晚上回来,我从老乡家里带点土特产,到时候分你点儿!”
说着,许大茂就推着自行车出去了。
路上遇到早晨起来的一大爷,恭敬地冲他打招呼。
一大爷只是轻微点下头,态度极其傲慢。
一大爷见许大茂走远,才踱步到徐洋身边。
“徐洋啊,许大茂是个坏种。
你可不要和他过多来往啊!
小心也变成坏种!”
许大茂是坏种?
徐洋心中一阵冷笑,许大茂是坏种,难道你就不是嘛?
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肚子里却满是男盗女娼!
院里那么多户人家,就秦淮茹一家揭不开锅?
为何他易中海不救济其他人,唯独救济秦淮茹?
还不是因为看上了秦淮茹,想从她那里捞点油水?
徐洋懒得和易中海掰扯,只是冲他礼貌一笑,便准备回屋。
“欸,徐洋,等等,我有话跟你你!”
忽然,秦淮茹走了过来。
徐洋一见秦淮茹,立刻回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脸立马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