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满脑子想的全是秦淮茹。
挥之不去的,是秦淮茹丰腴的身段,和怒中带笑的俏脸。
易中海感觉很不可思议。
平日里,他最讨厌的人,就是秦淮茹。
秦淮茹不但没心没肺,还没有感情。
贾东旭死的那天,秦淮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相反,她脸上挂满了轻松和得意。
甚至,她还当着众人的面,仰天大笑,说什么“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易中海开始讨厌秦淮茹。
平时和她打照面,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毫不夸张的说,易中海连秦淮茹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在他的心目中,秦淮茹扮演起了无脸人的角色。
可是,今天晚上,月光很美,皎洁的月光,打在秦淮茹脸上。
让易中海看了个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易中海为了还原犯罪现场,和秦淮茹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好几个瞬间,他俩的脸,几乎快要贴到一起。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那张脸,顿时惊为天人。
十几年了,她那张脸还和刚嫁过来时一个样。
岁月古老了四合院里的所有人,唯独秦淮茹是个例外。
她那张脸,丝毫没有岁月腐蚀的痕迹。
易中海坚实的心房,瞬间失守。
秦淮茹的形象,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想的念的全是她!
忽然一阵刺耳的呼噜声,打乱了易中海的思绪。
易中海怔了一下,转头看向身边,一大妈正在打呼噜。
看着满面沧桑的一大妈,易中海越发感到命运的不公。
凭什么贾东旭那个死鬼,死了还要霸占着秦淮茹那样娇媚的美娇娘。
而他易中海,身为四合院一哥,话事大权在握,却只能和一大妈这样的枯枝败叶残度余生?
易中海推了推一大妈,试图让她小点声。
然而,一大妈似乎是故意为之,呼噜声愈发的大了。
终于,易中海忍无可忍。
一把掀开被子,在一大妈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睡,睡,你就知道睡!除了睡觉打呼,你还知道干什么?”
“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啊?”
一大妈也是被惹毛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骂。
原著中,一大妈可不是轻易会发脾气的人。
她说话向来慢条斯理,声音也不大,怯怯懦懦,就跟那林黛玉似的。
可是,现在的一大妈,却豪气冲天,气势如虹。
易中海直接给吓懵了。
“易中海,我告诉你,你在外面吃了小三的瘪,不要跑到家里来朝我撒气。
我不是你的撒气筒。
你再无缘无故碰我一下试试?
看我不跟你死磕到底!”
易中海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大妈竟然知道他在外面做的事。
易中海心中纳闷,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秦淮茹那里吃了瘪?难道她偷偷跟踪他?
细思极恐。
易中海情绪很激动,“你跟踪我?”
一大妈哼了一声,“我才没那个闲功夫跟踪你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
一大妈拽着易中海的衣服,气呼呼地说,“我怎么知道?哼,你闻闻,你仔细闻闻你衣服上什么味儿!”
易中海凑着鼻子闻了闻,不由得心中一惊。
竟然是雪花膏的香气。
雪花膏被誉为女人的闺中密友,几乎人手一瓶。
可唯独一大妈是个例外。
一大妈讨厌雪花膏的味道,从来不用雪花膏。
易中海大半夜出去,回来之后满身都是雪花膏的香气。
是个傻子都能猜出他干什么去了。
易中海觉得理亏,卷起被子,故意装睡。
“老易,我没给你生个一子半女,是我对不住你。
你在外面胡搞,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下次,回来之前,先把屁股擦干净了,别把家里弄得骚气满天飞。”
易中海假装睡着了,没有搭理她。
一大妈没有上床,围坐在火炉旁,怔怔地发呆。
第二天,易中海醒来的时候,一大妈已经不在了。
他呼喊了几声,没有人应。
他走到茶几前,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是一大妈的留言。
一大妈说,她之所以会和易中海出现问题,完全是因为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她觉得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给彼此一点自由的空间。
这样,两个人的感情才有可能回到刚结婚的时候。
易中海看了,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这个臭老婆子,还真是天真!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都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还想重温结婚时候的美好时光?
年轻的时候,一大妈的确漂亮,跟朵花儿似的。
可再靓丽的鲜花,也经不住易中海没日没夜的折腾啊!
在易中海的辣手摧花下,一大妈未老先衰,皮肤皱巴巴的,摸起来跟榆树皮似的,剌手!
你说,一大妈都这样了,还怎么重温旧梦?
一大爷将那张纸,团吧团吧,塞进了口袋。
正好他要去解大手,有了这张纸,就不用掏屎棍儿了。
他刚走到厕所门口,忽然看到秦淮茹从屋里出来。
易中海见到秦淮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柴火堆发生的事儿。
老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易中海走上去,想和她打招呼,却见她气呼呼地朝后院走去。
“她怎么了?去后院干嘛?”
易中海心中满是疑惑,跟在秦淮茹身后,悄悄尾随上去。
进入后院,秦淮茹径直奔向角落里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是徐洋的。
她一定是找徐洋算账去了!
一提起徐洋,易中海就来气。
昨天,徐洋将秦淮茹和何雨柱媾和的消息告诉他,并再三嘱咐他,不要告诉其他人。
可转头,徐洋就把这事告诉了李海忠。
昨天要不是何雨柱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估计早就被李海忠抓包了。
易中海将昨晚的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一边,忽然意识到,这完全就是一个陷阱,徐洋精心布置的陷阱。
“徐洋啊徐洋,大家都在一个院里住着,平时也没少互相帮衬,你竟然算计我!”
易中海越想越气,心想,下次开大会,非找个由头狠狠批斗他一顿不可!
他双手团在袖口里,斜倚在墙上,看好戏似的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来到徐洋门前,狠狠拍了拍,里面没人应答。
现在天刚亮,秦淮茹笃定徐洋躲在屋里,不肯出来。
易中海四处瞅了瞅,忽然瞥见不远处有口大水缸。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
秦淮茹扭头瞪了他一眼。
“秦淮茹,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徐洋之间有什么矛盾。
但是,你可一定不能砸他的大水缸啊!”
秦淮茹这才想起门口那口大水缸,心中暗喜。
“徐洋,赶紧给我出来,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淮茹从墙角找来一块砖头,看准那口大水缸,直接砸了下去。
哗啦——
大水缸当场裂成几瓣。
徐洋躲在屋里,听到水缸破碎的声音,心头在滴血。
他回想起前几天,穿着短裤背心穿越过来的事。
当时,他就觉得这次穿越不会太顺利。
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精心谋划了那么大一个局,竟然让秦淮茹轻松破解了。
想必何雨柱和易中海他们,现在也都回过味来了。
他们一定会来找他算账。
说不定,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