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淮茹堵在徐洋家门口。
还砸了他家的水缸。
看样子,今天见不到他,她是不肯罢休了。
徐洋躲在屋里,怕的要死。
倒不是怕秦淮茹挠他,而是怕秦淮茹继续这样闹下去,会让整个大院的人知道。
现在,还不到上班的时间,院子里的大多数人都还没走。
要是秦淮茹在这里闹起来,恐怕用不了多久,院子里的其他人,就会蜂拥过来。
徐洋可不想这样,他刚穿越过来,还想继续在这里体验生活呢。
所以,他绝对不能坏了自己在群众心目中的形象。
徐洋偷过窗户的缝隙,朝外望了望。
还好,院子里只有秦淮茹一个人。
徐洋暗自庆幸。
一个人总比三个人好对付。
徐洋迅速冷静下来。很快,他就想出了破敌之策。
他打算与秦淮茹和解。
按理说,徐洋昨晚那样算计秦淮茹,秦淮茹一定恨他入骨,一定不会答应和谈。
可是,如果徐洋手里掌握着秦淮茹的弱点,那就另当别论了。
秦淮茹心目中最记挂的人,就是棒梗。
只要徐洋祭出棒梗这张王牌,不怕秦淮茹不答应。
“淮茹姐,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徐洋趴在门后,小声地说道。
“呦,你还活着呢呀!
我敲半天门都没有人答应,我还以为你寿终正寝了呢!”
“淮茹姐真会开玩笑,我身体这么棒,怎么会寿终正寝呢?”
“唉,淮茹姐,我知道我昨天没有赴你的约,惹你不高兴了。
可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呀!”
“苦衷?”秦淮茹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苦衷?”
徐洋迅速组织好语言,缓缓道来,“淮茹姐,前几天棒梗不是被人打了嘛!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打他的人就是我。”
“哈!你个王八蛋,终于肯承认是你打的了!
你下手可真歹毒啊,一下子打断棒梗十条肋骨。
你说吧,棒梗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棒梗偷东西,徐洋作为失主,有权维护自己的财产安全。
别说打断棒梗几条肋骨,就算把他打死都不为过。
可是,秦淮茹这娘们儿不好惹。
如果不能给出合理的补偿方案,秦淮茹肯定不会罢休。
徐洋想了想,然后说,“淮茹姐,你看这样行吗?
棒梗不是断了十条肋骨嘛,我按条数给钱,一条一块,总共补偿你十块钱。”
秦淮茹听到这里,立马就发飙了。
她一脚踹在门上。
只听裤衩一声。
房门立马被踹破一个大洞。
当时,徐洋正背靠在房门上。
秦淮茹的脚,穿过房门上的窟窿,正好擦着徐洋的耳朵过去。
徐洋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娘们儿真踏马彪悍!
徐洋从房门后面走开,继续说,“淮茹姐,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
容我给你解释一番,听完我的解释,你就知道补偿你十块钱,你占了多大便宜了。”
“你......”
秦淮茹实在太生气了。
棒梗被徐洋打断十条肋骨,徐洋只肯赔偿十块钱!
钱赔偿不到位也就算了,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说她占了天大的便宜。
秦淮茹活了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占了你的便宜?
你要是说不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淮茹姐,我院子里的那口大水缸,是不是被你砸坏了?“
秦淮茹回头看了看裂成几瓣的大水缸,点点头。
“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院里的大水缸,的确是被我砸破的。
怎么着?要我赔偿是吧?
好说,不就一口大水缸嘛,我赔你就是!”
“秦淮茹,我劝你说话要慎重。
你果真要赔偿我那口大水缸?”
秦淮茹不耐烦地说,“你有完没完啊,不就是一口破水缸嘛,又不是皇帝的尿壶,我赔你就是了!”
徐洋说,“我那口大水缸,虽说不是皇帝的尿壶,但价值却堪比皇帝的尿壶。
我家那口大水缸,是宋代的文物,流传至今,已经有几百年历史。
一块秦砖汉瓦,尚且价值不菲。
更不用说保存如此完整的大水缸了。
我本来是想捐给国家的,却被你给打破了。
往小了说,你这是打击报复我,往大了说,你这是破坏国家财产!
我要是向上级举报你,你这辈子都得在牢里吃牢饭。”
说到这里,徐洋停顿了一下。
他透过房门上的门洞,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早就吓得面如土灰,两条腿也开始不听话地打摆子。
估计徐洋继续说下去,秦淮茹该瘫倒在他家门前了。
说不定,脑袋一抽抽,直接就嗝屁了。
秦淮茹是四合院里的大女主,整个四合院都在围绕着她转,她可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说不定这个四合院的世界就崩塌了。
徐洋是穿越过来体验生活的,不是来毁灭世界的。
所以,秦淮茹绝对不能有事。
徐洋推开房门,满面微笑地望着她。
秦淮茹嘴唇颤抖,轻轻问了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那口大水缸真是宋代的文物?”
徐洋点点头。
轰——
徐洋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秦淮茹身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秦淮茹反复低吟着这句话,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徐洋面前。
徐洋感到很意外。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秦淮茹会给他跪下。
徐洋连忙过去,扶住秦淮茹。
“淮茹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还年轻,可禁不起你这么拜啊!
快起来,快起来,有话起来说!”
秦淮茹声音悲凉地说,“你不要拉我,我不起来,我不起来。
我惹了那么大的祸,我不配起来!”
徐洋心里冷笑,秦淮茹这娘们儿勾搭人是个好手,可智商方面,的确堪忧啊!
她也不仔细想想,那玩意儿要真是宋代的古董,徐洋会把它扔在冰天雪地里,任由风吹雨打?
徐洋说,“淮茹姐,你快起来吧!
咱们都一个院儿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家没有个难处?
我以后有了难处,还指着你帮忙搭把手呢。
你这么跪在我面前,这要我今后怎么面对你呀?”
秦淮茹开始断断续续地啜泣,“我把你家的古董弄坏了,就该这样跪着,你不要再劝我了,就要我这样跪着吧!
反正我家男人死的早,就算我在这儿跪死,也不会有人心疼我!”
徐洋又拉了秦淮茹一把,秦淮茹还是不肯起来。
徐洋没有办法,只好说,“淮茹姐,你弄坏我家大水缸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了。你快起来吧。“
徐洋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按理说,秦淮茹应该站起来了。
可是,她并没有。
她依然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