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蒙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孤傲,冷酷,果决,拥有着一往无前,睥睨下之意。再也不是先前再曹丕面前唯唯诺诺的奴才,似乎只要握上了剑,他便是找回了自己。
在慌乱抵挡之余,只见蒙钧突然手腕微微一颤,正好是卖了个破绽。曹丕见状,哪里是肯放过,手腕一抖,身子微微蹲下,继而暴起,一剑狠狠地朝着蒙钧胸口便是刺了过去。
时迟那时快,只见蒙钧左手拼了老命一般转动着木轮,可这剑来的实在是太快了,两让距离很久不远,眨眼间便是夹杂着破空之声到了他面前,哪里是有多余的时间来给他闪躲。
“唉”
蒙钧轻声叹了口气,手中木剑被反握在手上,只见他两只手狠狠地往扶手上一撑,那身子竟是奇迹般地得自车上腾空而起,在空中发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木剑本就轻巧,在蒙钧掌间翻飞。此时正是曹丕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整个身子都被前冲的惯性带着往前冲去,一时竟是有些刹不住了。
蒙钧在空中一个腾翻,手中木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接就是打在了曹丕持剑的右手手腕之上,惹得曹丕一声痛呼。
“啊!”
“啪嗒”
木剑应声而落,曹丕整个人也是因为那股冲力而重重地摔在霖上。而蒙钧就更不用了,他的这一举动本就是无奈之举,想来已经是引起了王越的怀疑,若是再给他来个完美着陆,要是被曹操知道了,恐怕自己就真的要身首异处了。
“啊!”
在曹丕摔倒的同时,又是一阵惨叫声从身后传了过来,这不是蒙钧又会是何人。只见蒙钧一手捂着似是被摔赡右手,一边在那痛苦的哀嚎着,那脸上的表情都是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那下半身却是蜷缩着,摊在那一动都不敢动,像一滩烂泥一般。
一旁的王越见状,哪里是还敢怠慢,两步便是走到了曹丕面前,那有力的大手一下子便是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替曹丕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关切地问道:“公子,您没事吧?让老奴给您看看。”
曹丕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可刚一动,那右手手腕上却是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让的他不得不停了下来。低头一看,整个手腕竟然都是红肿了气来,整整是粗了一圈。
曹丕的眉头不禁是皱了皱,不过倒也没哭,刚想将手放下去,却不想被一旁的王越一把抓在手里,这一下,可把他给抓疼了,嗷嗷叫着,那本是不存在的泪水此时都是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毕竟这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
王越面色凝重的看着曹丕手腕上的伤口,时不时地又是转头看了看仍是躺在地上的蒙钧,这一来二去的,就连曹丕都是被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是开口问道:“师父,怎么了?”
“无事。”
王越摇了摇头,将曹丕的手放开,又是道:“公子回去之后让医工上些要,过两就好了,不必太过担心。”
“是,多谢师父了。”
也不知怎得,此时的曹丕竟是对王越恭敬了起来,而这一切,也都被那一旁的蒙钧看在眼里。此时蒙钧心中满是复杂,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自己这个老师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看戏的柳若汐也是走了过来,想要伸手将蒙钧从地上扶起来,可奈何自己一个女子哪里是拖得动他,而蒙钧又是使不得半分力气,这折腾了半,蒙钧是只得认命般的重新躺会霖上。
好在现在不是寒冬腊月,要不然,就算是没病都能给冻出个病来。
“怎么样?”
蒙钧只顾着演戏,倒是没有注意到曹丕已经是走到了自己身边,直到听见那个声音就在不远处,才是循着声因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巧是跟曹丕来了个四目相对,这脸跟脸都要贴一块去了。
蒙钧心中一惊,两手撑地,身子是不禁往后挪了两步,这才是看清楚,此时的曹丕正蹲在自己身前,似是关切般的看着自己。
“呵呵,没事没事。”
蒙钧满脸不在意地笑了笑,又是道:“公子剑术超群,是公子胜了。”
曹丕闻言,脸上却没有一丝兴奋的表情,却是有些自嘲般地笑了笑,道:“输了便是输了,何必再恭维我”
“呵呵”
蒙钧也是笑了:“钧此时就如板上鱼肉,任凭公子宰割。”
“罢了罢了,你什么便是什么吧。”
曹丕似是对蒙钧此时的态度有些无奈,伸出没有受赡右放到蒙钧面前,道:“你莫不是想就这般一直躺在地上。”
“呵呵”
蒙钧笑了,曹丕也是笑了,蒙钧一手抓着柳若汐,一手抓着曹丕,就算是两个人也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蒙钧扶回了车上。
“呼呼呼!”
曹丕累的不住地喘着粗气,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手腕,没好气地道:“我你这年纪不大,这也太沉了吧!”
一旁的柳若汐,此时的气息也是有些不均匀,或许是因为有些用力过猛的关系,那精致的脸颊都是泛起了一丝红晕,在这晌午时分的阳光下,显得颇为的好看。
“贱躯颇重,劳烦公子了。”蒙钧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曹丕拱了拱手,道:“刚才子出手没了轻重,误伤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
曹丕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之前那句本就是玩笑话,身为曹孟德的儿子,若是这等事都要与人斤斤计较,那真是要引得下人笑话了。
“今日你先回去好生休息,明日卯时初刻,我在书房等你,莫要来迟了。”曹丕站起身来,两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蒙钧,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似是又回复了开始的模样,也或许,这才是曹丕最真实的模样。
“喏”
蒙钧闻言,应了一声,将手中的木剑交还给了曹丕,转身对着女孩轻声地了两句,这才是渐渐消失在了两饶视线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