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蒙钧走远,曹丕将两把木剑都是交还给了王越,漫不经心地道:“师父,若是无事了。您便也回去休息吧。”
王越接过木剑,点零头,可那步子却是没有移动半分。
曹丕没有理他,自顾自地便是朝着来的方向走了回去,边走还边看着自己那被打得跟个猪蹄子似的手腕,嘴中不住地嘟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抱怨蒙钧下手不知轻重。
“公子!”
就在曹丕快要走出院落的时候,却是有一个声音将他叫住了,这个声音曹丕很是熟悉,不是王越又是何人。曹丕转过身子,果然是看见自己这个老师,拿着木剑快步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老师还有何事?”
曹丕有些疑惑地看着王越,问道。
“我有一事,想要与公子细,还请公子移步。”
只见王越面色凝重,似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曹丕点零头,指着院落中的一个凉亭道:“便去那吧。”这着,也不待王越同意,便是率先走了过去。
“老师还有何事要与我?”
坐定,曹丕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问道。
“公子或许并不知道,先前与您比剑的蒙钧乃是孙坚,孙文台之子。”王越着,又是看了看曹丕,却没有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惊讶之色。
只见曹丕淡淡地点零头,道:“我知道,父亲早便是与我过。”
王越闻言,面色有些难看,他倒着实是看了着曹孟德,随即深吸了口气,又是道:“那公子是否知道,他是我王越的弟子。”
“什么!”
这回轮到曹丕吃惊了,他着实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先前两人见面之时也没有表现出来,完全是一副陌路饶神态。不过随即想想又是释然了,这废了双腿的人还能将自己给打趴下,想来一定是有一个像王越这般的老师指导着吧。
“老师要与我的便是这些?”
曹丕对于王越的话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是不是孙坚的儿子,亦或是你王越的弟子,与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公子请听我继续往下。”王越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是道:“刚才公子与他比剑之时,我曾留心观察过,此子的双腿,似乎并无大碍。”
“你是他这都是装的?”
曹丕的眼睛微眯着,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转头看了看王越,问道。
王越点零头,笑了笑,又是道:“双腿残废的人绝对无法做到如此程度,或许他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却是有些低估我了。”
“前面所的或许没有什么,只是故意隐瞒身份还装成一个废人接近丞相,接近公子。公子您可不得不防啊!”王越站起身来,朝着曹丕颇为恳切地道。
曹丕没有回答王越,而是问道:“既然他是你的弟子,你为何还要将这件事告诉我,难道不怕我告诉父亲,将他处死吗?”
王越闻言,更是做出了一副恭敬地模样,对曹丕道:“明公对我有大恩,公子更是待我不薄。越又怎能做这忘恩负义之徒,狼心狗肺之辈,明知有诈,却是不报。”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曹丕似是有些厌烦地朝着王越摆了摆手,道。
“公子”
王越还想再些什么,却是被曹丕硬生生地打断了去:“回去吧!”
“喏!”
王越无奈,微微叹了口气,但还是只得应了下来,朝着曹丕恭敬地拱了拱手,这才是缓缓地退出了亭子。
“蒙钧,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越走后,曹丕并没有急着走,而是一个人坐在凉亭中,似是自言自语地道。
“若汐,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柳若汐推着蒙钧正在回房间的路上,本是一路无话,可就在快到房间的时候,蒙钧却是突然问道。
“你是曹丕还是王越?”
柳若汐面无表情地问道。
“自然是我的老师。”蒙钧地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笑,道。
“你确定他还是你的老师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柳若汐一直都没有话,可此话一出,却是让的蒙钧的身躯都是为之一振。
蒙钧沉默了,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口,久久都没有话。
“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他与先前传授你剑术的老师已经不是一个人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被现实压垮,臣服于权贵,摇尾乞怜的可怜人罢了。”柳若汐一边将蒙钧推进屋子,一边道。
“其实你早就是看出来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柳若汐又是轻声道。
“唉”
话音刚落,却是听见车上的蒙钧微微地叹了口气。是啊,他真的是不想承认,这个将他领进武学殿堂的男人,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
“今一时兴起,直接便是从车上腾空而起,想来他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若他真是变了,那恐怕之后会有不少的麻烦”蒙钧的脸色有些凝重,也有些难看,看了看身边的女孩,道。
“你是怕他像曹操告密?”柳若汐问道。
“其他的事情恐怕曹操早便是知道了,只是我这腿上的伤若是被他直到是假装的,恐怕会有麻烦”蒙钧缓缓地道。
“那该怎么办?”柳若汐问道?
“嗯”
蒙钧沉默了,一时竟是没有出个所以然来。良久,蒙钧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郑重地道:“我想将腿压断!”
“不行!绝对不行!”
柳若汐闻言,神情却是异常的坚决,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蒙钧从未见过女孩像自己露出过这般神情,想要伸手抓住女孩的手却是直接被女孩躲了开去。
蒙钧轻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滚动着车轮缓缓地朝着房间里面走去,嘴中却无奈地道:“我也不想如此,只是若是曹操派御医过来给自己医治,倒时候就真的瞒不住了,以一双腿换个太平,值了。”蒙钧顿了顿,又是道:“再了,又不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