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凑巧，刚刚处理完了聋老太的后事。

起善这边也想起来了自己爷爷。

自从他出来之后，他还没有跟爷爷说。

趁着没有什么人，手里还有肉票和菜票。

起善便打算差着卷子和小陈去兑换。

出到门口只见到卷子一个人。

看到起善出来，卷子也不在大惊小怪。

“卷子，你看去帮我兑换一下肉票，可以吗？”起善小声的问道。

“兑换肉票，你这可是难倒我了。”卷子说道。

起善明白要让卷子做事，那肯定是要有利可图。

“如果你帮我兑换一张路票的话，你帮我兑换一张，我就给你一张肉票，怎么样？”起善说道。

“真的！”听到起善这么说，卷子的眼睛再次发着光芒。

这这简直就是捡钱了。

“是真的，你要是能找人帮我把它做好，做成红烧肉什么的？每一份我多给你两张肉票。”起善再次许诺。

“哎呦喂。”

商量都没有商量，直接诱惑加倍。

这换做谁都没有办法抵抗。

已经见识过起善的大方，卷子对此根本就没有怀疑。

“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卷子连忙说道：“不过...，你这个票怕是得先给我，不是我着急，只是有张票在手里，心里有个底。”

“那没有问题。”起善说着就从兜里掏出六张肉票，“两斤肉，给我弄出花样来，另外四张送你了。”

“好好好！”

这种诱惑，卷子根本不想抵抗。

这简直就是跟天下砸下馅饼一样，而且这个馅饼还是主动到了自己的手里。

“哥，你等着半小时，你给我半小时时间就好了，红烧肉什么的，我都给你来一点，按照四菜一汤给你搞定。”卷子拍着胸脯誓旦旦的说道。

“那就谢谢你了。”

没等起善吩咐完。卷子就跟脚底抹了油一样跑得飞快。

.......

四合院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小声的嘀咕声：“起善哥，起善哥。”

起善知道卷子已经办妥了。

慢慢走出门外。

卷子正提着一个三层叠加的食盒。

还左顾右盼的好像怕被人发现。

“来来来，起善这，这里面是菜一汤全部给你。妥善做好了，不只有红烧肉，连红烧鱼我都给你整一条了。”卷子说着连忙将食盒递给了起善。

“谢谢你了，卷子。”起善接过了食盒就打算朝着里面走。

卷子却叫住了起善，“我说起善，我能问你一个事儿吗？”

“如果你不怕人看到的话，你问。”起善有点疑惑，却还是淡淡说道。

“怕不怕的，看着你也就是做个样子，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一天三餐，四菜一汤的。”

“你这个我就不太明白了，我从去办的路就不太明白。”卷子说着诚恳的看着起善，那个样子，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呵呵。”起善笑了，随后也只是淡淡说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而且我也没有提，是不是？”

这话算是敲打着卷子。

卷子听着那是如梦方醒，直接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还自言自语着：“看我这嘴巴！”

卷子被敲打，也懂得意思。

可看着走进屋里的起善，卷子的内心还是好奇的。

......

走进了屋内。

午餐时间刚好到了。

东来顺的伙计算好了时间，刚好就送餐走进了起善的屋内。

一套行云流水。

送完了四菜一汤，直接就走出了门外。

“小小。”起善喊着小小直道：“午餐已经送来了，你先吃吧。”

起善则在书桌那边，向东。

打开了食盒，拿出了做好的红烧肉，红烧鱼，青菜，还有白菜汤。

“爷爷，妈，孙子不孝儿子不孝，到这里一直都没有跟你们说。”

随即起善又摆出了两个碗。

“爸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爷爷和妈，你们先吃着。”

小小是看不懂起善的操作，在那里边吃鸡肉边看着。

“哥哥，不是有人给你送吃的吗？你自己还买了吗？你是在祭拜...？！”小小好奇的问着。

“小小，你安心的吃，不用理会哥哥这里在做什么，现在的你，不需要明白，最好也不要明白，知道吗？”

“嗯嗯！”

小小听不明白哥哥说这段话的含义，但是她知道只要是哥哥说不要听，那就不要听，只管自己老实的，在那里吃着中午饭。

.......

看到小小听着自己的话，乖巧的在那里吃着饭。

起善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两个杯子——哥窑八方杯。

放到了桌子。

摆这一桌还算不错的好酒好菜。

坐在了书桌前方。

起善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自己母亲生出了自己之后，一直体弱多病到最后也病死了。

自己是爷爷抚养拉扯大的。

自己的爷爷生前非常痛恨自己的君王就这样落幕。

对于安置区的伙食，爷爷多半不吃。

吃下去的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孙子，也就是起善。

日子一长，营养不良，爷爷也跟着去了。

这也就是起善为什么会自己花着肉票让卷子去换了这红烧肉什么的。

东来顺的东西，都是面给的。

就算是供奉去，爷爷怕是也不会吃。

还有起善的妈妈也是如此。

在哥窑八方杯面倒了八分满的酒。

哥窑八方杯起善的爷爷努赤哈克喜欢的。

“爷爷，妈，你们吃好喝好，饶恕孙子，儿子我的不孝。”

“你们走后，我还是戴罪之身，关在这鸟笼里面，不过我寻思应该差不多时间就可以解放了，我有这种感觉，这感觉应该算是第六感。”起善说的不经嘲笑了一下自己。

随后想想，关了十来年了，也不在乎再关一些日子。

看着起善哀愁的样子。

小小是吃不下去了。

“哥哥，你怎么不吃，你好像很难过。”小小走到了起善身边，依靠在起善身边。

“哥哥不是不吃，等爷爷，妈妈吃完了，哥哥再吃。”起善抚摸着小小的头发。

“那哥哥，我真的不能知道你的身世吗？！”小小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用着稚嫩的童音问着。

“呵呵。”起善在这一刻，有一种莫名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