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棒梗把李家门打开,推开门,屋子里就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他吸溜了一下鼻子:“好香啊,像奶糖……”
想到奶糖,他忍不住吞咽口水。
从来都是逢年过节,极其偶尔,一大爷或傻柱,会给他几块奶糖。
有限的奶糖,还得分给两个妹妹。
“我最喜欢吃奶糖了。”
他在屋子里溜达着。
李文涛的家和其他人家没啥区别。
两间屋,一间客餐厅,当中烧着憋气炉,另一间是卧室。
一个老式木柜头,摆着几个常见的瓶瓶罐罐。
棒梗踩着凳子,拿下罐子晃了晃。
当啷当啷!
里边有响声。
他打开罐子一看,居然是几块黄的,圆不溜丢的东西,香味正从这散发出来。
他哪知道,那个东西叫曲奇饼干,是李文涛专门给小侄女当点心,拿了几块在罐子里。
棒梗口水滴滴答,想也不想,抓起饼干往兜里塞。
“好家伙!”
他兴奋的两眼冒光,本想再搜搜其他的,可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他哧溜窜下来,趁人不备逃出去,还不忘把锁扣。
李文涛在办公室喝着茶,下班铃响了,外头响起广播大喇叭,他提起包就往外走。
迎面进来个人。
“李副厂长!”
办公室正要下班的同事,纷纷跟副厂长打招呼。
李副厂长装腔作势,冲他们点头:“都下班啦?快走吧,我找文涛聊点工作。”
大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李文涛。
心道:“这小子行啊,攀附副厂长了!”
“哼,趋炎附势。”
想归想,羡慕是绝对的。
这个李副厂长谁不知道?那是笑面虎,两面三刀的家伙。
偏偏人家老丈人是重工局的领导,副厂长的位子坐的稳着呢。
李副厂长端着架子,板着脸对李文涛说:“文涛,那个,跟你商量点工作的事。”
等办公室同事都走没影了,李副厂长对李文涛又是另一个态度。
板着的臭脸,立马堆满笑容,热情洋溢,口气也变的十分温和。
“文涛,坐坐!”
他把李文涛拉到桌旁坐下。
“干嘛老李?”
李文涛是一点不客气。
副厂长都省了,叫他一声老李都算给他脸。
李副厂长哪敢有半分的不悦?
不但不生气,还很开心,至少这小伙搭理自己了。
“那个,叫啥都行,不用非叫副厂长。”
“那你在这里强调什么?”李文涛懒洋洋地看着他。
“文涛啊,昨天你给我的那个药……”
李文涛咧嘴一笑,下打量这家伙。
嗯,钩了。
“药怎么了?”
“还有照片,文涛,照片能给我不?”
李副厂长几乎是哭求。
哭求也没用,诚意不够。
李文涛摇头:“那可不行,那是咱的铁卷丹书,保命符。要是给了你,指不定哪天你在老子背后捅一刀,我说的对吧?”
李副厂长尴尬一笑:“嘿嘿,不会,绝对不会,你是我恩人呐!那个药,很管用……”
“我知道,不然不会给你。”李文涛道,“还有事吗?没事跪安吧,老子还要去接孩子呢。”
“哟,咱家孩子对吧?那是重要的!”李副厂长马严肃道,“不过……能不能再给我一颗?”
就差跪下了。
李文涛挑了挑眼皮:“你说呢?”
说罢扬长而去。
李副厂长看着他的背影空叹息。
唉,今晚还打算跟刘岚约会呢,看样子得改日了。
李文涛去托儿所接孩子回家,心情很爽。
哦,除了那个冉冬梅。
她似乎对自己有老大的意见。
李副厂长就是他的一把刀,将来会指哪打哪。
这就很好的规避了未来几年,许大茂借李副厂长对付自己的情况。
像李副厂长这种人,就靠那一颗小小药丸,太好把握了。
路,小颂颂跟他唱歌:“小叔,我学了一首歌儿。”
“是吗?唱给叔叔听。”
小家伙清清嗓子,开唱。
那奶声奶气的腔调,别提多惹人爱了。
李文涛给逗的哈哈笑。
这一路欢声笑语,到了家门口,李文涛愣住。
这门儿不对劲。
他锁门都是有自己的记号的。
因为知道这院里有棒梗这号熊孩子,家里又有给孩子准备的东西,必须提防他。
现在,门锁反了,明显是被人动过。
“该不会是棒梗吧?”李文涛暗道。
开门进屋,小颂颂惦记曲奇饼干。
可是怎么跟小叔开口呢?
一个女孩子,张嘴要吃的多羞人啊。
小家伙想了想,故意捂着肚子,愁眉苦脸。
李文涛满屋子检查,到处都是可疑痕迹。
毫无疑问,屋子进人了。
这院里都是有正式工作的,若不是进了外面的贼,那就是棒梗。
当然,这只是猜测。
“等我从商店里买一只摄像头装,看他小子哪跑。”
一回头,李文涛看到小家伙的模样。
“颂颂,你这是怎么了?”
他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