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啦,哪个天杀的干的好事!”
二大爷刘海中家,早六点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这无疑是二大妈的喊声。
嘹亮、悠长,穿透云霄,回荡在整个四合院空。
二大爷从床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厨房看究竟。
“怎么回事?”
俩儿子也跑来问情况。
“妈,招贼啦?”
“哟,谁把咱家锅砸了?这特么是不想活了吧!”
二大爷气的血压飙升,二大妈坐在地拍着大腿痛哭流涕。
“哎哟我的锅,哎哟我的锅哟!”
“这可是我们老刘新倒的锅,怎么就被哪个天杀的给砸烂了?”
俩儿子看着俩老的,又急又气又心疼。
“爸妈,你们别哭了,哭有啥用?”
“就是,把一大爷三大爷叫出来,我爸不是二大爷吗?搞他们狗东西的!”
二大爷家是鸡飞狗跳。
俩儿子一句话提醒了刘海中,他恼怒不已,一顿足。
“晚回来,开全院大会!”
全院子的人都被他们哭声喊声吸引过来,纷纷问缘由。
当得知是一口新锅被砸,大家都义愤填膺。
“这特么谁干的事啊?!许大茂,不会又是你这孙子吧?”
傻柱阴阳怪气地往许大茂身看。
这院子里凡是出点坏事,他第一个联想的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急了,正怕祸水我那个自己身引呢,跳着脚指着傻柱。
“何雨柱,你特么才是孙子呢!”
“干啥诬赖我?我跟二大爷好着呢,为啥要去砸他家锅?!”
“就是,何雨柱,你说话注意点影响!”
娄晓娥坚定地维护丈夫。
秦淮茹姐俩,还有贾张氏族孙四个站在外头,冷眼看笑话。
秦京茹道:“姐,你们院儿里天天这么热闹啊?”
“可不是么?住了一百多口子,牙齿哪能不碰舌头?”
“真好玩,我晚要参加全院大会。对了,李文涛得来吧?”
秦淮茹瞥了一眼妹子。
“肯定啊,只要他在这院里,多半就得来。不过京茹,我可提醒你啊……”
“咋?”
“那个李文涛,你离他远点,碰不得。”
“为啥?男未婚女未嫁,郎有情妾有意的……”
“哟哟哟,小嘴真厉害。你呀,先跟傻柱把恋爱谈了再说吧。”
“我就不,就喜欢李文涛。”
秦京茹在人群里搜索李文涛,找到之后,傻兮兮乐呵呵地看着。
许大茂见到这一幕,妒火中烧。
“哼,李文涛,今晚老子弄不死你!”
一大爷、三大爷也来了。
见到锅被砸,都是很生气,也宣布晚开会处理这件事。
一整天,四合院的人班都心不在焉,讨论锅被砸的事。
下了班,大家都早早回家,齐集一堂。
三位大爷坐在八仙桌旁,气势汹汹。
其他人围成一圈,或坐或站,还有人捧着瓜子,边嗑边看。
刘海中今天气鼓鼓的。
往常坐在这里,他是替别人处理问题。
今天,他既是海瑞,又是原告苦主。
手捧着茶缸子,不住地哆嗦着。
二大妈站在他身后,威武霸气,就像过去大堂的衙役。
手里边,就差一根杀威棒。
“你们今天都知道了,二大爷家的新锅被人砸了。”
一大爷环伺众人,缓缓开口。
不得不说,这老头做一大爷,还是有一套的。
那张黑脸一拉下来,挺吓人。
刀刻似的皱纹,是岁月染的风霜,让小年轻们不由自主地就崇拜他。
李文涛站在人堆里,孩子送给一大妈看着。
一大妈就不爱凑这种热闹,而他也怕会闹出点啥乱子,误伤颂颂。
不知何故,李文涛总感觉,今天这事儿或许会和自己有关系。
另一个,日常今天还没做呢。
他将目光投向许大茂,后者恰好也看着他,坏坏一笑,露出个挑衅的眼神。
李文涛微微一眯眼,许大茂便浑身起毛,哼一声挪开眼神。
“德行!狗娘养的!”
他骂道。
“大茂,你骂谁呢?”
娄晓娥问。
“李文涛!草!”
“好端端的骂人家干嘛?”娄晓娥瞪了他一眼,“别惹事啊,看今天院子里这么多事。”
一大爷开完场,二大爷如丧考妣,悲痛欲绝地开口了。
“咱们院子里,都是一起生活多年的老朋友、老邻居、老同事,好多孩子,那都是我们两口子看着长大的。”
“我刘海中为人如何,你们都是知道的。”
“我真是脑不明白啊,谁那么记恨我,会偷偷把我锅砸了。”
“那可是我刚倒的一口新锅,啊,你就给毁了!”
“今天我刘海中把话撂这里,谁干的,站出来主动承认错误,我兴许还能原谅你。”
“当然了,前提是赔偿损失。”
“你要是不主动承认错误,再给我们查出来,告诉你,这事儿性质就变了!”
他干脆站起来,使劲拍着桌子,唾沫四溅地说着。
脱色的军绿毛衣,裹不住他的大肚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