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四合院。

二大爷发完话之后，二大妈悲切地说：“你这天杀的哟，砸人锅多缺德啊！我们全家早都没吃饭，饿着肚子走的。”

众人忍不住笑起来。

“笑，还笑！”

三大爷袖着手，翘着二郎腿，慢吞吞开口了。

“古语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个，意思是什么呢？要把别人家的锅，当成自己家的。”

“人要有同情心，二大爷家的锅被砸了，有那么好笑吗？”

大家收敛了一点。

三大爷对自己的训话效果很满意，转头看了看气急败坏的二大爷，又看看严肃的一大爷。

“一大爷、二大爷，您二位说呢？”

二大爷桌子拍的震天响：“我说什么？甭管谁干的，今天老老实实站出来，承认错误，赔偿损失，那就还是好同志！否则，别怪我们一家子不客气！”

他家仨儿子，在这院子里属实牛气的很。

即便是大儿子婚后搬走就没再回家，老头老太也一天到晚牛逼哄哄。

一大爷严肃地点点头：“我觉得三大爷说的对，大家要将心比心，谁干的站出来。”

自然没人承认。

傻柱在人群里插科打诨：“我看，这事儿就查许大茂得了。”

“滚蛋你！这院里人多了，为啥不说是他，是她，为啥不说是李文涛！”

许大茂气得直跳脚，索性指着李文涛大喊。

他可是要整治李文涛呢，何雨柱跟着瞎掺合啥？

何雨柱嗤笑一声。

“傻柱，你一边去！”二大爷怒斥，“谁干的，站出来！”

李文涛眉头紧锁，自己可是被点名了。

许大茂虽然指了三四个人，但只喊了他一个人的名字。

这事儿，蹊跷啊。

许大茂叫道：“二大爷，我怀疑就是李文涛干的！”

二大爷一听，立刻瞪着李文涛，却是问许大茂：“你咋知道是他？”

“李文涛干的？我说许大茂，你可不行胡说！”一大爷道。

“那、那我看见他鬼鬼祟祟的。”许大茂道。

二大爷刘海中其实是很相信许大茂的话的。

一则最近许大茂拍他马屁比较到位，二则他和李文涛之间，也是有些小摩擦。

三大爷很聪明，不言语了，笑嘻嘻地看笑话。

“你看见他砸锅了？”一大爷问。

许大茂道：“那倒是没有，我就是看见他拿了块石头，放在窗台下的花盆里。”

“你看见他拿石头了？啥时候？”一大爷心里咯噔一下。

虽说李文涛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又是老友的儿子，可人总是会变的。

这小子当兵回来，大概有一二十天了吧？

一大爷总觉得李文涛的为人处事，和以前大不相同。

以前李文涛瘦小，唯唯诺诺很怕事。

而现在，个头长高了，人变帅气了，走起路来总是虎虎生风。

一大爷吃不准，就偷偷观察李文涛的脸孔。

李文涛淡定的很，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大爷和许大茂演。

他俩或许是合作演出，又或许是二大爷被骗了。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许大茂义愤填膺道：“我当时是茅厕，迷迷瞪瞪就看到前边有个人。”

“我心里还在想，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又不是茅厕。”

“结果天亮，就听到二大妈哭喊。”

“我了一天班，就在琢磨这事儿，原来如此啊！”

他拉长声音，嚣张地看着李文涛。

围观群众也都给他挑拨起来。

“不会吧，这么离谱啊？”

“砸人家锅，跟砸人家饭碗有啥区别啊？”

“这事儿闹的，丢人败坏。”

“咱们四合院这些年了，还没出过这样的事呢！”

大家七嘴八舌，虽然没挑明是说谁，可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李文涛。

秦京茹咝了一声。

“不会吧，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呢。”

“人心隔肚皮，你咋知道别人是啥样的人？”

秦淮茹趁机劝阻妹妹。

“不对，就算他是，我也喜欢他！太帅了，你看那鼻子，多挺呀……”

“你真没救了。”

“姐，你别老说我，你们都觉得他是砸锅的人么？现在人家可还没开口呢。”

傻柱在一旁听到，气得慌。

先有许大茂撬墙角，再有秦京茹看李文涛。

自己找个媳妇，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傻柱虽然生气，却也是不记恨。

这种事儿，各凭本事。

强扭的瓜不甜。

他就是有点好奇，李文涛为啥要砸锅？

许大茂大嘴一张，指着李文涛罗列一堆证据。

其中的一条，就是那块砖头。

“你们看，他都不否认！”

许大茂对李文涛的态度很满意。

眼看别人给挖的坑，这小子居然傻到不知道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