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笔墨伺候的半夏,一脸无奈,最近风清还在闹情绪。
这不,“半夏,过来看,我画的这副画怎么样,像不像个元宝?快挂你房间!”
“半夏,过来,这是你们人间财神爷亲笔签名,快带身上!”
“半夏,怎么不出去摆摊了,是因为钱到不了你手上吗?”
“半夏……”
瞅着最近像极了深闺怨妇的风清,半夏烦躁的揉了揉头:这什么是个头啊!
就在这时,一身红艳艳的苏静庐走了进来,半夏无精打采的瞟了他一眼,也没打招呼,准备回卧室睡大觉。
现在地摊也不摆了,对外宣称:太子府引领地摊经济发展如火如荼,及时抽身不与民夺利。
后知后觉得半夏,才发现自己忙乎了那么一阵儿,完全是给风清做嫁衣。
在这场你追我跑的关系里,自己永远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此时进门的苏静庐,嗅到房间内诡异的氛围,细长的眼睛闪着八卦的光,望向半夏,邪魅一笑:“半夏妹妹,怎么愁眉苦脸的。”
半夏本打算不搭理他,但是自己最近着实苦闷,心想:算了,好歹是个大活人,也算个倾诉对象。
苏静庐耐心听完,沉思片刻,说道:“半夏妹妹,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咱两哪天强上了他!”
“咱两???”半夏惊疑道。
“呸呸呸,哥哥我是说帮你,咱两想办法!”
这句话忽然点醒了半夏,只见两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最后一击掌,相视一笑。
刚好出来的风清,看到两人的笑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
半夏早早的就在幽兰巷口等着苏静庐,清晨的幽兰巷,没了晚上的歌舞升平,多了丝曲终人散的孤寂。
片刻,姗姗来迟的苏静庐手里拿着把扇子,边扇还边摇头换脑的,悠悠说道:“半夏妹妹,别性急啊,这个点,老鸨们都睡着呢,我们慢慢晃悠过去。”
半夏点头,跟在苏静庐身后。
到了一处名叫“惜云馆”的楼门前停下,苏静庐轻叩两下楼门,不一会,一位小厮就给开了门:“您是苏公子吧?快快有请,东家等您半天啦。”
随后,领着苏静庐,半夏二人七弯八拐的走向院子深处。
终于,在一处独立的两层厢房面前停下,示意到了。
“苏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抱歉,昨晚有醉客折腾,刚眯了一小会,都没来得及去接您~”
还没进门,就看见一个扭着水蛇腰,打扮的花枝招展,风韵犹存的女子从厢房内走出来,急急解释道。
“陈妈妈哪里话啊,太客气了~”
“呦,来我们这还带个小妹妹呢,”老鸨刚看到苏静庐带进来的半夏,调侃道:“不愧是苏公子,哪哪都有美人相伴~”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自家亲妹纸。”苏静庐答道。
“哦~”很明显,老鸨还是把半夏当作了苏静庐的红粉知己。
“好了,别客套啦,说正事!”半夏没搭理两人没营养的对话,提醒道。
“哎呀,我这妹妹性子急,陈妈妈,你这还有合欢没,我采买一些。”
“有~不用买,姐姐送你~”老鸨意味深长的在苏静庐和半夏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尾音拖的长长。
半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后面想想,这东西越解释越不清楚。
只见老鸨喊来伙计,嘱咐去拿合欢。
说完就拉起半夏的手,热情的说道:“妹纸,好福气,苏公子是难得好人,其他人把青楼当钟点房,去青楼只求买醉一场,和歌姬逢场作戏罢了,只有苏公子把青楼当成家,他不似别的男子,垂涎歌姬的美色,视歌姬为玩物。”
半夏本来想笑,但是瞧见满脸认真的老鸨,也跟着严肃的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半夏放声大笑:“没想到你在幽兰巷还是德高望重的好人!怨不得你熟门熟路的,敢情是回自家啊!哈哈!”
苏静庐桃花眼一眨,说道:“那说明哥哥我是正儿八百的正人君子!”
“切,哪位正人君子整体没事干,聊八卦,八婆一般!”
“欸,半夏妹妹,话不能这么讲,我八卦那是因为你和风清,别人让我八卦我还懒得搭理呢~”苏静庐做捧心状,伤心的继续道:“你对哥哥我有偏见啊!”
这厢两人聊的火热,那头太子府的风清,很不开心。
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一想起半夏居然爱钱胜过自己心里就堵得慌。
最关键是,平日里发生这样的情形,她早跑过来强亲自己了,这次给她这么多暗示,居然毫无动静,选择无视!
这个半夏,还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完全就是玩弄自己!
风清越想越烦躁,喊到:“半夏,过来…”
随即躺在床上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没成想,等了好一会,半夏居然没来。
只见财叔敲门走进来,道:“少爷,半夏小姐一早就匆匆出去了,嘱咐我来帮你收拾床铺。”
闻言,风清面色一沉,这个半夏!
正在和苏静庐聊天的半夏,突然抖了一下,苏静庐关心的问道:“半夏妹妹,怎么啦?”
“就是觉得刚才后背一凉,可能早上起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