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情景,周茜吓得腿都软了,完全不敢细看,撒腿就跑回去找舒浩屿。
那是他的地盘,这个时候除了找他,她也不知道还能跟认说了。
当时舒浩屿正跟到家里来的几个朋友在聊天喝酒,风风火火跑回来的周茜跑回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把人拉到一边去,悄悄说了这个事。
酒杯都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舒浩屿听闻此事,一开始还以为周茜在开玩笑,并不当一回事。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百岚国的遗民口碑虽然一直不怎么好,但是他收留的那些人已经有四五年了,知道他们是很安分守已,不会随便得罪人。
看怎么说舒浩屿都不相信,周茜决定让他眼见为实,他的那些朋酒肉朋友说了一声,“先把我借我了”,马上拉着他去了现场。
当时实就摆要面前的时候,舒浩屿想不相信也不行。
他看到惨案现场的反应并不比周茜看到有小,震惊了半天才喃喃的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在稍稍平复了能以置信的心情后,他查看起了几人的情况。
周茜第一次来的时候虽然没有细看,但是从一眼看到那些人口吐黑血和餐桌上剩余的饭菜来看,已经猜到了死因。
舒浩屿看过看,众人长风万里送秋雁上都没有伤,证实了是中毒身亡。
而且是剧毒,一沾就死的那种,死亡时间大概是二天前。
一听到两天前,周茜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是巧合还是……
她没有任何根据,也不敢乱说。
现场并没有看到有外人进入过的痕迹,能这些毒是怎么下到这些饭菜里头的呢?
再者,这些人一直安份守已,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到底是谁在置他们至死地?
两人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要不……我们报官吧?”
这么大的事,周茜觉得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查。
然而舒浩屿在听到她的提意后,无力地摇了摇头。
“没用的,他们不会为了几个百岚国的人兴师动众的。”
这就让周茜很不解了。
“那些归顺吉庆国的人,不应该受到吉庆国律法的保护吗?”
她以为是舒浩屿不相把事情传出去。
舒浩屿不知道周茜在想什么,这会也没空多想太多,只跟她说了句,“不是所有事情都像表面上说的那么好的。”
周茜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很明白。
据说这些人都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舒浩屿私下里把他们都安葬了。
别院里那些下人遇害的事对舒浩屿的影响很大。
毕竟那些人也跟他相处了挺久的,那个主仆情什么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的。
平时像个纨绔子弟一样呼朋唤友游手好闲的人,自那天开始,就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去忙什么。
周茜怀疑他是自个去查这件事情去了,她虽然也想帮点什么忙,但是完全无从下手。
而且因为这些人死得太过离奇,她也很担心他的安全。
舒家到他这一代,可就只有他这一棵独苗了,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不得完蛋。
她也不能不让他查这事,那些是他的人,他想负责是没有理由阻止。
这事可大可小,在连着几天见不着舒浩屿后,她那个心吊得老高。
好不容易在一个晚上看到他回来,赶紧把人叫住说,“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了提!”
正要走过去的舒浩屿闻声停下来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一句“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就走掉了。
她有几斤几两,跟她相处了那么久的舒浩屿能不知道吗?
感觉自己被嫌弃的周茜很忧伤,即便是被拒绝了,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才对。
但凭着她那满脑子都是各种菜名了脑袋,显然想不出什么之所以然来。
这事她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陆吟韩。
这人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也许能帮到点忙。
于是跑去看黎越的时候,跟他说了这个事。
“百岚国的遗民被攻击这事,其实不管在哪里都时有发生。”
陆吟韩听说这事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这个事情涉及到的问题挺多,通过这些年的安置,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要想完全消除,目前为止,很难。”
她这脑子是有点简单过头,可是人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她还是听得懂的。
但是她还是无法理解。
被攻击的若是那些不安分守已的,还情有可原,可……
“他们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只是安安分分地生活而已。这也不行吗?”
“不一定是我们的人攻击他们,他们之间,愿意归顺的,也会被那些不愿意归顺的极端份子攻击。”
陆吟韩正想着着怎么说的时候,边上一直听他们讨论的黎越,应了话。
周茜一听,更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这样一来,要查的范围也太大了……
就在她发愁不作声的时候,黎越又说,“我之前就说了,跟他们接触不安全,你要是不想年纪轻轻就请人吃席,最好别跟他们有太多的接触。”
这臭小子,真的是越来越毒舌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黎越这么说,也不夸张。
“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吃我的席的!”
黎越不太信她的话。
在他的印象里,周茜是人怂好奇心又重还爱作死,肯定不会老实的。
他管不了,也管不住。
该说的都说了,怎么做就看她自己怎么了。
对于这事,周茜还算老实,并没有过多插手,并且通过舒浩屿这些日子的努力,事情也有了些眉目。
比如,他可以确定,下手的不是吉庆国的人,而是另一帮百岚国的极端人士。
虽然她跟那些人只接触过一次,甚至有三个活着的时候她都没有见过,但是一想到他们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归顺于人就被原本的同胞杀害,心情就十公复杂。
果然啊,国恨家仇这类事,很复杂。
人死不能复生,事已至此,她除了为他们感到惋惜,也做不了什么。
这种感觉让她闷闷不乐了一段时间。
即便是这样,玉牌上那些字的事,她始终都很在意。
在消沉过后,她又开始上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