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一旁的小房间，许大茂还是在那边争吵不休。

一大爷成为了对抗许大茂的主力。

“许大茂，何必这么欺负人家一个寡妇呢！”

“她是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再说了，马就要过年了，棒梗还得交学费，还要过年，你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许大茂可直接跳脚：“一大爷，您说这话可得凭良心啊，她秦淮茹怎么可能没攒钱，吃的，有您送，有傻柱送，这穿的那就别说了，傻柱这些年那布票到谁手里头了，您比我清楚！”

“再说了，我之前也纳闷，秦淮茹一家怎么就这么缺粮食，现在我仔细一想算是明白了，合着我们这些个过普通日子的，也就偶尔吃一顿米饭来一顿白面的，她秦淮茹一个喊着自己是贫困户的，天天吃白米饭和大白馒头，这都是你们惯的！”

许大茂算是把这遮羞布给扯了下来，邢虎在门外头听着直摇头，这要是放在一些心灵脆弱人的身，许大茂估计能被一刀捅死。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邢虎还是得进去！

简单的说，警察不应该把一起简单的赔偿案件，变成杀人动机。

“行了，都别说了，你们最后确定下来多少钱？”

“五块钱，现在一块钱都不少了！”

许大茂一巴掌拍在桌子，但是比邢虎一瞪，连忙尴尬的收回来手，然后一脸的赔笑。

“秦淮茹，五块钱的赔偿，你认嘛？”

“邢警官，这五块钱真的太多了，秦淮茹一家不容易！”

一大爷连忙说道，可邢虎一点都不惯着他：“一大爷，她不容易，那也不是她孩子偷鸡的理由，不能她穷就她有道理啊，您要真觉得秦淮茹过不下去，要不您先借她五块钱，等秦姐工龄到了，工资肯定涨，到时候能还给你！”

邢虎这是把一大爷的遮羞布都给扯下来了，一大爷一下子闭嘴不说了，他那钱，可是留着自己养老用的，虽然有傻柱，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口袋里有钱，那老了才能安心！

秦淮茹期盼的看了一眼一大爷，但是很显然，看到一大爷的表情，她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一脸的绝望。

“我真拿不出来这么多，我这……”

“行了！”

秦淮茹还要继续往下说，邢虎连忙打断施法，求情什么的，见到太多了，之前邢虎还老得陪着法院的同志，去一些老赖家里头，帮助强制执行，那撒泼打滚的，嚎啕大哭的，卖惨的，可比这厉害多了。

邢虎还在乎这个？

“这样，你说一个你每个月能节省出来的数字，按照五块钱的赔偿，咱们分期付款！”

“啥意思？”

许大茂还迷糊呢，一旁娄晓娥瞬间明白，拍了一下许大茂说道：“就是让秦淮茹每个月还咱们一点！”

“对！”

“赔，是必须要赔的，但是咱们不能一棍子就打死，一下子五块钱，秦淮茹看样子是真的拿不出来，那你作为邻居的，稍微也得给点面子，我提个建议，一个月一块钱，怎么样？”

许大茂和娄晓娥对视一下，娄晓娥点了点头，许大茂也点头：“行，今儿个您邢警官来调解，我必须给您面子，五块钱，一个月给一块钱，五个月还完，可要是秦淮茹不给呢？”

邢虎看向了秦淮茹：“秦淮茹，你觉得呢？你要是不同意，那咱们再商量商量，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刚才我去申请了对贾梗的拘留，从今天开始，贾梗需要在我派出所，拘留三天，我们拘留里食宿全免，这点你放心，不用你额外掏钱！”

“什么？不行，警察同志，棒梗才12岁啊！”

秦淮茹一听这个，是真的着急了，还得拘留，这对孩子要造成多大的影响啊。

一旁许大茂满脸笑容：“就得这么做，一天到晚偷鸡摸狗，警察同志，要不你去问问傻柱报不报警，棒梗还老去傻柱那屋偷东西呢！”

“许大茂你闭嘴吧，钱我赔给你就是了！”

秦淮茹大声嘶吼，她是真的害怕了，这年头几乎所有人都是法盲，其实主要何雨柱不报警，其次偷东西不是被警察给当场抓住的，这是不会有事儿的。

还是那句话，捉贼捉赃。

“行了，都别说话了，听我说！”

邢虎的气场那根本不是一个普通民警该有的，他办案这么多年，轻轻松松就能镇住犯罪嫌疑人。

“既然秦淮茹你刚才同意了，那这事儿就这样调解了！”

“对于贾梗偷鸡的事情，我现在进行情况说明！”

“第一，贾梗偷鸡，证据确凿，当事人贾梗也已经承认！”

“第二，贾梗母亲秦淮茹，愿意对贾梗偷窃做出赔偿，赔偿金5元，考虑到家庭情况，与失主许大茂协议，每月赔偿1元，赔偿日期，为当月25号发工资之后，最晚不得超过发工资后3天！”

“第三，贾梗作为犯罪嫌疑人，被处以拘留三天的处罚，并写检讨书1000字，等拘留结束之后，于四合院内，当面检讨！”

“最后，秦淮茹另俩孩子，因为年纪尚小，并且是被哥哥贾梗带去犯罪现场，所以不记处分，希望家长自行批评！”

“好了，这是调解协议书，如果都没问题的话，在面签字确认吧！”

邢虎拿出来一张调解协议书，面所有的东西都是邢虎自己写的。

写好之后，让大家看，秦淮茹也是认字的，看完之后，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调解！

签字，再按一个手印。

“邢虎，棒梗他……”

“你放心，棒梗我这里会好好照顾的，小孩子犯错，就得受点教训，咱们一个院子里的人，我肯定帮你照顾好，也得亏这事儿不算大，都是咱们自己院子里的人，这要是到了外头去，我说句难听点的，被人打一顿都算是少的，只要不是打死打残，你都没处说理！”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一大爷一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也没多说，反过来劝秦淮茹：“是这个道理，许大茂虽然混，但是最起码没揍一顿棒梗，这真要去别的地方偷鸡，被抓住了，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这也少不了，等他回来，他能逃得过这一顿打吗？”

秦淮茹抹着眼泪，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她其实反而安心了。

“秦淮茹，真不是哥哥我坑你，你家棒梗，是得好好教育教育了，今天偷我的鸡，那咱们还能商量，明儿个要是偷工厂里的，那就真不是五块钱的事儿了！”

秦淮茹还能说什么啊，许大茂这话没毛病，她还得谢谢人家许大茂了！

“行了，都回去吧去，等这个月发了工资，秦淮茹你把钱给我，我去给许大茂！”

“好，我能和孩子说几句话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