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您健康,皇帝陛下。”时隔一个月后,徐杰在此得到了崇祯皇帝的召见。
“朕安,来人,给徐先生赐座。”崇祯皇帝一挥手就指示一个小太监去搬了个凳子“徐先生,可能已经见过了,这位是内阁首辅大臣周延儒,周玉绳首辅。”
“向您致意,首付阁下。”徐杰很是庄重的向周延儒问好,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徐特使不必客气。”周延儒抱拳回了一礼,神情间对徐杰的尊重表示很满意。
“好了,徐先生,朕此次招你前来,还是商讨次你交给朕的贷款计划。”崇祯皇帝将多余的太监宫女撤走后开门见山,直接点名了这次召见额中心。
“来了........”徐杰心中暗道一声,连忙打开公文包拿出了纸笔,询问道“陛下可是需要向我大员借款?”
“正是此事。”这时候周延儒将话茬接了过去,同时向徐杰表明他才是此次谈判的主要代表。“不知大员方面需要何等的抵押,才能向我大明贷款。”
“不不不,尊敬的首辅阁下,现在是你们需要贷款,所以你们应当提出你们期望的贷款金额,然后我在考虑需要什么样的抵押。”徐杰笑着说道。
“这个.....”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事的周延儒意识到自己闹了个笑话,当即老脸一红,御座的崇祯皇帝则抿了一口茶水,心中庆幸不是自己谈判,不然此时肯定会出个大丑。
但周延儒不愧是官场老油条,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很快就从尴尬中恢复过来,试探性的向徐杰伸了五个指头“500万两。”
“500万两?”徐杰吃了一惊,不确定的问道。
徐杰的表现吓了崇祯皇帝一跳他连忙开口道“徐先生如果觉得贵,我们还可以商量往下减减。”
“不,皇帝陛下,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问,你们只借500万两?”徐杰看到崇祯皇帝的样子不由哑然失笑。
“只借500万两?”周延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知道崇祯元年全年的税收也仅仅326万两白银,除去前一年的亏空之后仅剩200万两左右,自己张口500万两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没想到徐杰竟然是嫌他出价少。
“徐特使莫匡骗老夫,500万两可不是个小数字。”周延儒严肃的说道。
“好吧,我实话实说,我原本以为你们至少会借2000万两左右,我也是按这个数字进行估计的.........首辅阁下,您没事吧?”徐杰苦笑着解释了两句然后就看到周延儒嘴张的大的能塞进去两个鸡蛋。
“徐先生,你前面,说什么?2000万两?”崇祯皇帝也被水呛了一下,不确定尔等问道。
“是的,皇帝陛下,这是我根据大明的邸报判断出的价格,换句话说,以我从邸报看到的讯息,您需要至少2000万两才能保证帝国的基本运作,这还是没有考虑到赈灾等突发情况的价格。”
“这........”崇祯皇帝和周延儒对视了一眼,然后周延儒才鼓起勇气说道“那就按徐特使所说的吧,2000万两。”
“您确定吗?2000万两”徐杰又确认了一边。
周延儒咬了咬牙“确定。”
“请稍等。”徐杰说完就开始在纸写写画画,御座的崇祯皇帝和周延儒目不转睛的盯着徐杰手中的笔,等待着徐杰的出价。
“是这样的,贵方贷款金额在2000万两的话,我大员方面的条件是开放天津,厦门,福州,宁波,松江五地作为通商口岸,准许持有大员长期居住证的人在此自由经商与居住,这五地的海关,也就是贵方的市舶司由我大员掌控,关税的收入将作为该借款的抵押,直到贵方将欠款全部还清之前,海关关税以及关税税率归大员掌控。
第二,我大员方面希望租借香港岛以及部分的新安县城和威海卫——刘公岛地区,作为我大员商船来往的停泊地,租借地的租金同样列入还款范畴,在贵方没有完全还清欠款前每年从总欠款额度减免.......”
周延儒一听就跳了起来“徐特使难道与老夫玩文字游戏?所谓租借与割地有何区别?”
“不不不,尊敬的首付阁下,这是有区别的,而且有例可循,具体情况请参考濠镜澳的小弗朗机人,我们和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借的地方大一点多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