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文手里银勺轻轻搅着沸腾茶水,她低着眸子看向已经煮的沸腾滚开的茶水:“太子殿下在拢州,大哥想着我一直待在京都便让我去拢州游玩,顺道他在拢州要宴请太子殿下。”阮舒文见茶水已经煮好,拿起湿帕子握住茶柄提起茶壶,往面前的两个茶盏斟水。
顾柔婉听后立即坐直身子,半撑着身子歪在矮桌上:“你说什么?太子殿下也去拢州了?”顾柔婉略显诧异大叫着,但转念一想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柔婉,你这段时间有见着江二姑娘吗?”阮舒文端着已经斟好的一杯热茶放在顾柔婉面前问道。
伸手把热茶接了过来,顾柔婉摇了摇头:“没有,自从在赏冬宴和江曲见过一面后我就一直在府里养伤,不过说起来我伤好的差不多后我也没见着江家那个小混蛋。”就着手里的热茶喝了一口说道。
阮舒文若有所思的饮着手里的茶水,忽然一笑:“柔婉,江二姑娘人还是挺好的,你一直叫江二姑娘小混蛋,私生女这些难听的话,多不好。你倒也不必一直将江二姑娘视为仇人,她的遭遇也还是蛮惨的。”
顾柔婉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嗤了一声:“私生女就是私生女,装什么贵女,跟她那个哥哥一个样,”说起江曦垣,顾柔婉的话头似乎又多了些,她毫不避讳的敞开话题说道:“舒文,你最早之前可是不知道江曦垣吧,这江曦垣和江曲本质上有些相同但又不同,一个是江家遗养在外的私生女,另一个是江家在外捡到的遗子,呵!我就有些搞不懂了,这江大人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吗?私生女也就罢了,捡个外面的遗子这算是什么事,你说呢舒文。”顾柔婉说了一大堆的话说的口|干|舌|燥|,端起矮桌上放着的茶盏喝着。
阮舒文一直静坐听着顾柔婉说的那些话,忽然轻声一叹:“江公子也确实挺惨的,不是江家人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阮舒文说道微垂下眼眸。
“谁说不是呢,顶着个这么尴尬的身份留在江家,换做是我早离开江家在外闯出一片天地了。”
阮舒文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捧着手里的茶盏。
……
而出了罗罗镇前往之前魔君藏身的山洞走去,江曲|拔|出腰间软剑挥砍周身杂草,“师父,你说魔君她委身藏在这破洞里,会不会是受伤了?”
徐老跟在江曲身后,见着她手里的软剑差点挥向自己,徐老赶紧侧身避开,“这不好说,不过堂堂魔君会藏身在山洞里离受伤也差不了多少。”
抿着唇,江曲没吱声。
来到石洞前一块大石阻挡着,江曲上下周围巡看了一眼,然后见着左边一块不起眼的凹石微微往里凹陷,若不是看的仔细恐怕连江曲自己也会看漏掉,伸手往那块凹陷按去,面前的石洞轰然往一侧内里收去。
“走吧,师父。”江曲伸手把灯笼从徐老的手里拿了过来,率先走在最前方为其照亮,洞内阴恻恻的又很黑,即使手里有灯笼也驱散不了近身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