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成亲?”
“就这贱人也配?”
卿嫂站在柴房门口凶神恶煞的指着里头的江玉燕骂道。
秀姑亦是露出一副极其厌恶的姿态,就好像多看一眼就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也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意思,这次竟然由着老爷!”
“倒是让这个死野种捡着便宜了!”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干活!”卿嫂恶狠狠瞪了一眼,抬起手就欲再打。
江玉燕心知不能躲,否则还得挨更多下。
她只好无奈受着,乖乖干起活来。
卿嫂见她还算识相,便有些厌恶的收了手并在手帕擦拭一番。
“打你!我还怕脏了手!”
“你一个从妓院偷跑出来的贱种,要不是那个讲什么仁义的老爷收留,估计早不知道死在那里去了。”
“你还有什么资格成亲?就是一干活的野种!”
“哎呦!这手脚都不麻利了!怎么?心里偷着乐呢!”秀姑见江玉燕心不在焉故意打趣了起来。
“瞧给她给美的,还真以为是什么好事呢!”卿嫂跟着怪味道,“一个贱种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痴傻儿,真是绝配啊!”
“哈哈!”秀姑大笑起来,“要不是为了顾及江家颜面,真想拿鞭子抽她一顿,否则这以后可就抽不到了!”
“不可能!我爹不会将我嫁给一个傻子的!不可能的!”江玉燕不敢置信,自己的亲爹居然如此无情。
“知道怕了?你个贱种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等着就是了!”卿嫂骂道。
“你要是敢跑腿给你打断,反正你那傻子相公也不知道自己媳妇是个什么货色!”秀姑讥讽道。
江玉燕很是焦急,惨兮兮祈求道:“让我去见爹爹,我要见爹爹!”
卿嫂和秀姑冷笑一声,异口同声道:“闭嘴!你个野种!再嚷嚷明天让你当个花脸婆!”
江玉燕只好可怜巴巴的退回屋内,继续干起了活计。
只不过她眼神却在昏暗的柴房之中闪过一丝狠辣怨毒之色。
她很明白卿嫂和秀姑乃是江夫人的陪嫁丫鬟,平日里嚣张跋扈至极,走路都是两鼻孔看人。
就连自己这个抛妻弃女的亲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全因这江家明面都是由江夫人说了算,而这个江夫人则是一心想把她赶出去。
能蜗居在柴房苟延残喘都好像是得了那江夫人天大的恩惠。
江玉燕十分忌恨,自己那个畜生爹从不正眼看自己,要不是他为了自己那什么江湖仁义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结果却不闻不问,还受尽了欺凌。
他倒是变着法子收了美名,实则就是一蛇虫营狗之辈。
江玉燕透过木墙缝隙看了眼柴房外的人影走动,此刻的她眼神异常明亮。
“今晚必须要将那迷密室当中的骰子弄到手。”
“明日完婚就将那傻子杀了,趁机逃走。”
“靠人不如靠己,待我江玉燕习武归来,必要杀他个江家满门,一个不留!!”
她心想着,内心的阴暗就如同这四处露风的柴房一样寒冷彻骨。
天无绝人之路,木墙缝隙同样让她发现了多年之前江玉鹤所藏的宝物。
而这也成为了她一直苟延残喘,忍气吞声活下去的动力。
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江玉燕十分清楚,自己一个普通弱女子一旦稍有错落,被那不知是和境界的江别鹤抓住,最终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她在等,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显然,今晚江家全部动员置办婚宴之事将会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纵然此次未成,被发现不见了人,也会以为是逃婚,而不是怀疑她去找寻那个只有江别鹤知道的秘密。
江玉燕很清楚,这婚事肯定会让破皮无赖江夫人和那无情无义江别鹤吵起来。
只等天黑时分,江府灯红喜庆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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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一直有人盯着。”李鑫倒了最后一杯茶水,轻呼一口气。
“这江别鹤果真是只老狐狸!”
他有些感慨,本想着看没有机会去把那江别鹤藏的六壬神骰给偷了去。
现在看来,难度多少有些大了。
毕竟初来乍到的,江府他也不熟。
“想必哪位小姐就是江家千金江玉凤了。”
“不过,瞧她的模样好像并不知道这回亲事。”
“莫非,是那江别鹤另有安排?”
李鑫低着头,细细琢磨了一番。
“若江别鹤想要保全仁义之名,女儿肯定得是真女儿。”
“至于是哪一个...就不好说了!”
他眼前一亮,想到一种可能,“江玉燕!”
“若是如此,说不定明日洞房花烛夜,便是我命丧之时!”
“不过吗!本公子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神乎其神的江玉燕!”李鑫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