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政!”
“江政快出来!”
屋外的人喋喋不休,不停的叫喊。
江政实在是不愿意起来,捂着耳朵继续睡。
屋外的院子里头,姜元等一百名锦衣卫神情恭敬的立于四周,在其中间站着一男一女,男者约十岁,一身青袍,手里拎着一个木箱,贵气逼人,女者约十五六岁,一身玄色武服,腰挂宝剑,英气逼人
这两人分别是皇太子朱标之子朱允炆,皇太子朱标之女朱婳!
“这个混蛋怎么叫不醒!”
见屋里头迟迟没有回应,朱婳气的双手叉腰,胸腹微微起伏。
一旁的朱允炆见朱婳生气,便放下手里的木箱,卷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对着朱婳说道:“姐,这人太不给你面子了吧,让我进去收拾他。”
“就你?”朱婳一脸狐疑的上下打量朱允炆。
朱允炆瞧见朱婳这个眼神,当即有些不爽道:“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是啊,怎么了?”
朱允炆深吸一口气,想要发飙,可很快就一阵泄气,垂头丧气道:“没什么。”
“拎好你的箱子,不要学大人出头。”朱婳皱着眉头斥责道。
听到这句话,朱允炆面露不服之色,忍不住低声嘟嚷几句:“切,不就大我六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装大人。”
“你说什么?”
朱允炆连忙换上笑容说道:“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姐今天比之前还漂亮,忍不住称赞几句。”
“少拍马屁,拎好你的箱子。”
“好嘞。”
在朱婳面前,朱允炆没有任何脾气,乖乖的拎起地上的木箱。
没办法,朱允炆从小是被朱婳欺负大的,怕朱婳怕到骨子里。
“你过来!”
朱婳朝着姜元招了招手。
姜元迅速迈步上前,神情无比恭敬的作辑应道:“小人在,请郡主吩咐。”
“你确定江政在里头吗?”朱婳面无表情的对着姜元问道。
“在,绝对在。”姜元连连点头。
“那为何本郡主叫了半天,他也没有回应?”朱婳继续问道。
“呃.....可能江厂长睡的比较死,一时半会叫不醒,要不让小人进门叫吧。”姜元躬着腰回道。
“睡的死?那本郡主倒要看看他睡的有多死,小二,捡块石头过来。”朱婳下令道。
外号小二的朱允炆立马在地上溅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递给朱婳。
朱婳接过石头,瞄准五步外的窗台,用力一扔!
“啊!”
屋里头传来一声惨叫。
“哈哈,扔中了!”朱婳高兴的原地蹦跳。
朱允炆以及姜元等锦衣卫则为江政默哀。
碰上这么一位无法无天的郡主,江厂长只能认血霉了。
很快,屋里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从内而开,出现一个满脸是血,披头散发的少年,少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门外,嘴巴说着:“谁偷袭....”
话还没有说全,少年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地,倒地之后就没了动静。
朱婳与朱允炆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流露出慌乱之色。
完了,出事了!
“快喊太医!”
朱婳大喊一声,随即举止慌忙的朝着江政走去。
朱允炆等人也跟了上去,当朱允炆看到江政满脸都是血,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顿感不适。
“快去喊大夫,快去,快去!”
姜元也慌了神,连忙让属下去喊大夫,很快就要几名锦衣卫夺院门而出,着急的去找大夫。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朱婳手足无措的看着躺地的江政,心里直发慌。
她原本只想戏弄一下江政,绝对没有要伤害江政的意思,可如今江政被砸的头破血流,让她这个郡主一时间不知所措,心中多少感到愧疚。
“郡主莫慌,先把江厂长抬回床上,再用清水擦拭伤口。”
姜元从慌乱中冷静下来,不慌不忙的将江政从地上抱起,放回床榻上。
朱婳也没有干看着,按照姜元的说法前去打水,打来了一盆清水,可能是出于愧疚心理,朱婳亲自坐在床边,用湿毛巾轻轻擦拭江政脸上的血和伤口。
至于朱允炆则躲到一边去了,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心里对朱婳的俱意也不由上涨,心想,以后要跟姐离远点,要不然下一次躺床上的就是自己了。
等朱婳擦拭完江政脸上的血液和伤口,锦衣卫喊来的大夫也终于来了。
经过大夫诊治,确定江政只是砸破了皮,没有砸裂头骨,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让朱婳等人当场松了一口气。
大夫为江政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开出一副养血方子,便拎着药箱离开。
大夫前脚刚走,一直感到不适的朱允炆便对着朱婳道:“姐,我们走吧,反正大夫都说了他没事。”
朱婳没有理会朱允炆,注意力和目光都落在江政身上,不知为何,朱婳看到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江政,心里即感到愧疚又感到心痛,似乎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姐,我要回宫!”朱允炆强行拉着朱婳喊着回宫。
朱婳没好气的拽开朱允炆,“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他,对了,你把木箱子留下。”
“我....我一个不敢回去。”朱允炆吞吞吐吐道。
这次出来是偷偷摸摸出来的,身边没有带人。
朱婳抬头看向姜元,命令道:“你挑十个人护送他回去。”
“遵命!”姜元作辑行礼应道,随后立刻安排十名锦衣卫护送朱允炆离开。
朱允炆一走,朱婳便对着姜元说道:“你也出去吧,我在这里就好。”
郡主与江厂长独处?
姜元眼睛闪过一道精光,若有所思,当下作辑应道:“遵命!”
应下之后,姜元便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关上房门,带着剩下的锦衣卫守在外面。
接下来的时间里,朱婳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江政,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有味道。
“这小子长的还挺帅的嘛,之前居然没有看出来。”朱婳目不转睛的看着江政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