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1 / 1)东方嘉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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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敏行边想边说道:“这个事情我还没有完全想好。在家的时候,只知道我喜爱读书,很想长大当一位私塾先生。可父母被仇人害死,我想出外学艺为他们报仇。在这一个月里,我发现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有很多人平白无故受人欺辱,真需要有人来为他们鸣不平,我很希望能由我来做这件事。可自己能做到吗?要做这事需要两点,一是拥有高强的武功。另一个是没有私心的付出。我能做到吗?我不知道。因为要拥有这两点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听上官敏行这样说,易慎之立刻兴奋地走过来拉住他的手,道:“吾道不孤。我以为只有我有这种想法,没承想敏行哥与我的想法一模一样。今后,我们就可以在这方面大展鸿图。”

上官敏行道:“贤弟你在心境方面比我无私,这是令为兄惭愧的地方。我的想法当然是先为父母报仇,然后才是民众行侠仗义。”

易慎之道:“敏行哥能在报父母之仇时想着民众,已殊不易,当然不必惭愧。”

本来两人淋了雨,而易慎之又冒雨跑到河畔去采摘蒿草,因此他上身基本湿透,现在冷风一吹,易慎之不由自主地打了两个喷嚏,他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看到易慎之身有凉意,上官敏行想起郁茂同赠送自己的那顶金貂巾,于是他从怀里掏出金貂巾递给易慎之:“老弟把这个戴在头上,能暖和一点。”

易慎之接过金貂巾,仔细地看了看巾前的那枚金饰,道:“敏行哥,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东西,我们把这枚金饰卖掉,多了不敢说,到我家这一路的吃饭不成问题。”

上官敏行摇了摇头道:“这金貂巾不能卖。”

易慎之道:“到了我家,我肯定会为敏行哥再置一顶比这还好的巾帽。”

上官敏行道:“我倒不是心痛这金貂巾的贵重,而是这金貂巾是郁茂同大哥送我的物事。郁大哥和我分手时曾明确告诉过我,这金貂巾很是贵重,就是没饭吃了也不要把这金貂巾卖掉换饭。看来郁大哥断定我会有现在的这种情况。”

易慎之吐了吐舌头,道:“没想到郁大哥料事如神。想到我们会卖掉换饭,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能换银子啦。”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金貂巾戴在头上。

戴上了金貂巾,易慎之看上去英俊了许多。易慎之调侃地笑道:“拿着金碗要饭吃,说的就是我们。”

上官敏行回道:“好在我们没有焚琴煮鹤。”

上官敏行和易慎之说说笑笑,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雨停住了,天空重又现出一片瓦蓝。

易慎之高兴地在河畔巡视了好久,终于采摘到了一捧蒿草。他把这捧蒿草用一叶草打了个结,然后像是捧了一束草花一样。

两个人从桥下的拱洞里出来,打算到市集里再去找寻些吃的。

果然,上官敏行的脚踝骨处不再疼痛,并且行走如常。

上官敏行喜道:“老弟,你的医术真是不错。”

易慎之哼了一声,道:“敏行哥,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基本上没有和我爹爹学什么医术。我正是为不学医术而和我爹大吵了一架跑出来的。”

上官敏行心中称奇,他心中暗道,如果一个人拥有医术,那他基本上就可以凭此医术立世。

易慎之叹了一口气,道:“我小的时候,一心想学武艺。可我爹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家是一个很大的庄园,来找我爹的武林中人极多。可我爹为了不让我学武艺,在庄园门上写明在庄园内演示及谈论武艺者不予医治,并且以后永不得再进入庄园。因此我见到的武林中人不少,但却一招半式也没有学到。”

上官敏行奇道:“你爹也是霸道,这样一说,他们肯听?想是你爹定是武功高强,别人不敢不听。”

易慎之道:“我爹他确实不会一点武功。”

上官敏行感到奇怪:“那若有武功高强的无德之人,硬要闯你家的庄园,你爹的不许再入庄园岂不是成了一句空话?”

易慎之道:“没有人敢。”

上官敏行心中一惊,易慎之的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武林中人竟然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话。

易慎之见上官敏行一脸茫然,知他肯定不会轻信自己的话。两个人已经来到集市里,闲杂人很多。易慎之道:“待我过后慢慢与你细说。”

集市里人来人往,很多乡农带来自家的物品在这里出售,有吆喝声,有讨价还价声,还有农妇斥骂孩子的声音。

易慎之眼睛很快看到远处有一小小的炉灶在不停地冒烟,显见是一卖包子的摊铺。制作包子的是一短粗的汉子,大约还不到四十岁,只见他一边擀着包子皮儿一边叫卖。上官敏行抽动了一下鼻子,他似乎闻到了包子的香气。

两个人来到卖包子的摊铺前,上官敏行正琢磨是向这汉子讨要两只包子,还是央求他收留两人帮工,也许会换得一顿饭。

短粗汉子叫卖得正欢,忽见摊铺前来了两位小叫花,他忙挥手驱赶:“一边去一边去,别找挨打。”

易慎之躲得慢了些,短粗汉子举手就推,把易慎之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那里。

易慎之有些生气,道:“你真是狗眼看人低。在家的时候,你这样的包子我都不喜欢吃……”

易慎之这样一说,短粗汉子倒是笑了:“你就吹牛吧?反正官府也不向你收银子。”短粗汉子说完继续擀包子皮儿,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道,“为啥天上这样黑?因为有牛天上飞。为啥牛能天上飞?因为有人地上吹。”

易慎之道:“我还真不是吹牛,那时只要一掏怀,掏出的至少是一两银子……”

短粗汉子停下手中的擀面杖,道:“接着吹……”

易慎之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掏了一下怀。易慎之伸进怀里的手僵住了,他的脸上满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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