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这会儿殷茵是切实觉得不对劲了,确然刚刚是自己有点皮过了,若是早点看见这男人的眼神,那囚禁paly的话打死也不会蹦出来的,奈何有时候嘴巴就是比脑子快。
下巴被捏得有点疼,殷茵一时噤声,只听得男人低沉的嗓音:“囚禁paly?知识面确实很丰富。”
“撒……撒手!”殷茵不敢再刺激他,想着谦虚点好,“我们写手,有时候,就是看得杂,涉猎面有点广,哈哈哈哈……”
“哦,是吗?”安明又近了一步,“既然这样,那你应该知道下一步我要做什么吧?”
做……做什么?就……这么近……怕不是想……
“队长!”制止了他再一次的上前,伸手抵在他胸上,啧……竟然还挺硬,咳咳,不不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殷茵甩了甩头,“队长!今天是我越矩了!以后你要是想说哦,还是可以的!”
不说还好,一说,男人的脸色又沉了沉,不过转瞬,便是一笑,捏在她下巴上的拇指突然轻轻摩挲了下,吓得殷茵霎时就是一抖。
“呵,很敏感啊。”男人的声音很低,一直都觉得安明不过是个有点纯情的boy,从来不晓得竟然……还特么这么撩!
殷茵眨巴了下眼睛,躲开他的手指怕是没可能了,那就
“队长,你这样我会爱上你的!”
下巴上的力道一顿,男人的笑容也跟着一滞,然后,一不留神,手下的某茵竟似泥鳅一般,呲溜一下就滑了出去。
“砰!”卧室门狠狠摔上。
“呲”男人有些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竟是兀自笑了出来,倒是吓到了过来倒水的暗夜。
立正在门口两秒,暗夜确定里边那个确实是自己的队长没错,才迈步进来:“那个,老大麻烦让一让?我接个水。”
收回手插回自己的口袋里,安明往边上让了让,让他错身过去,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终于让男人有些回过神来。
“竹子还好吧?”
“嗯?”暗夜将杯子晃了晃,“没事,喝杯水静一静,到底是自己带过的队伍,竹子有点情绪正常的,毕竟今晚又输得有点惨。”
“好的,那你多陪陪。”
“嗯。”再次错身而过,暗夜突然停下脚步,“老大。”
“嗯?”
“我觉得,殷茵的房门应该加固一下,这么摔下去,总有一天会坏的。”指了指安明的脸,接着道,“还有,老大你脸这么红,是不是穿得多了?基地开了暖气,你多喝点水。”
说完,某佛系队员就径直往外走去,一直等到沙发里隐约响起他跟竹子的交谈声,安明才缓缓抚上自己的侧脸,红吗?分明捏的是殷茵的下巴,为什么红的是自己的脸?呲!算了算了,喝水喝水!
端起柜子上自己的水杯,刚送到嘴边,竟是瞧见上头一个浅浅的唇印,唇印?!妈个鸡谁留下的!
某张笑靥如花的脸陡然印入脑海,又!是!她!大晚上的涂唇膏,有病吧!!!!
又一次将杯子跺到了台子上,这次,任是再坚挺的杯子,也架不住了,轻轻地一声咔,安明觉得真的头大,这女人一定是她的克星!一定是!
而此时的殷茵也是不太平,无数次地拷问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皮,殷茵同学你以为你是陈独秀吗!你就不能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吗!还想再被亲一次还是怎么的!
亲一次?额……手又一次摸上了唇角,一转眼,看见梳妆镜里的自己,凑表捻!你特么脸红啥!你说啊!你脸红啥啊!这个镜子一定有问题!!!!
等等,怎么下巴还红了呢?这个魂淡!
阿嚏!阿嚏!阿嚏!
已经有点发狂的殷茵同学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傻子,起码从镜子里看见的自己,就是个红着鼻子酡红着脸的智障模样。
“殷茵,我能进来么?”敲门声起,暗夜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殷茵应声:“可以可以。”说着就要站起来,然而不知道为何,竟然腿有点软,似乎还有点飘。
最后听见的声音还是伴随着开门声的一个惊呼:“殷茵?!”
再次醒过来,屋子里异常的安静,蹭了蹭被子,暖暖的,软软的,还是很舒服的,就是一扭头,这头上怎么还掉下个东西来?
伸手一抓,竟是块凉了的毛巾。这会儿任是再舒服也终于是瞪大了眼睛,貌似不怎么对劲。沿着手里的毛巾往床边看去,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水盆。如果没有猜错,这是用原始办法在退烧?
猛然想到了什么,半撑起身子环视了整个屋子,是她的房间,没错。还好还好,吓死了,特么的以为自己穿越了。
那这水盆是谁摆的?将毛巾扔进盆子里,殷茵缓缓坐起来,说真的,她倒是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也不觉得头疼,隐约似乎是自己应了暗夜之后就站不稳,倒了下去?伸手捏了捏自己,也没有哪里摔疼了。
外头黑黢黢的,房间里就亮着一盏小夜灯,也不知道谁开的。摸索了一下,噫,手机呢,手机怎么不见了呢。
正伸手继续摸着,外头传来脚步声,然后,就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端着个水杯进来,推门的刹那,男人还撅唇吹着杯子口,熟练地推上房门就往床边来,然后,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拿眼瞟了过来。
四目相对,几只寒鸦飞过。空气静止得不像话。
不过只是几秒,安明将水杯放到了床头,然后二话没说,直接就将手背贴上某茵的额头,躲都来不及。等想到起码矜持地做一下躲闪的时候,微凉的手已经移开。
安明:“我手冰的,感觉不出来,你自己摸摸还烫不烫了。”
“啊?”
“不然用我额头感受下?”
“啪!”的一声,安明跟着咧了下嘴,那一巴掌是真的狠,怼着自己头就上去了,接着就听见某个女人忙不迭的声音:“不烫!我摸了!一点都不烫!”
缓了缓,安明指了指床头的水:“不烫就先把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