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郑妈妈了。”唐青罗转开脸看向前面,柳儿!
三天不见柳儿陆少卿果然自己去了柳儿院子里面,柳儿正在看枝头上的喜鹊叫喳喳,陆少卿进了院子便看到了人。
小丫鬟朝着陆少卿那边走去,忙着福了福身子,陆少卿摆了摆手,小丫鬟忙着躲了出去,柳儿看了一会,没发现陆少卿来院子里面,等到发现了陆少卿也已经走到了柳儿身边,柳儿不等动被陆少卿搂了过去。
“本王不来,柳儿想不想?”
面对陆少卿的痴缠柳儿只有一个反应,转身瞧着陆少卿,突兀的问了一句:“你是去找你的王妃了?”
陆少卿顿了一顿,若有所思:“你也是本王的王妃。”
柳儿不说话了,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不管陆少卿问什么,说什么,柳儿都是一个样子,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喜鹊,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陆少卿实在是想不出这样的一个人会是奸细,陆少卿也派人查过,柳儿的身份确实如说的那样,清清白白。
当晚陆少卿便留在了柳儿那边过夜,这让唐青罗又一次掀了桌子,只不过掀完了马上叫人收拾了。
唐善清听到竹说的这些,不由得笑了笑,对于唐青罗而言,这才只是一个开始,陆少卿的为人,没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对于一个他只想过利用,心里从来都没有过的女人,比个摆设都不如。
“几位朝中大臣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唐善清听了唐青罗的事情,问起查案的事情。
“不是很好办,这件事本来就过去很长时间了,案底压在哪里都是个未知,这边已经着手在查了,但是都无法查证。”梅已经亲自在办这件事情了,但案底并不在衙门官府里面,具体在哪里没人知道,只能等一等一步步的查找,但是查找也就意味着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唐善清坐了一会:“几位大臣的家人带过来了没有?”
“询问过了,都没说出什么。”
“那就奇怪了,既然顺平侯唐正林都知道的事情,身边最亲密的人有什么理由不知道,他们就没想过这件事有一天会被人知道,还是说”
唐善清撩起眸子看了一眼梅:“带她们去前厅,稍后我会过去。”
梅按照吩咐忙着去做,唐善清这边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珠云也一块紧随其后伺候着。
唐善清不相信,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不知道,也不会众口齐声,说来说去也都是有原因的。
唐善清倒了前厅,大门已经敞开了,朝着里面望去,前厅里面站了五六个穿着扑通的妇人,虽然穿的不好,但从面向上面看都是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面色红润,唇红齿白,除了面色上面消瘦了一点,其他地方倒是都好。
这说明,这些人也只是眼下落魄了一点,平时也都是有头有脸,使唤丫头,给人伺候着的人,这一点唐善清看的极其透彻。
迈步唐善清走了进去,前厅的几个人忙着朝着唐善清看去,而后唐善清便去了前面,一边进去一边看着左右两旁的人,这些人面善的居多,但也不乏场面上一套,背地里谨小慎微的,这样的人才是这些人里面的关键,不信问不出来什么。
唐善清坐下便看着下面的人了,也没说话,只是平静的坐在座位上面坐着,可就是这么不言不语的坐着,也足足让下面的人踹踹不安了。
下面的人都在猜测,到底唐善清在看什么,有些更是猜测,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连皇后都赏识的顺平候府没娘的庶出三小姐。
唐善清此时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里面,确实是有一两个什么都知道,其余的则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要想问出个结果来,就只能从这一两个知道的嘴里撬出来了。问题是怎么撬出来,既然都已经倒了这个时候了,要是没有看见棺材,落得下来眼泪么?
唐善清斟酌半响:“各位来应该有人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皇上命我彻查四年前青岭县的一件无头冤案,青岭县一樵夫有一位美貌妻子,不巧被青岭县的县令看见,之后抢去做了小妾,过后不久青岭县县令全家五十几口皆一夜间丧命,为此上官把樵夫抓走,严刑拷打,樵夫画押认罪,于同年秋处以极刑。
同天,漫天飞雪,人人都说樵夫冤枉,樵夫死不瞑目,死后冤魂不散,另青岭县也不安宁,更夫夜里时常听见樵夫叫冤,这一事情直至一年后方得平息,因抓到另外一原青岭县县令管家,管家被抓,认下命案,这事才逐渐平息。
原本此事已经过去,但是不久前顺平候府唐正林旧事重提,把这件事情又搬了出来,致使连累数位朝中重臣。
各位都是重臣家属,想必有什么话与我说。”
唐善清命人奉茶,请各位夫人坐下说话,这些人里面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坐着的。
见所有人都不说,唐善清才说:“这事如果你们都不说,等着的只有一个字。死!”
厅里的人纷纷紧张起来,唐善清看了一会依旧没人说,这才说:“本来我也不愿意管这件闲事,但皇上爱民如子,更体虚朝中忠臣,不忍心忠良被贼子所害,才命我秘密查询此事,你们如果不合作,我也没办法。
回头我和皇上说我查不到,便可以交差了,至于你们各位的老爷,是秋后问斩,还是即时行刑,也就与我无关了。
不过丑话说在前,皇上命我查办此案也是有时限的,时限一到,案子也就没查下去的必要了,望各位好自为之。”
唐善清不等下面的人做出反应,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出了门便命梅在外面密切观察里面的人,把这些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要对她报告。
离开前厅唐善清回到东厢阁等候,没过多久梅便来了,把几个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唐善清依然心中有数。
“把那个尚书和学士的留下,其他的先安置到其他的房子里面,叫人严加看管,这件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要放出来,以免出什么岔子,另外那两个人再关一会,我吃了饭过去。”
唐善清吩咐完梅便走了,珠云便不解问:“小姐是怎么看出来尚书和学士家的知道的?”
“看人要看眼睛,有些眼睛一进门便到处转悠,这样的眼睛后面是藏着事情的,梅刚刚说所有的妇人都在想怎么办,怎么离开,只有两个人在静默等着,这说明这两个人确实有事情。”
珠云觉得小姐神乎其神了,尽然能看出这些。
唐善清约莫了一盏茶的时间,从东厢阁里面出来,直奔前厅走去,进门又坐回到了前面椅子上面,此时说起话便毫不客气了。
“你们最好配合我一点,除了我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帮到你们。“听唐善清这么说,两位年轻的妇人都犹豫了,相互看看忽然去了唐善清的面前,双膝跪倒地上给唐善清磕头起来。
“早听说过唐楼主是个宅心仁厚之人,唐楼主救命啊!”
两位妇人跪在地上哭泣起来,唐善清这才说:“好了,你们说吧,我倒想听听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忌惮踹踹不安?”
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各自起来,起身之后才站在一边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说给唐善清听。
其实她们知道的也不多,是只知道当年青岭县的案子震惊了全国,最后把京城的皇上也给惊动了,皇上听说后便派了朝中两位忠臣前往青岭县亲自彻查这件案子,事后两位大臣不等回来,又发生了一宗惨绝人寰的命案,两位大臣也染病不能查办此案,皇上又派了朝中两位重臣前往,但很奇怪,后去的两位也在路上身染重病,皇上无奈,只好又派去了两位朝中重臣,这么一来先后一共去了六位朝中大臣,而这六位大臣因为这件案子,在青岭县度过了漫长的一个夏天,夏初去的青岭县,直到夏末才回来。
更为奇怪的地方在于,六位大臣联合上奏,坚持原判。
奏折之中人证物证皆在,皇上最后也断了这件案子,而当时这件案子也确实轰动全国。
不光是离奇,更多的一点叫人匪夷所思。
但是六位大臣皆坚持原判,这案子最后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如今事情过去几年时间,顺平候府唐正林旧事重提此案,也牵连了几位当年的大臣,而当年的几位大臣在当年已经家喻户晓,而今在朝中也有不得撼动的位置,这事就有些蹊跷了。
而按照两个人说的,在去了之后确实六位大臣都先后病倒了,而且病的还很奇怪,都是上吐下泻,手脚无力,头昏眼花,致使根本就不能下床查案。
和唐善清说话的两个人是后来去的那两位大臣的家眷,但按照她们说的,后来的这两位大臣去了之后也病倒了,而且在一天夜里收到了两颗药丸,说只要吃了药丸,病自然就好了,至于这里的事情也不要在插手了,不然他们会死在青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