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将所有匪徒的人头割下来，吊在西厂外的树，让那些想要进犯这里的人，知道要是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好好活着不好吗？”

“是，大人！”

韩世忠大快。

现在成了张修远身边的人。

而且大人这样的做事方法，实在让人感觉太爽了！

韩世忠在市井混迹多年，自然知道大家面对辽人时候的心态。但是以往就算是辽人犯了事，大部分的时候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以说，老百姓对辽人积怨已久。

却敢怒不敢言。

明天那些人看到这些人人头里面，还有辽人的头颅，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韩世忠有些期待。

清晨。

太阳升起，汴京已经非常的热闹。

商业发达的城市，早醒来的时间也要比其他地方早很多。

其实在汴京，早三四点就开始有各种小摊了。

这也算是大宋特有景象。

很多商人或者是官员，早根本来不及在家吃早饭。

早天还没亮的时候，那些骑着马或者是坐着车干着朝的官员，会突然停下来到路边买个油饼，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继续赶路。

这在大宋的汴京，非常常见的。

街，很多人窃窃私语：

“听说昨晚的事情了吗？”

“你是说张家三公子刚建好的西厂，昨晚受到袭击的事？”

“喊杀声震天，响遍了整个京城，谁会没听到。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听说匪人还挺多，这年头外面也不太平啊，到处都是造反的人，可惜张公子那只有一些厢军，希望不会有太大损失吧！”

“平心而论，张公子人还是不错的。”

“敢杀辽人，是个好汉！”

“就是就是，可惜啊，好人的运气总不是那么好。”

“你可别咒张公子，现在那边情况是怎么样还不知道！城里不少铁匠和工人在那里干活，平时晚都是住在那里。今天早，一大群人赶过去，就是想看看情况。”

“你们看，他们回来了！”

街坊的人盯着城门。

此时有不少人结伴从城门外进来，有人认出来，这些人就是早去西厂看望家人的那些人。

只不过，此时这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李大娘，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是刚才去西厂了吗，李叔还好吧？”

“对啊对啊，昨晚的动静，我们这边都听到了，听说是匪人偷袭西厂，厂里没事吧，李叔倒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都是街坊邻居，有什么事你不要憋着。”

“啐！别乌鸦嘴，老李好着呢。”

“那你脸色这么难看？

“告诉你们，那里太吓人了！”

“吓人？”

等消息的人都更加好奇了。

本来这些人对昨天晚的事情就带着浓浓的兴趣，此时听李大娘这么一说，就更来劲了。

“我和你们说！”

李大娘压低了嗓音说道：

“早到那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我就看到在西厂旁边的枯树，挂着很多圆咕隆咚的东西，好心里琢磨着是什么。”

“不会是腊肉吧？”

旁边一个人插话。

李大娘一拍巴掌说道：

“我本来也以为是腊肉，想着这些人还真是大老爷们，也不知道晚要把腊肉拿回去，所以我就想到近前去看看。但是到了近前，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人头！”

“人头？”

旁边的人都惊了。

李大娘肯定的点头说道：

“是啊，好几棵树啊，面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一共一千两百匪人，全部给砍头了。”

“那场面，就像是在晒小鱼干，一排一排的。”

嘶……

旁边的人听了倒吸一口冷气。

这，也太震撼了。

一千两百颗……人头，都挂在树。

光是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张大娘看了下四周，小声说道：

“告诉你们，那些可不是普通的山贼，里面还有不少的辽人的人头呢！”

“辽人？大娘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怎么可能看错，那中间没毛，四周留着一圈头发的，除了辽人还能是谁！而且老李也说了，昨晚袭击西厂的人里面，确实有两百辽人，不过被张三公子的属下，全部击杀了！”

“真的啊……”

在西厂发生的事情，几乎瞬间就在汴京传开了。

大家也都在纷纷议论。

不少人，平时见惯了辽人在市井的飞扬跋扈，横行霸道，在听到其中有辽人的人头被挂在那里的，就感到特别的痛快。

茶馆二楼，格间内。

张修远穿着官袍，他的身边，坐着李师师和李清照。

这两人同桌，让张修远有种怪异感。

“修远兄，没想到昨天晚竟然如此凶险，竟然有那么多匪人进攻西厂，而且其中还有辽人，难道真是因为之前辽人武士的事情？”

李清照听到下面的讨论，惊讶的问张修远。

刚才张修远说只是一伙毛贼，但是李清照和李师师，都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如此。

和这两人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张修远点头承认：

“除了那个理由，没有其他原因了，其他山贼应该就是辽人找来的帮手。在之前，我还从来没有和辽人接触过。”

虽然是猜测，但是张修远的语气非常肯定。

李清照也猜到前因后果。

辽人在大宋的土地作威作福惯了。

前天被张修远杀了四个武士，化外民族的本性立即暴露出来。

不管什么原因，首先就是要报仇。

她有点担心：

“虽然那些是突袭的匪人，但是也不知道朝廷对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李清照对状况也比较了解。

既然其中涉及辽人，那肯定就不会被简单的定性为山贼打家劫舍。

她有些好奇的看着张修远身的官袍：

“你这身打扮，是干啥？”

“等着朝。”

张修远看着窗外。

他的心头一动，好像是突然想打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微微闭目思索一下开口道：

“这不是重点，不过我要离京了！”

离京？

李清照和李师师愕然。

李清照开口问道：

“是因为辽人的关系吗？”

张修远轻轻摇头：

“辽人只能算是一个借口，主要是不少人感觉我太不安定，不想我再汴京。而且我老子最近声威渐盛，不管是赵挺之还是蔡京，都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