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二大妈本来睡的正香。

却被门口这“咣当”声给惊醒了。

她连忙把身边的刘海中摇醒：

“老头子，快醒醒！外面啥动静？”

刘海中原本就生了一肚子气，这会儿被老伴儿吵醒，更是不耐烦：

“有啥动静？我咋没听到？”

二大妈就有些担心的说：

“咣的一下，是不是院子里进贼了？”

刘海中也狐疑起来，心说要是院子进贼的话，那自己这个一大爷要是能抓住贼，不就更有威望了？

于是他马起身，摸黑披了件大衣。

然后到门口拿起顶门的木棍。

刘海中打算来个出其不意，于是猛地拉开门就往外冲。

结果黑灯瞎火的，脚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

滑溜溜的。

刘海中脚底打滑顿时慌神，拼命想站稳，结果另一只脚不知道踹到了什么，把那东西给一下就给踹出去。

“吧唧！”一下，刘海中身子往前一扑，到底还是栽个了大马趴。

好巧不巧，被他踢出去的，正是阎阜贵家的大痰盂。

这会儿不知道撞到什么面，又弹了回来。

刘海中的大脑袋，不偏不倚的就钻了进去！

好家伙！刘海中被痰盂里的味冲得当时就晕过去了。

屋子里的二大妈一听这不对啊？

赶紧穿衣服出来看。

旁边屋子里的许大茂也裹着棉大衣出来了。

二大妈打着手电筒一看，坏啦！

刘海中怎么趴地了？脑袋套的那是个啥？

“老头子，老头子！你这是咋啦？”

刘海中就昏了那么一下，再加身冰冰凉，这么一刺激也醒过来了。

可是眼睛压根不敢睁开，味儿太辣！

但眼睛可以闭，嘴巴鼻子不行啊，憋气你能憋多久？

二大妈只见刘海中身糊的到处都是，又黄又稀，臭不可闻，有心去扶他起来，可又被这味道冲得下意识往后躲。

她都不敢去扶刘海中，许大茂就更不会去了。

这会儿刘家三兄弟也都出来。

老大一看，这哪儿下得去手？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不管了。

刘海中不挣扎还好。

刚才痰盂摔在地，里面的稀屎全洒出来了。

所以他踩到之后就摔了个大马趴。

但现在他脑袋套着痰盂，啥也看不见。

想要用手撑着坐起来，立刻就摸了两手黏糊糊的稀屎。

刘光天见状，赶紧跑回屋子里，提了一桶水就泼向刘海中！

“哗啦！”

这桶凉水顿时冰得刘海中嗷嗷直叫。

不过好歹把身的恶心东西，冲掉了一大半。

二大妈这才慌里慌张的，把刘海中扶起来。

虽然还是很臭，但勉强还能撑着。

可痰盂套头的刘海中不成啊！

虽然说这痰盂挺大的，可那是肚子大，痰盂口小。

他这会儿还不知道脑袋套了个啥呢。

一摸，圆滚滚，冰冰凉。

下意识的要从头取下来。

可一只手一抓。

痰盂里残留的那些稀屎汤，顿时又流了他满手。

二大妈都快疯了。

躲也不是，不躲吧又怕刘海中给自己抹一身！

许大茂看得哈哈大笑：

“老刘，你这么大个脑袋，是怎么钻进去的？”

刘海中这会儿听啥都带回音。

更不敢开口说话。

后院里住着的梁大妈一家，也被这些动静给惊醒了。

“呦！这是怎么话说的？”

“赶紧的，扶着进屋子里吧！这大冷的天儿，别再冻出个三长两短来！”

有了梁大妈这句话，刘海中才总算被二大妈和老三扶着进了屋子。

二大妈赶紧拿抹布给刘海中擦拭。

那件棉袄干脆就丢出去，回头再洗吧！

总不能放在屋子里散味不是？

许大茂也裹着棉衣，袖着双手进来看笑话。

刘海中脑袋套着痰盂，却怎么拔也拔不下来。

好在痰盂口和脖子之间还有缝隙。

不然非得活活闷死不可！

但这里面的味儿实在太冲了，刘海中惊慌失措之下，憋气也憋不住。

反倒因为这个原因，大口呼吸起来。

这下臭不可闻又辣嗓子，他一个没忍住，又呕吐起来。

整个脑袋都套在痰盂里，他还能吐到哪儿去？

痰盂里的味儿就更提不得了！

刘海中杀猪般的喊着，旁边人也听不清他喊什么。

二大妈眼瞅着刘海中快被憋死在里面，终于急了，尖叫起来：

“救命呐！快来人呀！”

于是整个大院都被惊动了。

贾东亮本来还以为，是阎阜贵窜稀拉到床了。

没想到闹出动静的竟然是后院。

等他赶到刘海中家一看，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再往人堆儿里一瞧。

果然没有阎阜贵的身影。

想想也是，三大爷估摸着这会儿已经拉虚脱了，哪能爬的起来看热闹。

易中海分开人群，看到这情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要说刘海中脑袋套了个痰盂，他都能理解。

可谁特么会往痰盂里拉屎呀？

易中海指挥着刘海中家的两个小子拔痰盂。

痰盂不拔还好，一拔就卡在刘海中的下巴，疼的他双手乱挥。

贾东亮一看赶紧喊停。

傻柱出主意道：

“要不，拿榔头给砸开？”

贾东亮骂道：

“你脑子有水吗？这玩儿里面是铁皮，一榔头下去就砸扁了！”

“老刘脑袋还在里面呢，砸扁了算谁的？”

傻柱一听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了。

易中海看拔不下来，只能借助工具了，榔头不行，锯子？

他家倒是有钢锯，赶紧拿过来锯吧！

二大妈在一旁担心的说：

“一大爷！您可把稳着点，别锯到我家老刘头啦！”

易中海手倒是稳，可架不住刘海中挣扎。

好容易让刘海中家的两个小子，把刘海中扭胳膊压腿，死死控制住。

又折腾了老半天，才把痰盂底盖给锯掉。

虽说能让刘海中多呼吸点新鲜空气。

可这特么脑袋还是出不来呀？

还是贾东亮给出了个主意：

“送消防站吧？或许人家有办法呢？”

众人病急乱投医，赶紧就把刘海中给送到附近的消防站。

要说还是消防员同志有办法。

大钳子咔嚓咔嚓，几下就把痰盂给剪开了。

不过这会儿刘海中被折腾的也没了半条命。

而且这事儿闹的，很快就轰动了四九城。

都在传，说是哪儿哪儿胡同里，出了个屎大爷，大半夜的不睡觉，脑袋套着个痰盂满院子转悠！